那天,我正在看最近一期的《小说月报》,另拿了一本《读者》放在旁边,耳边有个清脆的声音:“同学,可以把这本《读者》借我阅读吗?”回头一看,皮肤白皙,长发过肩,眉眼之间好似哪部泡沫剧的女主角,一时又想不起。 “当然可以,你拿去看吧。”我生涩的回答并站起来转身将书递给她。我略低着头,不敢直视,少年的腼腆让我不知道该接下来该说什么,两只手紧张着贴在牛仔裤的中缝处,反倒是对方大大方方的微笑着说谢谢。 痴痴的目送美妞走后,猥琐的钱文出现在我旁边,“小子,大美女裴语都主动找你说话,艳福不浅呀你”。裴语,那一夜,我为你失眠了。我不在关心上铺为什么颤抖,我不关心钱文到底是不是处男,我只盼望着天快点亮,因为8点的《毛思》课上,我要见到你。 时间如水般的流淌,我依旧独行,依旧默默写下“把马列写在大腿,我去寻找真理”之类的字句,生活看不出任何变化的迹象,但,我知道,我开始喜欢上课,喜欢坐你后排不远,喜欢看你记笔记时的认真样。课间,你身边总是不乏大胆的男生嬉皮笑脸的找你聊天,你也总是淡淡的回应着,不敷衍、不投入。据说,两周来,你收到了几十封情书,更有直接打电话到寝室约你。情感战胜了自卑、羞涩,该行动了,我要云淡风轻的为你写点文字,而你,将是本文唯一的主角和读者。
要想成为非处,就必须战胜处男的羞涩,猥琐男如是说。所以我打算亲手把信送给你。无数次幻想与你各种搭讪的场景,包括你突发低血糖,就地晕倒,我扛起你就往医院跑,等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我。而真实的情况是,在寝室门前的小场地上踢球,我一记射门歪打正着的打中了正准备去打开水的你。水瓶碎了,人没事。你说算了,以后要对球门射。我说不行,球技要练,水瓶一定要赔。当晚便拎着几个苹果,一只水瓶约你在英语角道歉。一来二去,半个月后,牵住了你的小手,成为寝室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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