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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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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谬语
光如之日,夜也燥热,闷,烟嘘积郁也未吐尽,尚留精固更为难忍。欲盛夏赏冬梅,以爽心,遂拾墨笔纸砚,叙怨作画。 余信手拈笔毫,久之,悬而不发,皆因心如麻丝,始末难辨,疏术缺乏。叹今又一年,想孕育母之宫,何等豪情满怀,初看盛世,一片红霞,无限快慰。儿乐悠悠,少年无挂,立业成家亦乐乎。奈何沧桑变化之快,始料不及,昔日平常心被愚诈,思今日世事艰辛,时之四十余三,空一身抱负,平庸无奇,不堪回首往事,皆蹉跎,潸泪泣下。故视明月,浊烂之尘,可与之清净相晖否。望星空,凡事可与之明知透亮否。 弃笔,携友夜游江堤,一路无语,唯蝉虫不满,鸣难禁,引起满腹心絮,亦难平。明月之下,竟见吾友早生华发,故剔之。如不为生计而虑,何以瞟目银丝。疼爱之余,概世事颇为炎凉,敬上,爱下,穷尽心思,也不及时下之变化,昔之欢笑疏之,时之烦苦密之。泛看东逝江水,事事太过变迁,水之浑浊,几无清澈之源,故厌世几分。静默如斯,遥寄东方,夜深不可谏太阳。吾友忧之,宽慰之语缠绵,处忧,世人皆有忧,只道沧海桑田尽染,杞人忧天。今四十有三,老已享天,幼已成人,朋友意重,何之愁?想今朝何人念先天忧后己忧,笑谈。 一席话,拨云点雾,塞开。 复返寒舍,重拾笔毫,蘸水引出素色,漆墨白绢点缀一曲梅乐,曲折蜿蜒,傲气严寒,真乃吾所不及也。以曲为美,乃梅之本色,以冷为性,方可孤傲冰霜。突由发奇思:想梅枝直生,何以为曲?然后人强加之,非梅之意,非我所愿矣。蟠然之笑,人之曲直,弯腰求乞,非人之愿乎。遂嘲笑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岂非饿毙?呜呼,世事变迁,不得不摧眉恭腰敬视权贵,否则何以欢颜? 墨之黯然,感旧书之误,不及世态,奈何中毒颇深,自叹命运,笑曰:破万卷圣贤书,莫若捐金忠奸扶。四十余三,欲求何从,奈何梅之性情,孤傲不可变节。不如隐痛求曲,待百花凋零尽现本色。 长笑之,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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