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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秀才
本报记者 高渊
桐城太冷。
寒冬腊月时节的一次采访机缘,使我走进了这个大别山脚下颇负文名的小县城。穿过人来人往的中心广场,孤身踏进广场北端的文庙
时,正是午后。然而,这座始建于元代延佑年间的建筑空空荡荡,偌大的院落中只有两个小孩蹲在地上静静地玩着石子,清灰小瓦铺盖的飞檐翘角透出几分冷峻。一阵山风袭来,寒意逼人。
对于住惯大城市的人来说,桐城无疑太寂寞了。县城很小,两三条“商业街”与一个中心广场构成了它全部的繁华,其规模比不上江浙一些发达的小镇。县城中老街不少,而真正称得上古迹的不多。去桐城前,我曾请一位“先行者”指点一下值得去的地方,他沉吟半晌道:“城里‘古迹’大多是80年代后重建的,或许桐城中学边的左忠毅公祠还可一看。”依照他指点的方向,七转八转拐进了一条小巷。然而,我在这条逼仄的古巷中接连走了几个来回,却找不到那位嫉恶如仇的明代名臣左光斗的祠堂。或许,它也已经湮没在这条屋瓦连堞的窄巷中了。
其实,有些地方适宜近看,而有些地方只适合出现在人们的遐想之中,桐城似乎属于后者。现在,这里确实没有多少东西可看了,然而在文学史上,桐城却是一个出现频率相当高的名字。桐城设治于唐代至德二年,其后数百年中,除去出了个写诗的曹松和画马的李公麟,再没有什么名人。但到明嘉靖以后,桐城人文勃然兴起,硕学通儒不断涌现。有清一代,这里更是人文荟萃、群星灿烂,桐城文派雄霸清代文坛200多年,有记载的作家有640多人,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最大的作家群。这种盛景让近代学者刘诗培也十分感慨:“海内人士震其名,至谓天下文章莫大乎桐城。”
一座隐藏在山脚下的小县城,竟成了清代文士心中的“都城”,似乎让人颇为不解。其实,这个谜不难解开。许多人认为桐城交通不便、经济不发达,都是以现代的眼光去衡量的。而在明清时代,桐城是当时徽中漕米集运之地,商业相当发达,吸引众多文人设馆讲学。同时,在康乾年代,桐城还出了两个很会做官的父子张英和张廷玉,无形中提高了桐城的政治地位。张氏父子二人深谙官场之道,都累官至文华殿大学士,颇受皇帝赏识。张英年老归里之后,康熙多次赐联,如“远处尘埃少,闲中岁月长”等,已经超越了君臣关系,倒更像是隐士谈禅、农人夜话。
当然,“桐城派”得以树立文坛宗主地位,更重要的是它提出的理论符合“康乾盛世”的统治需要。给桐城文学“都城”奠基的,便是为左光斗作《左忠毅公逸事》的“望溪先生”方苞。这位“望溪先生”曾因同乡戴名世《南山集》案牵连入狱,几乎被问斩,后因大学士李光地相救而得释。从这个清代最大的文字狱中侥幸逃脱后,方苞做学问愈加谨慎起来。他自言以“学行继程朱之后,文章介韩欧之间”为人生志向,提出以“义法”为核心的一整套理论,建立了比唐宋古文更有束缚力的古文规范。当皇帝将大兴文字狱的阴冷目光投向桐城时,神态变得缓和了些,他似乎找到了什么。
有了朝廷的首肯,事情便好办了。在方苞的另外两位同乡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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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童生
得去桐城中学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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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网贡生
我觉得与行政区划有很大关系。
过去府是虚的,相当于省县直管。
现在府是实的,老县被分拆,有失落的徽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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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
桐网进士
不错,好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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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老县被分拆,县的实权被市掌握,县的很多资源由上一级市来分配,于是县一级逐渐弱化,就形成了县帽市戴的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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