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境界 (图片来自网络) 前不久读到一份资料,说巴西的环保组织统计出,一个人一年用于冲洗厕所的耗水平均达4380升,为了节约水资源,他们号召国民尽可能一边冲澡一边小解,并在电视等媒体上广为宣传,乔丹——这个叫全世界瞩目的篮球巨星首先公开表示赞成。如此看来,用不了多久,先前让人嗤之以鼻的“随地大小便”行径将会得到善待,尤其在冲澡时甚至还代表着一种社会文明的取向。 这让我不禁想起来自民间有关游泳方面的统计,虽不太权威但也很能说明问题:大意是去过公共游泳池游泳的人,有超过50%曾经在池子里撒过尿!想来还真够刺激,都是液体,边游边撒,神不知,鬼不觉,既去除内急,又有让旁人喝下比“老娘洗脚水”更大的酣畅。我很被这事折磨了一阵子,因为我没有这样做过,揣忖其他人也不至于吧?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池子里随意大小便,不会有初学游泳的新手。谁都知道学玩水要付出代价,那就是少不了要被动地喝水,他们不会傻到回喝自己排泄的尿液吧?那么,有嫌疑的就只有游泳好手们了。再试着推想一下,同样没有人能看得见的,他们会不会也在自家的浴室冲凉、浴缸泡澡时撒尿?这答案应该是不会有争议的。不过,真就这么做了,总还是妨碍不到旁人,甚至走到了时尚的前头。 曾经不止一次地和儿子认真探讨着这个问题,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一向酷爱游泳的儿子再也不上公共游泳池了。泳还要游,那就不得不舍近求远,一周至少一次陪同“远征”郊区水库。妻子常常戏谑我等书呆子“总会自讨苦吃”的话又一次得到应验,不过,这一次,我倒真是乐意的。从内心讲,如果公共游泳池真是被污染,掺杂进了不和谐的“因子”,在无力改变的时候,尽可能地远离,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 我开始隐隐觉得:“文明”真是个好东西,最基本的,出发点对自己有益,落脚点对他人无害。比如就是现在,当置身公共游泳池不小心呛了水,最起码不会恶心,喝进别人、更不会喝进自己的尿液。文明不仅仅是绅士穿戴整齐后在女人和公众面前的一种表演,真正的文明,自己心灵里会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洁净感,是一种潜意识的关注,是教养——你被朋友请到他的高级别墅去做客,你不可能把烟灰弹到铺有地毯的柚木地板上;同样,到了乡下的亲戚家,甚至荒郊野外,也不会随手把烟蒂扔到自己都不知道的什么地方。 许多时候,看不见的文明要比看得见的文明更真实、更高尚。半夜三更,晚归的人尽管行色匆匆,但在路口,总忘不了一定要等到绿灯才穿越马路,不在于有没有人看见,这是一个人渗到骨子里的操守,是伪装不了的。这大概就是文明的至高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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