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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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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8-10-31 09: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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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九)
一锅粥被煮开后便沸腾腾地往上直冒米汤的泡沫,你想在这时继续捂住锅盖,那便使整个灶台被米汤漫溢,揭开锅盖只剩下稀稀拉拉几粒米绒。一盘松散的沙子,在没有水和石灰泥的拌和下,永远也成不了凝固的沙浆泥。而且,水和石灰、水泥的配合还要适量。少了水搅不均,少了石灰水泥它抹不开,缺乏粘性,多了又会造成材料浪费。
薛干这时正为了怎样配好水、石灰、水泥而发愁。他的前任费诚在这方面也许比他有经验。何故?因为费诚从未遇到过家里的窗户上的玻璃被人无缘无故地砸破。
前天晚上,也就是十一号开会后的那天晚上九点钟左右,薛干楼上的铝合金窗户玻璃被砸碎了。还有村部那几乎摇摇欲坠的土坯瓦房屋顶上的几块石棉瓦,也不知被什么人偷去了。更让人恼火的是,村里排灌站唯一的水泵和泵管,一夜之间踪迹全无。幸好他在去年底就安排人将那十三千瓦的电动机、电线和闸刀拆下放在附近村民的家里,要不然又要丢掉几千元。
每个地方在每个阶段都会出现个别的害群之马。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如果天下太平,路不拾遗。那么,也就不需要政法机关了,也就不需要成天地宣传报道那些见义勇为、除暴安良的英雄了。
最头疼的是那些大法不犯小乱不断的“哥们儿”。他们的能量不可小视,政府部门和媒介已公开称他们为“痞子”。就在这次“海选”中,他们也为这次选举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不,侯得新家里的灯,每晚都要点到十二点左右才熄。他门口东北方的垃圾坑旁,增添了不少黄、红、绿的酒盒、酒瓶及品牌不一的翻盖烟盒。这都是侯得新为他们举行的谢宴或是再次许愿席所抛弃的剩余物质。这些能够在黑夜里像幽灵样在村子里钻来钻去的夜行者;这些能使外地来收菜子、棉花的商贩望而生畏的无冕之王;这些能让你不得不“哭笑不得”地“笑纳“他们“送”上门的“好茶叶”、“板鸭”、“猪腿子”的小生意人;这些能以“义气”为重,让你们家几个选民,在选票上该划谁圈的“侠仕”。足以让村官们在他们的影响下,默许甚至颔首让他们左右村民的生活秩序。
薛干隐约地觉得,这股暗流和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变故有着牵连,但他始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凭着直觉和猜测,这股暗流在和去年的风波唱着同一个不合节拍的音符。他没有能力和权力去查清楚,他只能暗自叹息。真正的民意如果被心术不正的人利用,被不正当的暴力所强奸,那是多么可怕的结局!他不就是这种结局幸存的牺牲者吗?那么,侯得新是否因位这种结局而得到重生?或也会成为这种结局真正的牺牲品呢?假如他是,那是否也是因果循环所致?
薛干要做的是首先怎样利用全体党员的号召力、宣传力,将已逐渐减弱的村风民气再次树起来。
怎样妥善地处理去年风波的余波?
照例是沿袭多年的支委扩大会,薛干、何方圆、秦玉花还有刚被“海选”出来的村委委员准备接任会计(内定的)吴培。镇纪委刘向东和宣传干事梅才也应邀参加了十二号下午在薛家的会议。
刘向东在楼上发现被砸碎的窗户,就问:“怎么了,闹地震了?”
“不是,被夜猫子碰破了。”
“这夜猫子的力气还不小呢!居然碰破了玻璃!”
“因为它用的力太集中了嘛!”
会前他还准备和刘向东商量一下,是否也请侯得新参加或他自己和他见一面,以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如果在这次会前他不能和侯得新好好地谈一次,那对于他来说心里始终都会有一种不平衡的感觉。尽管见了面彼此都会有尴尬,但这种尴尬是躲避不了的。他相信侯得新也躲避不了,毕竟还些事务要进行交接。
看来,前几年的历史将会在今天划上句号或者是省略号。接下来的便是按部就班,各司其位,各尽其职。至于对前段的评价和总结,那是上级党委政府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怎样再次宣传和发动群众,通过合法的选举程序,使村委会合法化。
会议根据五月十一日的村民代表会的决议,决定从十五日起重新启动村委会选举。不过这次的提名再没有提倡“海选”,因为“海选”出来的候选人可以往后序排。
临时党支委按照序排的候选人名单,和村民代表的提名候选人为基础,再次进行直选。选民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画圈,或在选票后的空格里填写自己认为合意的人选画圈。而且,不搞流动票箱,只设四个投票点。选民当时填写当时投,几乎没有互相商量的时间和空间,让选民在几乎没有任何左右的环境下投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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