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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网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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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点粉,做些粑。
大粑送隔壁,
小粑留着自己吃。
丫头丫头你别哭:
菜园的菜青扑扑,
塘里的鱼满塘忽,
给你这个丫头吃着好享福。
熟悉的地方有真情,失去的家园最珍贵,当这熟悉的声音离我们渐行渐远的时候,愿我们心中永远珍藏着这份温暖——题记
上世纪90年代前,我住在北大街后面的王家祠堂。祠堂有前后两排房子,两排房子中间隔着四、五米远,每排共十二间,每间房子大约十四、五个平方,有前后两个门,方便出入。共住着九户人家,四十六口人。
由于房少人多,每家基本上只有两张床。父亲带着男孩睡一张床,母亲带着女孩睡一张床。那个年代找工作很难。男人们都有固定的工作,女人们基本上做零工,就连在政府部门当科长的金伯伯家亦不例外。
偶尔,哪家蒸点馒头,包点包子,总是挨家挨户的送一些。如果遇上天气不好或有事晚归,你不必为晾在外面的衣物或放在外面晾晒的自制的辣椒酱、豆腐乳操心,自会有人帮你收拾。
每到夏天,吃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搬一张竹床放在院中当饭桌,这是全院人最快乐的时光。经常到最后,喜欢喝酒的男人们,围坐一圈,把每家剩下的菜凑在一起,慢慢喝,慢慢聊,直至在各家女人的催促下,才渐渐地散去。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深夜,我的母亲突发急症,父亲手足无措,急喊邻居。于是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男女主人都来了。最终,稍年轻的四位男人用竹床抬着母亲,父亲在后面跟着,送到人民医院。由于抢救及时,母亲转危为安。时至今日,那冬夜的八盏明灯一直温暖着我的心房........
大门外的一块空地,是孩子们的乐园。每到放学后或星期天,年幼一点的孩子玩和泥巴,过家家的游戏;稍长一些的男孩们玩打弹子,砸烟盒,躲猫猫的游戏;女孩们玩跳皮筋,丢手帕,压翘翘板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偶尔发生一些争执,甚至相互对骂,可不一会儿又凑在一起玩了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最让孩子们高兴的事是星期天去境主庙水库边上的山上去打柴。尤其是九、十月份,那天一大早,孩子们都背着一个小箩筐,用手帕包着大人们做的干粮,有条件的带着水壶,没有条件的用盐水瓶装一瓶水,浩浩荡荡地、有说有笑的向山上进发。打柴以松毛为主,如果能偷到山民们放在山上晾晒的木柴,又高兴又惊慌,悄悄地将木柴放在箩筐的底下,用松毛盖住。若被山民发现那可就惨了,轻者将木柴拿回,责骂一顿,重者连箩筐一起没收。
如果在打柴的同时顺便能采摘到毛栗或野柿子,就像过节一样的高兴。
一般中午时分,打柴结束了。在回家的路上,孩子们互相攀比谁打得柴多,一路争执。到家后,没有输赢,家长们都说自家的孩子打得多 ........
随着时代的发展,物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一座座楼房拔地而起,所谓的大杂院,棚户区也随之消失,我住居的地方也被拆了。昔日的邻居各奔东西,有许多早已失去联系了。
如今我住在钢筋混泥土建造的新居里。房子宽敞了,心却寂寞了,生活好了,快乐少了。几回回梦回故里,醒来莫名惆怅:儿时的伙伴,你在何方?叔叔阿姨们,您过得怎样?愿你们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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