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闲来无事,独自走走。 来到赵朴初公园,本想看看停泊着快艇和船只的堤坝,却为路旁一条小径驻了足。小径名曰“禅径”,想来与赵朴初有关,莫非是这位已故的佛教协会主席生前常来参禅的地方?顿时有了一探究竟的兴致,想看看有何独特之处,隐藏着甚么“玄机”。 开头,我顺着蜿蜒的小路朝前走,一心想看看前方是什么,快快找到“玄机之处”。只是这路旁,除了树还是树,这路上,除了大理石也无其他。我有点失望。恰在此时,前方湖面渐渐露了脸,小路也转了个弯,延伸向水岸,再往前,就被山坡挡住了。我又来劲儿了,前面会是什么?可有路?通往何处? 虽然心情颇为急切,但还是决定稍作停顿。一来想拍拍还未融进泥土的落叶,以及烟雨过后朦胧的山水;二来不想冒冒然向前,怕小路就这么戛然而止。就这么停着,看湖水推动着落叶,时不时拍打岸边,前人的脚印早被冲刷的无影无踪,抑或,没有脚印。 看见那座桥时,不禁后悔怎么不早点迈开步子。回望来时的脚印,快被冲刷尽了。小桥连着石阶路,照旧弯弯曲曲,然后隐到山里去了。路旁竖着牌,指示前方是什么院子,名儿已不记得了。有趣的是,竟有一条黑狗,守在路口。见有人来了,它忙起身往回跑,跑了几步又停下来望望来客,倒真似山上住着一位大师,这黑狗却是位信使。 顾自在桥上拍了会儿照片,再望向石阶路时,已没了那条黑狗的影子。在心里笑了笑自己,不过是条普通的狗儿罢了。起身,沿着石阶路,雨后的树叶格外娇滴,落花铺就的青石板,想变成布匹带回家,铺在书桌上多好。不觉路尽了,真有几座粉色的院子,新样式。我不觉又在心底笑了笑。 快步离了院子,远远看见来时拍过的“黄金顶”,一瓦落满金黄树叶的平房。便知,禅径到头了,再走,又是来时路。 原是,何必管禅径长什么样呢?哪条路,不都可以称为禅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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