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苞、姚鼐的故居,也不知何处。此刻的桐城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县级市。商业街上的一家接一家的店铺、中心广场丑陋的不锈钢雕、河畔的巨幅地产广告牌,只有那座仍旧素雅、端庄的文庙,稍微流露着这里的与众不同。在十七、十八世纪,这里曾是中国的文化中心,桐城学派制定了文章写作的标志,塑造了十几代人的思考方式,方苞、刘大櫆、姚鼐是其中最著名的三位。在某种程度上,桐城对于中国,就像十九世纪的新英格兰之于北美,才俊集体性的涌现,交相辉映。. g/ T. ` q' Q, s: K% p" ]
“它是袁世凯改的”,他向我解释说吴越为何总是被写成吴樾。袁世凯是当时的直隶总督,驻扎在保定,而吴越曾就读于保定高等学堂,据说为避牵连,他将吴越改名“吴樾”。 9 s f" S0 w% ^* |" b / M& w0 }* P) Q% Y E L4 t1 I我们离去时,狗又吠了起来,一件鲜红色羽绒服在衣架上晃动。不知当年吴越离家,动身前往北京时,他的家是否也养了狗,它的叫声是否响亮?谁也未曾想到,这个瘦小男子孤注一掷的行动将成为二十世纪中国历史的一个转折时刻——一个暴力的、激进的时代正式开始了。他鼓舞起了社会,但这鼓舞导致的结果,却可能并不是他最初所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