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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芬阁

[转贴]请关注陈先发新作《拉魂腔》(转几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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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2 10:26:29 | 显示全部楼层
[size=1]转自《长线文学丛刊》


现代化进程中的戏本折射——关于陈先发的长篇小说《拉魂腔》
  
   一 、小说形式的愚见
  
  对于地域文化的表现,辅以词条或中心词语为分章标题的写作形式,有不少类似的版本。从康拉德的《黑暗的心脏》到奈保尔的《米格尔大街》,《比斯瓦斯先生的房子》还有塞尔维亚作家帕维奇的《哈扎尔词典》等。有的学者称这类作品具有编年史作品的重要特征。在奈保尔获得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时,瑞典皇家学院的授奖词中,就有这样的话:奈保尔先生是继康拉德之后的又一危编年史作家。当然若再往前推,巴尔扎克老先生更是经典的编年史作家。
  这类作品都有个近似的特点,那就是貌似纪实的文体,将一个地区的社会风貌、文化特点、人物生活和命运以块垒状的故事组合,逐层剥解,适时用以小人物的命运撬动故事情节的杠杆,从而演绎出某种具有普遍意义的悲剧风格。这种既独立又关联的故事集合,在一个小整体的叙事结束后更大的问题还在后面,所以更容易牵引读者的胃口,而对心灵的触动也更持久、深重。这些优秀的文学探索成果,给当代文学范式扩延提供了重要基础。
  作为淮河两岸的一门古老剧种连接于苦难的淮河人民,他们的生活和变迁,传统之于现代转变进程中的演绎,上述形式的表达也许正适合陈先发的长篇小说《拉魂腔》。
  
   二、在遗忘传统的现代中与传统交手
  
   读完了《拉魂腔》,的确是如一块湿棉花,洇在喉间好几天,终于得到吐出的机会。
   小说让我看到一个多难多劫而顽固陈腐的淮河。而淮河风习就像一坛淹了千年老咸菜,被洪流冲刷千年也冲不掉那些根扎在人心中的身后积垢。对旧文化的固守,那里人们的顽固远非我们所能想象的。老祖宗旧时光千百年遗传给他们的风习和单一坚贞品性已经深扎他们骨髓,成为一种生活,成为他们活下去的寄托与保障。在现代性的洪流面前,他们宁愿过着不知魏晋的小民生活,也不愿加入改革的洪流随意动迁祖宗的地盘半步。最后,只有付出生命代价——祠堂被烧,村中灵魂人物麻三叔杀死亲子并自杀,可以说,只有毁灭了村庄的灵魂,涤荡了他们千年守卫的文化,才创造出得以抵达新生活的道路。这是现实还是必然,也许是困在每个关注中华文化心头的一个巨结。
  如果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可以相信这一系列抵抗当代生活的愚昧和顽固,但在历史已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现代生活已不仅仅是符号,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洪流铺天盖地淹没整个国土时,实在太难想象地球上还有摊子村这样一个角落。但这都是真的。现在,需要我们这些在阔亮舒展的生活环境中,去想象这样的村庄,一个仍旧点着煤油灯,灾年年洪水肆虐下无所谓农业,靠捕鱼杀狗、捞洪灾物品为生的村庄。
  这个叫瘫子村的低洼小村,让我想到了十几年前阅读的王安忆的小说《小鲍庄》。同是安徽古老村庄,它们的讦倨个性和怪僻民风,着实让人诧异。尤其是对象征他们坚信的祖宗神灵、村中千年伺奉的诸如祠堂之类的守卫几乎到了狂烈地步,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潜藏着深刻的社会学意味的,那就是在没有宗教信仰的汉文化圈内,宗法的信仰是作为他们精神寄托而出现的。瘫子村百姓齐心合力坚持要走的毁亡命运不仅仅是在暗示什么,已然扎根他们心中的固像化图腾,比任何繁华与富强更具吸引力。瘫子村那位唯一的文化人,七十多岁的神怪老人梅子孝的话,或许能给一些答案:“你们外面人把灾想得太可怕了。灾呀,我倒觉得像瘫子村人身上的毒瘤,都晓得它毒也愿意把它割掉,但这个瘤毕竟是长在自己肉里的,谁也没有把它看作身外的东西。再说啦,灾既毁了人也壮了人啊,你老弟仔细瞅臭,那些衣食无忧的繁华之地,有几个人不是意志萎靡消沉不振的?他们斗着灾,习惯了,斗着灾才像个人……”此番高论,不禁让人唏嘘。这就像对某物上了瘾,再读再毁人,可它是你身体里的一部份了,痛恨它,离不开它。
  
   三、较量之后选择的可能
  
  书中涉及的分明是关于传统与现代如何较量的问题。这的确是个困扰人类长时间的问题了。海德格尔几十年前就惶恐地讲:“当我而今看到月球向地球的照片后,我就惊慌失措了。我们根本不需要原子弹,现代人已经连根拔起,我们现在只还有纯粹的技术关系。”在走向现代的路上,世界经历了无数毁灭性的灾难,纳粹的暴行、两次世界大战÷因能源的争夺引发的战争等等。而其他各类分配问题上产生的规模大小的战争和运动从未停止。海氏当年给出的答案是:思和诗。“做好准备,随时迎接上帝的到来和上帝的缺席。就是上帝缺席的经验也不是一无所获,而是从我在《存在与时间》中称为沉沦于在者的境界中解放出来。”这真是个一语多关的阐释。可以意会的实在很多,那就是任何绝对的进程都是尽早将人类自身推向绝灭的深渊之路。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的冲突从未停止。复古要不得,彻底斩断过去,事实证明那更是无可进退。在一片断层或漂浮的空气中,存在者迟早会坠落。在这个过程中,精神日渐贫弱的国人,逐渐回首几千年的文明,我们到底需要拉回什么,放弃什么,这都是难解的问题。
  书中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客观陈列,将明逻辑或隐逻辑关系的人物和事件陈列出来,不时用时空倒置或交互的蒙太奇手法穿插牵引,让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外表沉静,内里丰饶的瘫子村,是风习传说与旧规多多的瘫子村,有着万般情怀与故事的瘫子村,不能说搬就搬的瘫子村啊。另一面,政府力量的代表人物,实施搬迁计划的乡长王清举的压力和决心在更为客观的现实面前亦显得不容置疑。
  但二元冲突的命题直接牵连的是与普通老百姓生息有关的问题——生活和命运的可否改善。不搬迁,就意味着踏实安全地守护老祖宗阴僻下的村庄继续与洪灾斗争,生命财产听随天命,生活照旧贫穷简单;搬迁就表明会远离洪涝,大家过上安全富裕的生活,同时也是虚空贫羸的精神生活开始,真正漂泊人生的开始。何去何从,如何取得结果,这是小说脉络走向的归结。
  是的,没有一种对传统的顽抗守护最后取得胜利的。历史永远只能随着时代的洪流前进。对当下的掠夺和对过去的遗忘和抛弃,也许就是现代性的本质?小说以宿命的隐喻,戏剧性地安排一场悲剧诞生——摊子村象征祖宗魂灵存在的祠堂被烧了,代表淮河戏剧拉魂腔的灵魂人物的七巧莺死了;她的丈夫,村中最长者麻三叔死了;七巧莺的养子腊八纵火烧了祠堂失踪了;麻三叔的儿子村长梅虎为义弟腊八承担罪责,也宁愿误死在了父亲的刀下。一切精神存在的依存都消亡了,生活还要继续呀,大家只能是迈着腿向“光明”的高地行进。
  
   四、隐藏在淮河滩上的生命深邃
  
  流传淮河流域千年的民间戏种拉魂腔,作为当地人们心中隐约的精神背景,既然随时代的变迁沉寂多年,在现代性浪潮愈加强烈的冲击中,也不可能从故旧场景中复活繁荣了。所以,作为第二主线的拉魂腔,欲由七巧莺的间接弟子,下海经商多年的漂亮女人陶月婷主持复兴,这也必是作者暗埋的伏笔。弃戏经商的陶月婷处心积虑,把玩各种交际技巧,好容易复修好了戏台,乡长王清举也别有用心,用他煞费苦心炮制出来的剧本,即以已故拉魂腔鼻祖,在民众心中威望颇高的七巧莺的父亲为主人公,借他之名告诉瘫子村民众,只有搬迁是唯一的出路。可就在七巧莺坚定地搁置四十年的嗓音突然决定放开大唱,在长声刚刚吊起的瞬间,她的生命竟嘎然而止。这些古怪的细节不能不让人相信是一个个兀然闪现的预言。它们是有备而来的?在这样一群愚顽偏执的人物面前,他们的命运着实有些蹊跷,到此,宿命这个词就显得尤为重。这是古风颇重、阴气很深的淮河流域,其独特的神秘力量统摄下的命运必然的走向?由此联想到七巧莺对陶月婷的话:“孩子啊。到了我这年岁,还有啥事想不穿?唱和不唱不过是一种生计。早年红的时候,有多少权大利大的公子挖空心思要娶了我,我不从,他们就砸台子烧牌子。我想我活生生的人,都是别人拿来捏去的消遣物儿,何况这几句空落落轻飘飘的戏词呢?”这分明是朴素的生命哲学,出自一个七旬的老太太平静的口中,我想,这足可解释那些所谓的迷信或者怪异吧。但宏大的象征从来都是需要寻常的细节映衬和比照——天下大事,局势已定,连草芥蝼蚁都跑出来说明问题呢。
  小说中体现深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而书中的潜台词也不胜枚举。比如多次出现的蜘蛛对人世兴衰的暗示,比如麻三叔在省城的女儿梅红对家乡的特别感应,比如喜神和杀青节上的风俗描写,“我”无意间看到雪地中停在树枝上的鸟……
  
   五、一本民俗文化小说
  
  这部长篇将淮河民间文化展示之于小说叙事有机结合,各章节巧妙地起承转合于精致特别的结构中,以此完成核心问题和事件的延展抬升,文笔洒脱,淮河方言适当使用,让对白与描述亲疏有序地结合,读来毫无枯涩沉闷之感。加上民俗的适时介绍,拉魂腔这一戏种的有机穿插,可以说,我认为这是近年来少见的颇具浓郁民间神秘色彩和厚重文化旨归的戏剧化小说。当然称其民俗小说也许更合适。值得一提的是,每一篇开首基本以淮河风习为小引的——作者一直在以暗喻的形式,把神秘的风习铺到事件的底部,让每一个结局运行都各得其所,因果自明。
  而小说的人物安排,更是没有多一个余人。每一个都跟书中的重要人物与重要事件相关联,错综而有序地交汇,让读者几乎全面地记住了他们。不论此人是学者还是农民,不论他(她)是在省城还是在瘫子村,都参与了事件和命运的延展和推进。最集中的是麻三叔这个复杂而凝聚力极强的家庭,每个人物几乎都构成了悲剧结局的产生元素。哪怕远在省城的女儿梅红,她的每一个意见都能左右父亲的意志。村中人物瞎大妈和死于火灾中的傻子,他们一样见证了这个神秘村庄的命运,他们的悲剧命运也是村庄的另一层次的缩影。最特别的是作为学者前来考察淮河民俗的“我”和我的导师姜教授。他们从旁观者的角度,现代生活的代表人物审视这个村庄,以清醒客观的视角折射一场对抗中的问题和哲学。由此不难分析在这场冲突中,他们发挥了怎样的能量。在两种价值观的冲突中,他们的存在更加深了两种文化对立的原因。
   陈先发作为一位诗坛有影响的诗人,其文字虽不脱诗意气质,但该书结构严谨,层次感强,无论叙述还是对话,抑或篇幅延伸的可靠度来讲,此书作为小说的可读性毫不逊色于当红小说家。很多处对话,我是忍俊不禁了的。本书中,作者是以文化学者身份考察淮河流域的民俗和文化,了解农民的生存和现状,最后给大家奉献出这样一种文学与社会学,农民问题和传统文化如何拯救等多重内涵的叙事作品,实在是这一年对中国文坛的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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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2 10:29:20 | 显示全部楼层
[size=1]转自《长线文学丛刊》

我读《拉魂腔》
《拉魂腔》读完了,很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的。看到梅虎为乡长付洗澡钱时,真不想再看下去了,气愤、可悲!看到把陶有婷给了梅虎,觉得作者还行,总算是给这个容忍、宽厚的男人一点亮色;可是,总觉得腊八也应该还有点故事,最棒的是梅红跳河追圆木,小说的高潮,也是瘫子村的灵魂。古老的乡村和祠堂,承载了多少人们的精神寄托和中国人的根的情怀。

作者和梅红的交往,是与淮河农村的交往,作者用心爱着自己的故乡。书中那几个男人性格不同,但都是最纯朴的中国农民,特别是梅虎,很完美的一个男人,这样的男人,只有书中的结局才是他的归宿。

还有啊,书中的女神,陶月婷,作者却没有和她相遇,呵,好美丽的女人,很高贵,哭梅虎那段,是真性情。

对了,想起来了七姑的死,意外,我竟然不禁叫出了声,真棒!作者是怎么想出的,这样的结果!铺垫了这么多的热闹,这么多人的期待,你却让所有的人在一声长调中,目瞪口呆!

小说的内容,多于小说的文字,让人有很多思考的余地。合上书后,感觉不是很舒服,这可能也是作者要给予读者的。小说中,有太多的不如意,作者写的时候,不是不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就像作者写的诗,总是与死亡、骨头和肉相联。

作者是论坛里的朋友,先前读过许多他写的诗,也看过《拉魂腔》的片断,当然也看过一些论坛里的吵架文章。读着小说,想着诗,也在读着作者,一种很奇怪的读法。在书中常常看到那些诗般语言,令人想起一些绝绝的黑色句子:这情节确实令人震悚:他如此轻易地又脱掉了自已的骨头!还会想起一些妩媚的漂亮的词句:这一夜明月低于屋檐,碧溪潮生两岸。但更多的是硬邦邦词语,这些词语像黑洞般的吸引着读者。

我小的时候,见过安徽灾民要饭,就知道那里时常受到水灾,那时常想,他们真傻,怎么不搬家呢,有这么多不受灾的地方,他们怎么不去呢?其实是我傻!

当我合上《拉魂腔》,脑子里却出现了一些图画,就像小时候看书时,常看到的一些被拉长的人的木刻插图,有长长的、瘦瘦的七姑,有长长的丰满的陶月婷,还有像长方形箱子一样的男人,再插上更加变形的乡长的图,呵呵,可能会更有感染力。

晚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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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子已被 清芬阁 在 2005-12-25 12:09:35 编辑过][/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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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22 10:36:09 | 显示全部楼层
[size=1]云抱的书评[转自《长线文学丛刊》]


阅读陈先发的小说《拉魂腔》,我的确被深深震撼了,震撼我的不是那些勾连人物之间的故事情节,而是故事情节之外的某些东西,比如拉魂腔剧种、风习民俗的引子、独特的审丑视角,等等。
努力再现或者说还原古朴乡村的厚度与真实,便是这篇小说的主旨所在。中国古代灿烂的传统文化精髓,是统摄和熔铸一个民族性格与精神的核心要素。然而,工业文明以及后工业文明的作用,本来灿烂的东西,变暗淡了,本来主要的,变次要了,本来前台的,变后台了,从城市消失殆尽。我们想要再感受一下,简直就是一种梦想了。因为城市周边的乡村大多感染了城市病症。你需要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尚可感受到一点点中国真正乡村的瘢痕。毕竟,用工业文明的课本缝补起来的个体生命,早已不屑于谈论中国文化传统了。这种叛逆是否值得,我们自身是无法给出正确判断的。我们应当跳出来,就像《拉魂腔》的作者陈先发那样,用小说的文本意义暂时遮盖住我们对现世的那份厌倦与绝望。

小说本身有许多可圈可点的地方,我以为至少有三点,是对当下文化心态在回归意义上的修正。

其一,奇风异俗的发掘或杜撰,其目的不在彰显宿命感,而在于打造和编排出可以环环相扣的古朴乡村的信仰仪式。东方文明的归宿是土地,而非漂泊和海洋。土地上的收成好坏与否,一看天道,二看人勤。所以,东方文明是讲究季节和轮回的。卜知季节里的灾难,轮回典范化的善良,这就是作者笔下乡村人的真实生活形态。

缺失风习民俗的乡村,是乏味的,是令人不堪忍受的。《拉魂腔》则是意图补上这一课,彻底地还原东方式乡村的深度。

其二,故事情节之外的神秘气象。工业文明里的科学主义,将生活数字化、技术化了,将生命程序化、理性化了。在我们捏合和摆弄物质的能力大大提高的同时,以简单和重复命名的麻木,也就成为了我们工作之余的唯一表情。我们经常恐惧于此,又欲破其门而不得其法。小说《拉魂腔》对神秘气象的描绘,不敢说这就是消弭麻木的一种破法,但至少是提供了一种可以让我们模仿和内省的可能。

现世的爱情只剩下三种动作了:拥抱、亲吻、做爱。类似于思念、回忆、忏悔的种种情感动作一概被略去了。现世生活的节奏里没有安排这些动作的时间,似乎也不那么紧要了。仿佛我们生活的全部,就是做一群宁可陶醉于麻木的死蜘蛛。

对此,作家陈先发显然是一个有着沉重痛感的觉醒者。他以优美、浪漫的抒情笔调,对人类情爱进行了不同侧面地展示。阅读这样的文字段落时,等于是受了一次情感教育,也让我们忽然有了一种悄悄的冲动。

其三,着眼于丑陋的审美视角,并非作者首创,但在这篇小说里却对小说主题发挥了非常独特的艺术功效。外貌上的、行为上的丑陋描写,在小说里比比皆是。说实在的,能够想到并一直占据着这种独特的审美视角,一要勇气,二要真诚。同样的情境、景物,摆在眼前,我们通常不好意思撕下脸上愉快或憎恨的表情。但作家陈先发偏偏是一个真诚到骨头的人,他有着非常强烈地抗拒虚伪的愿望,或者说使命感。

绝非巧合,阅读了小说中一处处与丑陋有关的描写,我们都能做到坦然接受。这是为什么呢?细想一下,似乎正如小说人我命运的种种结局所告知我们的,良知才是贯穿我们灵魂始终的那一件利器。关于这一点,我们大家肯定不止一次地扪心自问过。敢于直面丑陋的所有有良知者,必然都有一双炯炯的目光。情动于中而诉诸笔端,于是,打动我们的心灵就成了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了。

就此而言,虚伪是我们做人的老师,也是我们做人的障碍。两相比较,我们就会明白,空有审美愿望是不行的,还要有直接对准了灵魂的审美视角才行,尤其是当丑陋将要席卷某种审美之物而逝去时。


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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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魂腔中的血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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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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