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与少年

吴砺

花儿与少年

相信七九二绝大多数同学第一次听到《花儿与少年》曲调是在U大第一学期元旦七九二晚会上，那次炽与Rose 试图用小提琴合拉《花儿与少年》，尽管Rose跟不上炽的节奏，但这次演奏足以给土里土气（无论乡下还是城里来的）少年们极为深刻的印象，我相信在此之前七九二同学大多数都没有见识着洋乐器和这么动听的曲子。

世界上很少有比《花儿与少年》更富有诗意和浪漫气息的歌名了。“花儿”与“少年”这两个词连在一起就形成了激发所有人产生不同想象力和画面的诗句。

我真正听熟这首曲子是我家小子在小学一二年级时拉小提琴时练的《花儿与少年》。这曲子为业余小提琴三级考本中的曲子，小提琴演奏难度并不高，但我家小子那时演奏的真是动听极了，极富有激情和感染力。

这首情歌也许是中国最好的情歌，其编辑竟出自一介武夫，出自共产党人曾最痛恨的使红四方面军几乎全军覆没的马家军的首领之一马步芳。直到解放战争后期共产党将领对马家军仍心有余悸，彭德怀打兰州时就格外小心，其实这是马家军早已是朽木不堪一击了。这个马步芳让我曾极为困惑：因为马步芳在已有的国内网络文章中形象太差，他似乎是拥有妻妾上百的世上最卑劣恶霸和流氓，他怎么能编出这么美的歌词？他怎么能写出这么富有诗意的歌词！我以为中国现存的所有情歌都不及《花儿与少年》。这首歌充满了生命活力和草原花香以及对青春和生命强烈纯朴的热爱。

当然，《花儿与少年》曲调一定基于青海民间基本的曲调的，只是编辑和填新词又是完全再创作的过程，没有同等才华或更出色才华是完成不了的。

似乎中国过去最好的情歌都是来自少数民族；中国过去最艳丽的服饰也几乎同样都是来自少数民族。若大的汉族过去二千年几乎没有情歌，穿的衣服也特别土，正儿八经的。这让我不由联想汉族像人类饲养的家鸡，无论公的还是母的，都缺少色彩，而中国的少数民族则让我想起山林之中的野雉无论公雉母雉都是那么色彩艳丽和漂亮。大概汉族两千年来丈夫和妻子角色都是父母被包办的，如家鸡一样；而少数民族多是自由恋爱，像山林中野雉一样不打扮漂亮一点，歌不唱动听一点就没有繁衍后代的机会吧。

吴砺

2014.06.18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