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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小竹排 于 2009-10-27 21:22 编辑
今天去乡下,现在又忙割晚稻了,看见许多忙碌的背影,突然有许多感动,想到每年的双抢,回来就写成下面的文字 。
——题记
家乡是丘陵地带,主要种水稻且两季。由于用不上收割机械等,乡亲们比有些地方种田要辛苦得多,水稻要一棵一棵地割,秧要一棵一棵地插,真应了家乡的那句老话:一斤米九斤四两力!
想想很多诗人和作家,在繁华的都市里,在宽敞明亮的写字楼里,在凉爽的空调间里,他们靠在高背真皮的老板椅上,一边喝着浓香提神的咖啡,一边用笔和纸或电脑写着讴歌田园的壮美的诗篇或文章,在他们的文字里,劳动是欢乐的,热火朝天的。可他们当中有人连一棵稻没割过,根本无法体味丰收后面沉重而艰辛的劳作,根本无法写出震撼穿透力强的文字。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就以我的亲身经历说说“双抢”吧!正好是一年中最酷热的时候,真正是汗水湿透每个人的衣背。
七八岁的时候,比我大五岁的大姐和父母下田割稻,大我三岁的二姐负责家务,洗衣、喂猪、做一日三餐的饭菜,间歇给父母送水。我也有“任务”,负责看管谷场上头天收割打下的谷子,以防被牲口糟蹋了。在树荫下,比较“凉快”、“舒适”。我到二姐那么大时,劳动升级了,二姐要下田割稻了,我则在家洗衣、做饭、喂猪等,并抽空给父母他们送水,而且还要照看谷子。赤日炎炎,中午做饭时候,由于是土灶,烧的是柴火,特别烤人,一边要看锅里菜焦没有,一边要往灶膛里添柴火,跑上跑下的,热得汗不住的淋,稍不注意时,用粘了烟灰的手一抹,立刻成了花猫。
十四五岁的时候,上初中了,就随父母下田割稻,抱稻铺。一般早晨四五点就起床。母亲会出门迟些,在家做家务。她十点下田割稻,十一点回家做饭,我们一般十一点半才回家。记忆,还是那么深刻!早晨睡梦中被父亲吼醒,眼睛无法睁开,浑身酸疼,一路摇摇晃晃来到厨房漱洗完毕人才清醒些。出了门。天常常还是灰蒙蒙的,有时还看见月亮和星星,空气自然清新,布谷鸟欢快的鸣叫,可你无心欣赏。到了田边,把鞋放到一边,挽起裤腿,就下田割稻。头一天割稻还好,第二天特别是第一下弯腰的时候非常艰难,腰部疼得要命,但你得要咬牙。早上田里有水的地方还是清凉的,到了中午就不行了,骄阳似火,晒得人背心发木,衣服被汗水浸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背上,汗水滚落到眼里,说不出的难受,中午回家我有时都不想吃饭。
午饭后自然休息一阵子,但一般两点就又要出门了。在家里凉快了一阵子,出了门,仿佛一下子走进了火里。如果上午稻子割完了,下午就捆,我和大姐二姐把割好好的稻束一起一起的往田埂上抱(有时还要踩着很深的烂泥),母亲捆,父亲就一趟一趟往回挑,等捆完挑完,母亲就带我们在家把谷子打下来。很小的时候,打稻机是脚踩的,慢且耗力,一天下来,浑身无力。后来用上电动的,劳动强度减少了许多。
父亲这个时候牵着牛驼着犁犁田去了,当然这田有水。一般这时人家田里都需要水,池塘水早就都到地下了。就得用水车车水,逢着大旱,池塘的水到了很低的底下,得好几家搭伙,用三四台木质的水车,换人轮流日夜加班,因为时间紧,到了立秋后插秧就不行了。抢割抢种,是谓“双抢”吧!后来用上电动水泵,用水泵抽水乡亲们就轻松了许多。记忆中的好多夜晚,父母都和别人搭伙车水,我们那时都还小,在家酣然入梦。
插秧要稍稍好些,一般也是早起,早上水是凉的,临近中午也不行,水热了,人也受不了。下午一般都是三四点出门,太早插下去的秧苗不易活。
后来十七八岁的时候,我也开始挑稻把。重担压在肩膀上,整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到此除了耕田,我经历了所以“双抢”的过程。
如今回想起双抢,留在记忆里的除了汗水还是汗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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