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映山红 于 2012-10-9 20:31 编辑
“爸爸,为什么每逢过节我们就要去外婆家?”“因为外婆把妈妈养到二十多岁,嫁给了爸爸,所以每到过节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感谢她。”在父子俩有点滑稽的一问一答中,我们向我娘家——大别山出发了。 山间的马路绕过来转过去,让人有点晕。山上的树木长得特别茂盛,使马路显得很窄,仿佛行驶在林间小道上 。“妈妈,你看山上有雾!”是的,山顶上飘荡着一缕缕薄薄的雾,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其实,我们正在雾中行驶,雾太薄,走近了就看不见了,只有远远的才能欣赏到她的美。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 迎接我们的首先是爸爸、妈妈的笑脸,无论什么时候回家,他们都是一个乐。一边喝茶外婆一边端出一篮子褐色椭圆形的果子,是野猕猴桃!我们山里人叫它杨桃。很多年都没吃过它,挑一个有点软的,剥去外面褐色的皮,放进嘴里,酸酸的甜甜的,比市场上卖的猕猴桃、奇异果有味多了。喝完茶,吃了果子,外婆分给我们任务——上山打板栗。外婆家有一片板栗林,离外婆家有五六里路。当年嫁接时,有人说:“板栗栽那么远,别人摘了喊你一声都不知道。”外婆却说:“摘就摘呗,我多吃一点,别人少吃一点总可以吧!”如今,板栗树早已挂果,并没有人挂念它,无人问津。今年板栗结得特别多,采摘运输倒成了问题。我们儿女回家就成了义务工,外婆有她的奖励制度,谁摘的谁带回家。换上外婆穿的宽大的衣服,戴上草帽,背上箩筐,带上剪刀,我们再次出发,行驶了五里左右,再没有马路可走。我们弃车步行,大约又走了一里的山路,终于到达目的地。
二姨已经把板栗从树上打了下来,它们三个一簇四个一堆等着我们去捡。马上行动,老公负责捡,把七零八落的板栗蒲捡起来堆在一起,我用剪刀把它们解剖,取出栗子,儿子负责吃!不知不觉,腰有点酸了,手也被剪刀磨得起了泡,不过装栗子的袋子也渐渐鼓了起来。再看老公,钻来钻去,身上弄得脏脏的头发也乱成一团,成了地道的老农。最高兴的是儿子,一个劲儿美滋滋地吃……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我们只好打道回府。回家把栗子一称,竟然有十斤!真是收获大大的! 下午,我们改变策略:外婆请了一个人挑,二姨仍负责打,我专门捡,老公的摩托车成了货车,一趟趟地把装在袋子里的板栗蒲往家运。一直忙到四点多钟,才回家了。 回到家,才知道有多累,浑身仿佛散了架。但吃着自己采摘的栗子感觉味道就是不一样,这里有一份乡思,这里有一份亲情…… (正写着,外婆打来电话,让我星期天陪她送栗子给亲戚朋友。唉,栗子多了麻烦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