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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与霓虹之间:夜色棱镜的独白
——观《美国摄影师 moodydarkroom》
一
这里的人像 很简单, 几乎过于单薄。 含义不深, 并不隐藏, 而是直接—— 直白地呈现。
停留在心中的 不是他们的故事, 而是光—— 粉色的辉映, 棱镜的散射, 糖果般的光束。 甜腻, 却因过度而陌生。
然而, 我记住的 只有一张—— 接近片尾的时候, 光源隐去。 女子的侧影, 肩头被静谧勾勒, 她举起两朵玫瑰, 却只有一朵 在燃烧般的鲜红里点亮。
那一片小小的火焰, 悬在黑暗中, 忽然化作一首诗—— 短暂, 却不可忘记。
二
这些人像 依旧直白。 色彩鲜艳, 几乎刺痛眼睛—— 粉红,紫色, 棱镜碎裂成 糖果般的光。
这语言是奇观, 是即时的冲击, 由饱和与光辉 筑成的美。 而在结尾, 一幅影像留下余音—— 女子的肩头, 轮廓像静谧的火焰; 两朵玫瑰中, 只有一朵 在殷红中燃烧。
技艺的手痕清晰—— 滤镜,色片,折射的光, 舞台安放在黑色背景前。 背景坠落, 如音符背后的静默。 明暗对照重生, 不再是烛火, 而是霓虹。 隐藏的, 往往比显露的 更有力。
我想起他者—— Petros Koublis, 在薄雾里追寻梦的低语, 柔和渐变呼吸着寂静; 而 moodydarkroom 则喷涌而出, 像一座色彩的剧场。
Betina du Toit, 她的人像 带着玩偶的裂痕, 故事折叠在时尚的肌肤里。 她的大胆 暗含批判与张力; 而这里, 只留下 光的欲望。
还有 Franco Fontana—— 他的田野几何, 蓝,红,赭的色块, 冷静而理性。 他在抽象里沉稳, 而 moodydarkroom 是火焰, 是一场短暂的表演: 色彩即奇观, 光芒即脉动。
这不是哲学, 不是冥想, 而是一种突出的清晰—— 影像向前涌来, 毫不掩饰, 在夜的棱镜里 燃烧。
附:
吴砺 2025.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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