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2]桐城派公说有三祖.最近几年又说有四祖,即把戴名世也算上.实际上对桐城乡间来说,戴的名气可能超过方苞,有关戴的传说有很多.小时即听长辈说起.虽然桐城派研究对戴的评价如何,不是偶等俗人所解,但以一个读书人的臆想来看,偶觉得戴在桐城派的地位应该是无可取代的.说绝对一点,没有戴名世可能就没有桐城派. 戴的一生对其个人是悲剧,天大的悲剧,而对于桐城派则是催生剂.以前偶也不解戴为何晚年去追求功名利禄竟遭大难,甚至设想如不是这样有多好.可是细一想凭戴的张狂为人与俗世多妒的风气和文字狱的罗网,戴即不为官也可能遭他人构害,虽欲居乡自保而不可得.如其死在乡野何如死在朝堂?特别是戴家九十九口沉塘,真是天大冤枉,冤气直冲霄汉.远古尚有长弘化碧,百人冤气则足可感天.或许上苍也觉得桐城人太冤了,给了桐城人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这可能是桐城派后来兴起的前因(好象有点宿命论,不过确是偶所想).悲剧就是打碎了美好的东西给人看,正是因为有了戴的个人悲剧,才有了桐城派这个集体的喜剧.可以设想,如果没有戴的牺牲,桐城派的兴起可能只是境中月.因为自古以来文人才子多矣,成派何其难哉! 写到这里,想起一句名言,"成功的花儿,人们只惊幕她现时的明艳,可是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如果说桐城派历数百年辉煌,是成功的花儿,则方刘姚等前贤的努力则是奋斗的泪泉,戴名世则是牺牲的血雨.作为桐城读书人,是否有必要到那清水塘边遥祭数百年前的化碧之气呢?偶想到这里,决定下次回家有机会一定去一下那个叫砚庄的地方.[/siz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