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上有过年没回家的老乡问家乡如何,哎,怎么说呢,还是絮叨吧.不说人事,只言风物.
我年初二下午饭后即在县城逛了逛,我已十多年没到市政府所在的市中心去逛了,我只说找个理发店洗头,其实虽然没驻足,我的眼我的耳无比的活跃,我浑身颤抖,当然我可以解释我是冷的,那天确有冷风吹.和平路还是没变,沿路模样依稀从前,招牌多了,一个赛一个跃出路面横亘眼前要抢人眼,招牌落后一点的商店就使命地喇叭声咽,可能年前过度的使用吧,你怎么可以解释为CD盗版音响伪劣呢.
弟弟说到红星路吧,理发店多,我坚持往前.广场雕塑文庙门楼一如从前,橱窗的模特厚厚地穿着冷看我的狂热向前.桐中是在眼前,故事早已谢幕,故人已别经年...逮着一处绿扬混钝店,咔嚓咔嚓回去向江苏的同事交卷.
终于洗了头,是条小巷,店主一个人,烧水用煤球.在等的当儿,替主人装开水续冷水.问店主既叫姐妹理发店为何一个人,主人笑:外乡客,妹妹回家了.大过年的啊.
还是说说我所热恋的故乡吧.亲爱的老乡,你是读过我的<<家乡>>的,自然知道那山那水那圩堤.
凌晨回家,下午晴方好,便到河堤上转了转,是的,风景确有些肃杀,远望堤上的桦树光着枝摇着,是在颤抖还是在悲悯?或许是在起舞,是在热身,要到新河里来个冬泳?因为圩外倒绿意盎然,春光好,即便夕阳,若我不是常常回来看,你不能想象为何圩内的正经田里不种庄稼,人家却便要到圩外来开荒,麦子油菜适逢冬春,是不惧新河夏季无端肆虐的水.新河也不再水宽阔水潺潺,两边开荒需要河滩,还需要垂手可得的水.河道越来越窄,窄到极处河水虽不多倒也湍急,只是从远处看,河道不可见,还以为新河断了呢,差点让我趔趄,让我魂飞.我不知悲凉还是忧伤,壮丁均已离乡,老弱却还要开荒?没有税收,为何依然稼穑艰难?
河对岸是人家,红白小楼,像藏人石垒的屋,因为大多有个三楼像了望口,只是在圩上一线铺开,没有藏屋各抱地势的别致,红墙我知那是囊口羞涩,没钱粉刷,不要想那是艺术家的匠心,农村从来就是写实的.
之后我知新河即将被拓宽,要建码头,但没有更多的情报,关乎旅游?不知.但小镇上确乎有了李鸿章钱庄/蒋家大屋/姚家大屋的牌子,王谢堂前的燕子还飞入平常百姓家,你就莫要怪这些大屋如今的颓败.你也莫要悲观它们的未来......哼哼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