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知己系列--盛开的映山红（小说连载）

谁为善良买单

莫言。 发表于 2012-11-13 11:08
你是作家么？作家是我四年前的梦想。结果大学毕业当了老师，现在改行做商品数据库。

我不是作家，是一个在文字中获得重生的人。但是现在作家也是我的梦想，不是为了名利，而是想给抑郁的心灵一点动力。因为只有在文字中我才可以做真正的我自己，还有在我的上帝面前也可以。

芜语

能有你的QQ么？
我们聊聊。

芜语

我的：295104687

谁为善良买单

莫言。 发表于 2012-11-13 11:39
我的：295104687

抱歉，我不和陌生人聊天交流，非是不敬，而是积习。谢坦诚。网站上文字沟通罢！

谁为善良买单

蓝颜知己系列之八---迷失

大个子动情之下承认了若水是个病人，而且确认了病情越来越严重，虽给若水心里增添了压力，但也让若水彻底信任了大个子的情感，又是一种欣慰。真爱一个人是不忍心伤害的，这给若水心里带来了一丝安宁。这种安宁转化成了精神世界的幸福，加上孩子来到身边团聚的惊喜，情绪高涨的若水在极度的兴奋中完全迷失了。她的意念里有了一个完整完美的家。
为了全心照顾孩子，弥补多年不在他身边的遗憾，若水向老板请了假，想陪儿子度完暑期。她憧憬着像以前一样，服侍好他们父子的早餐，各自上班上学，自己在家操持家务。现在孩子爸爸中餐在单位解决，孩子也不用上学，若水就想好好辅导一下孩子的功课，特别是写作。小家伙理科总是拔尖，文科常会拖几分后腿。美好的愿望却落空了，孩子已经不是八九岁的跟屁虫，有些叛逆贪玩，更想利用暑假过一把网瘾，总是黏在他爸爸的单位不肯回来。孩子爸爸说暑假孩子想玩就让他玩，别管得太严了，父子一条心，若水只有妥协。拗不过孩子，连孩子爸爸晚上也陪儿子在公司宿舍住宿。他们只是傍晚下班回来，吃过饭洗澡换衣，然后又回到单位。若水便将晚饭准备得足够的丰盛。然而这不能弥补她心里亏欠照顾儿子的遗憾，更让若水心疼失去了可以照顾儿子的机会。揪心之下，若水便做了一个决定，每天起早做好营养可口的早饭，赶在孩子爸爸上班之前送到，让他们父子吃下。孩子爸爸有次终于生气，对若水说，送什么早饭，让别人笑话，说我们小气，早点又不是吃不起。若水心里委屈，她对孩子爸爸说，喜欢吃早点就买呀，但是只吃外面的早点营养不行，孩子正在长高长壮呢！单位门口那几个早点铺子那么脏。若水又怎么能放心呢？这怎么会是小气的问题。其实若水做的早饭成本比买的要贵，还要提着四五个饭盒来回走两个多小时的路，对若水的体质来说并不轻松，常常走到半路她就会虚脱。更关键的，若水看着他们父子吃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心里那份家的幸福感，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更快，孩子懂事有时也会回来陪若水，去逛街买零食。忧郁流泪让若水在不知不觉中消瘦，加上性情的迷失，越发像个孩子。她和孩子上街买衣服，孩子做主让她选了一套碎花布的和服，穿起来腰身束得纤细婀娜。若水穿着碎花布的和服同孩子一起逛马路，一回头不见了儿子。抬眼，看见儿子在远处蹲着看她的背影。 她招呼儿子走近问他怎么了。儿子说：“妈妈，你不像妈妈，像中学生。”若水心里忽然冷颤颤的一惊。她这种和年龄不相符的形态已经被孩子爸爸的同事关注过几回，直爽的同事会开玩笑说若水是不是被孩子爸爸拐骗过来的未成年，城府深的同事看若水的眼光开始怪怪的。孩子爸爸后来也尽量不让若水去他单位也是因为同事的疑惑吗？现在连儿子也看出来她神智的游离，若水心里的感伤不由升起。她还是故作轻松地笑着对儿子说：“妈妈年轻好呀，只是妈妈的忧郁症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妈妈有个万一，你一定要孝顺你爸爸，他也受过很多苦。”孩子被若水的笑感染，没有想到太多，他对若水说我对你和爸爸都会好的，妈妈你别担心，我了解了一下，世界上许多伟大的科学家都有抑郁症。

父子两人都在单位留宿让若水的长夜漫漫而压迫，因为若水常常会陷入到过去的回忆中。本来，若水是想借这个空闲来安心于文字的，大个子的承诺鼓励给了她一些动力，冥冥中她也感到有一股力量在激发着她柔弱中的韧性，或者说一种不甘心。
从梅称赞她是一个才女开始，她就渐渐拥有了一个精神世界，这种精神世界并不是虚荣攀附，而是支柱，特别在打工的生涯中，给了若水一个精神之“家”，它的出发点并不是情欲，而是一种欣赏肯定带给抑郁患者的成就感，帮她一次次度过了心理劫难。很多次，若水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能绝望，不能放弃，我要坚持下去为梅写出最好的文字。即使在现实中，这个在别人眼里虚拟的精神世界也一次次巧合，或是注定挽救了若水的生命。在他乡度过的第一个春节，若水在除夕之夜打电话回家想听到他们父子的声音，却被婆婆一句“过年都不得安静”为借口挂掉了电话，并再也打不通，若水明明听出他们在麻将桌上的喧闹。其实若水也想和孩子爸爸一起回家团聚，只是那时孩子爸爸正面临第二次失业，不管第一第二次，若水都没有对家里吐露，不吐露不是因为无所谓，而是怕影响一家人得过年情绪，若水还不得不想到的是，如果和孩子爸爸一起回去，在他工作未卜的情况下，来年几个月的生活费就没有着落，更不要说按月给婆婆寄钱，实际上若水寄给婆婆的钱已经是以前仅存的一点积蓄，而不是打工所得。孩子爸爸没有承担的魄力，甚至连意识都没有。他反驳若水有钱无钱回家过年，却不去想想来年几个月若没有钱寄回去给婆婆，儿子在家会面临怎样的局面。虽然他不明事理不知轻重的话语让若水心比天气还冷，但看着他因为天气寒冷的畏缩和大街上过年的气氛引起的失落，更体谅了他失业的苦衷，若水心软了，连怪责的心都不忍。她笑笑地送孩子爸爸上了车。食品属于服务行业，越是年节关头越忙。若水是兰香坊最后一个下班的，除夕下午四点。下班后也没有心思去工厂吃年夜饭，若水一个人回了家。鞭炮声声更添了若水的孤单，躺在床上她刻骨地想念儿子，怨怪孩子爸爸木讷，恨婆婆绝情，迷茫中刀尖吻上了若水的手臂。是梅的电话祝福及时拯救了若水在他乡的第一次死亡。听着话筒里梅沙哑宏厚的声音，温暖在内心升起，手臂上的血殷红如花，如盛开的映山红。若水脸上露出了笑容，“凄美也是一种美。”若水家乡晨练时，在早春的西山沟发现一株独开的映山红，她发信息告诉梅怜惜那株映山红的凄冷孤独，梅回复她说“凄美也是一种美”。若水惊异自己此刻多么像那株映山红，她的慈悲之心得到了上天的回报，也获得了怜惜。后来的两年因为兰香坊带给了若水家的温暖，若水淡忘了忧郁，间或，梅的诙谐豪爽逗乐了若水，平淡了思乡的情绪。回到孩子爸爸工作的小镇，若水虽然已是忧郁自闭，上天偏偏赐给了她和梅相像的大个子，一次次又挽救若水于死亡边缘。
现实的无情和精神世界的完美巧合，给了若水无尽的灵感，然而这种灵感却又如火山在地表深处沸腾，还没有爆发的力量，若水只是感到了这股力量在内心汹涌，促使她要去做什么。如果注定若水无法抗拒命运的无情走向毁灭，那么这绝望前汹涌的预兆是不是要若水拿起笔为自己写点什么？还是命运提醒她要给自己一个转机？漫漫长夜，若水就在白花花的灯光下进入似乎清醒的梦魇。
不知道哪一位作家在他的文章中说过精神病人虽然在别人眼里是神智不清，却因为思想的纯粹，在他们理性思想崩溃之前能看到另一端的世界。这个另一端的世界或是指灵异。其实有很多次若水已经被过去的经历缠绕，断续的片段如电影中的蒙太奇，然后这种断续又被若水扩散的思维补充连贯，形成了一个完整。完整的情节却又常常使若水的心处于寒冷收缩，因为它让若水看清了二十几年自己整个的遭遇。本来她自己是被动茫然的，无察于世俗，然而现在在她的灵异世界里仿佛有一双透视的眼睛，一览无余。
人格分裂症人的某些行为是在受刺激后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完成的，事后本人并不一定有记忆。即使有，也只是片面，本人无法将前后的因果连贯起来，更无法在行为观念上得到周围人的认可。因为在外人看来就是反常或不可理喻，判若两人。然而进入迷失梦魇状态的若水却能在脑海中幻化出完整的事件，如有神通。这种看透让若水对自己以前的某些行为留下了深刻的心里阴影，因为她明确了这会让世俗给自己带来眼光， 却也让若水的倔强坚韧复苏，她迫切地想把这些描述下来，只是当若水真正静心去捕捉这些时，大脑中又会陷入虚无，一点情节都回忆不起来，只有遭遇遗留的沉痛感压抑得她几乎窒息。
若水就在白天的憧憬迷失和夜晚的悲痛清醒中生活，偶尔，两种情绪的冲击会让她对孩子爸爸的态度有些失控，添了一些尖锐，但又因为顾忌孩子压制了。有一次就在孩子爸爸不知轻重的言语刺激下，若水站在门边，额上青筋贲张，她紧紧咬住牙，克制住双手的颤抖。孩子在身后用手轻轻推着若水，若水在孩子的暗示下渐渐平静。
孩子要开学回去了。他在家不放心发信息给若水。“妈妈，我知道你现在很受气，朋而疑亲（引申意思为有些话和亲人不一定可以说，却可以和朋友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朋友。”儿子的懂事聪聪颖给了若水最大的安慰，若水觉得自己所有的苦都没有白受，儿子终于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力了。若水在兰香坊上班时儿子也来度过一个暑假，那时孩子爸爸在单位立足未稳，受人排挤，而若水和兰香坊的老板娘亲密亲切，儿子和若水一起住在店里，有些同事经常会因为迟到、代班或账目错误要麻烦若水，便会带一些零食给儿子吃，算是还若水人情。那时孩子还不太懂事，只是有一天对若水说“：妈妈，爸爸工作的环境很压抑，你上班的地方很自在。”这个暑假若水带儿子一起去和人事经理请假时，平时若水极少去办公室，突然进去，人事经理就有些窘迫。他知道若水爱干净，要面子的经理看办公室的脏乱，忙不迭中就用手掌擦了一张椅子招呼若水坐下，然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起身找了一块抹布，重新擦了。出了办公室的门，儿子对若水说：“妈妈，你的老板很尊重你耶。”若水淡淡地说：“因为妈妈敬业。”儿子也看到了若水为了照顾爸爸的勤勉，和爸爸对妈妈有时的生硬，便颠覆了以前他们灌输给他脑海里妈妈不好的印象。妈妈并不是一个虚荣享受不安分的人，和若水一样有着正直坚韧的一面的儿子开始为了维护妈妈在家里和婆婆口角加剧。

中华

记忆碎片，无法再拼凑完整了，不过也好，太完整了，就少了些许烟火气味。

谁为善良买单

中华 发表于 2012-11-13 18:17
记忆碎片，无法再拼凑完整了，不过也好，太完整了，就少了些许烟火气味。

我们之间的烟火味也不要了。

谁为善良买单

蓝颜知己系列之九---绝望

习惯了孩子围绕的幸福，又一下子失去，若水的情绪跌到了谷底， 实际上是受了更大的刺激。孩子回去后，若水并不是因为大个子的承诺没有去上班安心写字，而是连出门都厌倦了，在表面看来她对孩子爸爸更体贴恩爱，实际上是若水对完整家庭温暖的渴望越来越强烈，甚至有时，孩子爸爸在她的眼里幻化成了孩子，让她更柔情细腻。孩子爸爸虽然意识到了一些反常，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有天吃过晚饭后他情绪比较轻松，坐在电脑边时突然侧身对若水说：“你有抑郁症，还有强迫症。”若水错觉地以为孩子爸爸开始关心自己，幸福感让她反而清醒了些，她习惯地抬起孩子爸爸的手臂，然后钻过去坐在了他怀里，问孩子爸爸为什么。孩子爸爸说了一些生活细节。比如作息时间，若水喜欢像钟表一样到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洗换衣物，也要孩子爸爸一套一套地搭配更换，连每天晚上换鞋垫这样的小事，若水也会起床检查一遍。每一顿饭，若水非要看着孩子爸爸把自己做的菜饭吃得摸着肚皮打嗝，才满意，然后自己才放心地开始吃，如果哪一次孩子爸爸吃得不够香，若水就心慌了，怕自己做得不合口味，孩子爸爸营养不够。而且现在虽然若水连门都不愿意迈出，却又害怕了电视游戏之类的噪音，还没看屏幕几分钟便会觉得心烦意乱。有一次孩子爸爸也想开导她，对若水说：“你在兰香坊上班时不是喜欢去南禅寺玩吗？那里有你喜欢的小吃，还有图书城，你正好喜欢看书。你上午没事赶到南禅寺，玩到下午再回来给我做晚饭。”若水想想也不错，就照办了。但是关闭了一段时间的若水，连在公交车上的颠簸晃动都适应不了，加上原来的晕车反应，许多的感受一起涌来，给若水心里无边的恐惧，若水瘫倒在公交台上，开始呜呜地哭，失去了辨别方向的意识。她唯独还记得打电话给孩子爸爸，说她迷路了。孩子爸爸正忙，或者没有意识到若水现状的严重性，以为她就是晕车太厉害有些撒娇，若水的哭泣也让他有了一些疼惜，他说不习惯坐公交就打的嘛。若水说我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该怎么走，你来接我。孩子爸爸说我哪有时间，你自己打的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若水瘫软在公交台边很久，才渐渐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后看见公交车心里还是有恐惧。她拨了大个子的电话，大个子熟知若水的症状，赶过来接回了若水。孩子爸爸轻描淡写地叙述完，然后说你不上班就学着照顾好自己，不要打扰我工作，现在一家人吃饭都靠我呢！若水没有想到孩子爸爸提起这个话题是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再打扰他，最后变成了对自己的得意炫耀，而不是商量该怎样配合她减轻症状，她的心又坠入了冰窟。如果他不提起，若水可以装作他不知道，但他既然有了意识并查了资料，也就知道了病症的前因，更应该知道任其发展的严重后果是自残或疯癫！然而他是如此冷漠！而若水一直隐瞒却是怕带给孩子爸爸压力！其实不需要大个子提醒她最需要的就是孩子爸爸的保护体贴，她自己内心强烈感受和幻觉的就是家庭的温暖，在她每一个工作的地方这种情感都无法掩饰！这一切的根源恰恰就是这么多年来孩子爸爸不能保护反而要她承受带来的心理阴影留下的恐惧！又一重刺激击打着若水的脆弱。
刺耳的汽笛和红绿灯的交替都会使若水失去了判断分辨，在连续几次若水突然大脑一片空白站在马路中间不知该向左向右向前向后，然后在尖锐的刹车声和司机的谩骂声里死里逃生后，若水终于成了一个连十字路口都不敢通过，只会贴着马路边缘漫步的人，然后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 她想出门，除非期待着有一个人能牵着她的手，或者幻想在无边的田园或草原。
更致命的打击是大个子的单位也因为拆迁而要远离小镇。大个子不得不告诉若水这个消息时是因为另一处的厂房已在筹备，他两头眷顾能照顾若水的时间自然少了。以前顺道而来看一眼若水就能给若水带来心灵的安慰支撑一些时光，而现在，远道迂回不仅耽误时间，也没有那么多借口，而且因为新厂区离大个子家很远，老板考虑到大个子常在外饮酒开车通过交警关卡不方便，特地为他配备了一个司机，有了舒适安全却少了自在，要见若水更不自由了。若水已经感觉到影响了大个子的家庭，因为尝试过几次让司机绕道晚归，惹起了司机妻子的多嘴，女人最喜欢散播是非。她的心里有些痛楚，明白一切都将要到尽头。若水两只手环在大个子脖子上可以轻松地吊起来被大个子转悠。她体质不好，大个子不允许她喝酒，没有酒劲，常常是几首草原歌曲下来，若水便有些虚脱，然后就趴在大个子腿上，双手被大个子的双手握住，睡着了。每次见到大个子，若水都会扑到他怀里，如果是冷天，大个子也顾不得朋友在场会把若水冻得冰冷的脸捂在外套里面贴着羊毛衫暖和.......他的朋友即兴用手机拍下了若水许多顽皮快乐的样子。若水在内心里回忆，幸福溢上了脸，以后再难以有这些幸福快乐了，她又有一些伤感。
她托家乡的朋友寄来了天然蜂胶 ，按照大个子的体质算好了一年的用量，也炮制了药酒，叮嘱大个子该怎样饮用。大个子单位每年组织管理干部去体检疗养，他因为长年饮酒查出有些疾患，若水了解了一下，蜂胶酒正适合。她还跑遍了小镇子上的男装店给大个子挑选了一件有品位的羊毛衫和一双能够让他的脚容得进的鞋子，大个子的脚和身高一样出类拔萃。她自己的工资只够买这些了，心里虽然有些遗憾，却也算了了一个心愿。其实大个子很朴素，除了内在的气质，若水老是笑他过时，却不是老土。他还会穿他儿子不要的衣服，常常笑着反驳若水，说老板看上他的人不是看上他的衣服。他会给若水买很贵的榛子和巧克力，因为这些对若水的牙痛和提神有好处，虽然若水只能瞒着孩子爸爸吃。他自己最爱酒能喝两斤烧白，他告诉若水海军时在几乎与世隔绝的海上练就了好酒量，但他在席上只是点很一般甚至低廉的酒，所以老板和客户都喜欢他的踏实朴实，可为了若水，他会特地点两个她喜欢且上档次的菜，明知若水吃不完，也不管这些客户因此而怨恨若水。他所作这些不是为了给若水一点虚荣，而是因为他从若水的哭诉中了解到的事实。他告诉若水，女人可以温柔贤惠不要太委屈自己，要保留一种娇贵，让身边的男人知道疼爱。如果自己的委屈不被自己的男人理解感动就更不值得。他告诉若水男人可以简陋苍老穷困，但绝不能没有魄力不懂得爱护怜惜女人。
大个子对若水的态度由以前在身边的迁就呵护变成了电话中重复提醒教导，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若水的安全而不仅仅是心情。他告诉若水独处时平静心情什么都不想在家安心看书写字，或者走出去，白天千万不要睡觉尽量让自己疲累，晚上倒头就睡就不会有精力幻想，要么就打他电话或发信息，他不一定能及时回，却一定会看，心里想着她。压力特别大要去放松发泄时，没有他的陪护，一定不要喝酒，唱歌时遇到任何类型的骚扰，不管是直接的行为还是甜言蜜语，他要若水不能只是柔弱逃避，要学会拒绝甚至反抗。保持距离和主动反击是让若水不受伤害的唯一方式，因为若水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而若水的情绪却又那么危险。
虽然若水自己不能控制情绪，但几年的自省自救让若水对自己的病情已经有了很深地了解。她更明白大个子对她的提醒不是因为自私让她拒绝别的男人，而是怕若水自己在神智不清之下受到伤害。若水把一切真情藏在心里，没有了流泪依赖，她也怕让大个子更操心了。
年关快到的时候，有些客户要通过大个子结账，因为这层利益需要，大个子有机会”要挟“一些客户陪他来看若水。一次是大雪纷飞，陪同他来的是做物流的长途运输司机。若水看大个子费劲心思才能找借口骗过妻子来看自己，感动之中便将自己脖子上的羊毛围巾取下，替大个子围上。另一次已经是十点多，若水不知道大个子找什么借口出来，她已经睡在孩子爸爸身边，突然接到大个子的电话她也蒙住了。通常，大个子不是冲动之人，他更知道若水已经病变的心理对家庭温暖是多么渴望，没有若水主动的需要，他是不会先打扰若水的，怕影响若水家庭，更何况是晚上。若水迟疑试探之下还是起床去和大个子见面了，因为孩子爸爸没有生气也没有赞同，平静如常。事实上，他和几位网友的热乎也从来不逃避若水了，甚至是炫耀，其中的一位女孩子是多么年轻，其中的一位女人是多么的优秀，是个主治医生，对他真心相许。若水有时些许微词，他总是回驳说：“网上而已，又不是在我身边！”若水虽然不想引起争吵，却也在心里常想，如果不是网恋让孩子爸爸分心忘形，只是婆婆的挑拨，他也不至于如此冷漠，因为他的内心毕竟懦弱，需要精神支撑，这和若水恰恰相反。这样一想，若水忽然发现，原来以为孩子爸爸的老实懦弱其实是一种最本质的自私，因为胆小害怕，所以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不去面对承担。
大个子的反常行为果然是事出有因。因为太挂念若水吧，也因为这种挂念让从不露醉意的大个子醉了。席间就有人嘲笑大个子比若水的丈夫还关心若水，而若水即使不是利用大个子的感情，也不过就是半个疯子，又不能像正常女人一样去享用，还不一定会被这个傻子女人记情，又何必。大个子血性就被刺激了，他说若水虽然神智痴迷，却是个好女人，重情重义，心里有他。同席的人就和大个子打赌，让大个子打若水电话，如果若水真的是个有情之人就会在半夜出来和他见面。若水和大个子的心有灵犀不仅让大个子动情得留下了眼泪，也终于感动了他身边的朋友。
让若水没有料到的是，这两次来之不易的见面后来竟成了刺伤大个子的 匕首。

谁为善良买单

《回忆之伤》

热泪，湿了双眼却枯了柔肠。
血液，流淌着牵挂却撕痛了心肝。
回忆，为什么，你要打破我的心墙？
这个伤口是一扇向着西北的窗。
冬天来了，寒风来来去去，它总是关不上。

被爱刺伤的胸口，总是在夜晚拥抱着孤单。
它喜欢了拒绝，把无法修补的忧伤凝结，如风霜的凄凉。

没有拥有，就不会失去。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孤独和忧伤，是最坚韧的衣裳。


----悲伤压抑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但是我知道这不是绝望，而是在酝酿勇气面对，能够继续写下去，不去逃避隐藏。唯美伤感的音乐流淌，早习惯了它来抚慰，便只剩下忧，没有了伤。
几行文字，一缕诗情，酬谢读者罢！

中华

莫言。 发表于 2012-11-13 11:38
能有你的QQ么？
我们聊聊。

我有你QQ,可你不会喜欢和我聊的。因为我已经让你不舒服了。{:soso_e120:}没事多到群里聊，也许你能找到你的另一半。{:soso_e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