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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暖,阳光柔媚。五间厅前,我沐浴在阳光里,轻轻地手抚厅前依旧苍劲挺拔的松柏,望一眼久经沧桑的这座垂檐式建筑,不禁追思起五间厅不平凡的历史来。
时光悠悠,时光回朔。弹指已经过去了许多年,翻开厚重的史页,历史在字里行间,总是那么耐人寻味。而历史中的人,都在时间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
阳光中的冷风,急匆匆地吹过五间厅,吹过阳光下站立的我。这若干年前就有的风,依旧是强劲,依旧是咄咄逼人,它从松柏的树枝上切下来,直入心头,总是那么的深沉和苍茫。我在这阳光的风中,拭去一些裹挟着的尘沙,我想有非常干净的风,风临我思想,荡涤去心头的阴郁。
似乎有凝重的音乐响起,阳光的风中显得有些沉重。我握住沉重的尾音,细评味过后,看一眼垂檐式建筑上面的阳光,那一轮太阳正耀得无比辉煌。
没有到过这里,纵使我从书本上了解西安事变的若干,也终究是知皮毛而不知内腹。见过五间厅前的松柏,我才会懂得守望中的一份对历史的还原的真实。没有见过久经沧桑的风雨中的垂檐式建筑,我不会懂得什么是平淡岁月里一份历史的见证。
岁月的眼眸总是那么饱含深情,或许还夹杂着些许的成熟。尖利而悦耳的枪声,改变着整个中华民族的命运。依稀瞥见张学良、杨虎城的士兵,在这里打响了震惊中外的枪声。心惊胆颤里,骊山的石缝里,也曾藏过“攘外必须先安内的人。”如今这里,已经是旅游胜地,当年的情况,从各方面我都有所了解。只是现在,我在这里完全是一个游者。
这里是美丽的骊山脚下。古往今来,骊山经历的风雨最多,而最有风韵和风云的却是华清池。华清池,相传西周的周幽王曾在这里建离官。后来秦、汉、隋各代不断重加修建,华清池也日见规模。到唐时,曾改为温泉宫。唐玄宗时,又是大兴土木,治汤井为池,环山列宫殿,作为“御汤”赐与了杨贵妃,所以也称华清池。提起华清池,古代的人们立即就知道杨贵妃,现代的人们就知道是在此失脚的蒋介石了。
历史往往给人以厚重,华清池也不例外。古今的人物聚集在一起,使得这里有些令人玩味。
在华清池的望湖楼后,经柳荫轩,有一处并排五开间的小院——五间厅。五间厅在华清池的主体建筑中并不显眼,但它并非是等闲之地,它是八国联军进攻北京时,为逃到西安避难的慈禧太后,单独建造的御汤。五间厅前有荷花池,一侧是杨贵妃浴后观景及凉发的飞霞阁,另一侧有阿房台相绕。更使它留下记忆的是,1936年的冬天,五间厅里居住着不可一世的蒋介石。
何故蒋介石居住于此?他生性多疑,选择这里他比较放心。因为1936年的西安,是杨虎城西北军的防区,张学良退入关内后也驻扎在这里。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蒋先生也要设身处地考虑安全问题。张学良当时年轻,也较为激进,比蒋小十几岁,蒋比较容易控制他,因而,他住在张的东北军的防区,是比较安全的。
可是,1936年的冬天,似乎有些冷,那些风声,那些雨雪,都夹杂着全国百姓抗战的呐喊以及共产党抗战的举张。在这种热潮的鼓励下,心热背冷的张学良,离乡背井来到西安,在救国无门与家仇国恨的无奈中,东北人的直率与热血,也被民众的爱国热情所感染。在这里,他与“剿共不力”而屡受排挤的杨虎城相遇,几番热血交谈过后,两人达成一致意见。于是,就合演了举世震惊的“西安事变”。
阳光爬上了五间厅前的玻璃,一束耀眼的光直晃我的眼睛。眯着眼对着光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时的枪战的痕迹依旧在,几块玻璃已经碎了,现在已经被保护起来,供人想象和猜测了。这要我想象起,1936年深冬的五间厅,那场不平凡的事变。在风雨呼啸的几声枪声里,蒋介石的美梦,在正义声中打破了。似乎当时应该也是阳光灿烂,而那些士兵也应该是精神振奋,满怀民族的责任的。那个蒋先生也在这流弹声中,很矛盾的接受了抗战的举张。
五间厅不过是个仿古式的建筑,比起华清宫实在是不起眼,只是那场枪声,才使得它在历史中有了很重的分量。我透过透明的窗玻璃向里看去,蒋介石卧室的床依旧在,上面是否留下了蒋介石的体温?或许,岁月的风雨已经将它涤的干干净净了。
在这场举世震惊的事变之中,张学良突显了直爽的性格。在全国民众掀起抗战的怒潮里,他也被深深触动。国破家亡,他失去了东北,还被蒋介石派来围剿红军。可是他心又不愿一家人打一家人,于是就联合同样有一腔抗战热血的杨虎城,这样就使得西安成了全国瞩目的地方,而小小的五间厅也在此次事变中有了名声。
踏步在五间厅前的小院,看着头顶上的蓝天,阳光正好,正妩媚地沐浴我的全身。许多年前的风雨声,枪炮声在阳光里已经远去了,留在五间厅的只是记忆和依然存在的原物。每天的每天,来此探究的人络绎不绝,但大多数都是带着一种好奇而来的,真诚想了解其真实意义的人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我来这里,我想,并非是为着好奇吧。
现在,我站在五间厅前,看着金色的阳光满满的照耀着它。似乎我感觉到了,五间厅在历史面前非常释然。过去的已经过去,一切都尘埃落定了。那些人物都已经逝去,唯有历史却将这些内容永远记载了下来。
1936年的五间厅,注定是不平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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