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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风柔笛悠悠 于 2010-4-14 19:18 编辑
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老头。其实,我们这样的叫法,多半是出于一种尊敬。事实上他的年龄确实比我们大了不少,且已经退休了。而能够融进比他小了不少的我们中间,可见小老头是无愧于这个称呼的。
起初我们都不认识他,只认识他的文字。每当他在我们所在地方网站里的文学园地发了文字,都会掀起一阵波澜。当那精辟的语言,独到的见解,充满睿智的化为文字行走在我们虚幻的世界,点亮我们迷惘的心灯时,不禁惊问,这是何方神圣?
我永远都记得他在我主持的文学版块发了第一篇文字的情形。印象是在2年前的一天,我每日例行审阅网站的作者所发的文章。一篇题目叫《双抢》的文字,读罢让人深入其间,久久不能忘怀。这是那阵日子所有文章中最好的文字,文字老辣,笔触细腻,行文流畅,让人一读就不能释手,我立马给了评语并加了精。没想到,小老头回的话,却是谦虚有道,再三说要向年轻人学习。看着他的留言,我深深被感动,半响没有回过神来。凭他的回话,就大约知道这是一个长者,而且是一个睿智的长者,真的令人佩服和尊敬。于是,就在心里揣摩这是怎样的一个长者,也有了如论如何见一面的想头。
由于各种琐事的拖累,这样的想法被拖了很久。其间我们只是在网上文章中以回复的形式说一些关于文字的话,并没有做过多深入的了解。然而,即使这样的交往,也让我们彼此感动和神往。因为一个网站个别人的某种原因,我退出了所在的文学版块,并在那发了一篇告某版块书。小老头闻悉,立即跟帖,表示支持我,也不再那发帖了。当时他的义举让我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我的所作所为,真的如他无关啊。
终于得以见面,已经是在文字中神往后的多少个日子后了,好像是在八月的一天。那天,是单位的一个同事送作家洪放同志的散文集《南塘》给我,顺便也提到了他,因为他也有洪放送的散文集。还好,也是我随便的问了一句,这人是谁。同事笑着告诉我,这不就是网上的山水之间!同事电话将他约来,这样我们就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甫一见面,他就给我的印象是和蔼可亲,没有一点架子。要知道,他可是一个在政坛上叱咤风雨,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啊。可是,他却以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形象接见我,倒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一见面,就觉得很面熟,小城市地方小,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不熟悉,陌生的碰面正常不过。还是他首先提起,说在西山锻炼时就已经见过。这是真的,我有锻炼的习惯,经常碰到一个老者带着老伴也在西山锻炼,竟然就是眼前的他,确乎喜出望外。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不浅。
说这缘分,链接起来的就是文字了。是文字让年龄没有距离,没有了陌生,没有了隔阂,文字是个魔力棒,让彼此走得更近,让思想彼此接受。我曾经写过一篇《尼姑庵里走出一个女大学生》,小老头在后面跟帖,表示知道也同情。这次一交谈,得知他与他的老伴就是赞助人之一,让我的敬佩自然从心里溢出。再一次打量眼前的小老头,他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怎么看怎么这般的高大呢!
提起写文字,他老是说向我们学习,很让我们汗颜。在这个纷繁喧嚣的社会,能够退休下来经营文字的人实在不多。很多人迷茫,只能借打牌,聊天来混混日子,而小老头却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静下心来,于文字中找到自己的开心之地抑或实现年轻时的梦想,真是颐养天年的好雅致啊。有了小老头这个楷模,我们这些名义上的年轻人,实在不敢关公面前耍大刀,还得学习,学习,再学习。
早就不用笔来写了,小老头也不例外。从他的不经意的说话中,我们知道了他打字的艰难。五笔不会,就自创一种打字方法,而且还很受用,不过,打一字很费时间。他的许多文字就是这样一字一字的抠取来的,这个抠字凝聚着小老头的多少心血。可想而知,我们在阅读小老头的每一篇文字的同时,我们也是在阅读他的汗水和心血。
小老头的文字很有生活基础。他的生活经历不是我们所经历过的,他所处的时代与我们不同,因而比我们更能深刻的懂得生活。《穿过血脉的河流》就是一篇寓意深刻的文字,因为有着切身的感受,有经历的曾经,有现在的视角,有梦里的牵挂,才写得如此情真意切,如此婀娜情深,如此动人心弦。这样的文字,这样的心态,真的真诚,真的实在。《拿什么纪念你,我的祖母》却是一篇用心血写就的文字,写了祖母的艰辛、慈爱、善良。读后令人眼泪婆婆,心里难过。“她的一生总是收获苦难。但她却以与生俱来的坚强和仁慈把苦难酿成挚爱,捧给世界,捧给她的几代亲人。她倾尽所有,无论那些被爱的人有着怎样的忘却和背叛,她都义无反顾。”这样的字句,真的震撼直抵良心啊。而《一条鱼的最后呐喊》却是一篇辛辣讽刺的文章,文以拟人化的手法,直视当今令人震惊的环境问题。正如作者自己所说,写着写着,就把自己当做鱼了,流泪了。真是警示之作,但愿能唤醒更多的良知。
生活中的小老头,幽默风趣,常常引得我们开怀大笑。比如故意把受宠爱,说成受你龙爱。起始不介意,等缓过来,不禁为小老头的搞笑而笑。他很谦卑,见到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直呼您,而不用你,说得我们往往面红耳赤。我们争不过他,也就默认,但我们更加尊重他了,直接呼他小老头。听了我们亲切的喊小老头,他真的很年轻了,不然怎么文字和为人让我们喜不自禁呢!
小老头用自己的言行和文字,默默地指引着我们去做事抑或做人。开始,我叫小老头还不习惯,总觉得有些别扭,因为他毕竟是个领导和长者,后来叫他小老头,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是自然的。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看到他的文字或者想起他,也就让我照了一回镜子。我常常为有这么一位小老头而荣幸,而满足。
曾经读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你既不是名人也不是伟人,若别人能常对你涌生敬意,那你一定是有某些过人之处。我想我对小老头的尊敬,也该属于此。
退休后的小老头,忙而不休,忙而充实。文字是一种方式,打工是一种方式,寄情山水更是一种方式。这三者小老头都已经在尝试,且很有成效。然而,在忙绿充实中,陶冶情操却是他重中之重,这从他的博客名《山水之间》可以知其一斑。大凡睿智之人,必定懂得生活,懂得山水的含义。这个小老头,不是一般的小老头。他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小老头。能达到此境界的,我们仍然很难。
所以,我常常在迷茫的时候,想起小老头。他是亮在我前方的一盏灯。消沉的时候,他是照耀在我头顶的一缕阳光。满足的时候,他是摆放在我面前的一面明镜。我要努力的时候,他是我前进道路上挥舞的一面旗帜。
惟愿小老头,永远是个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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