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ID
- 246
- 积分
- 1095
- 威望
- 212
- 桐币
- 1184
- 激情
- 317
- 金币
- 0
- 在线时间
- 725 小时
- 注册时间
- 2008-8-17
荣誉会员
- 积分
- 1095
鲜花( 4) 鸡蛋( 0)
|
明天就是我36岁的生日,不知不觉生命的年轮已写下三十六个春秋。36岁以前别人问我的年龄多大,我总开玩笑地说:快吃外婆家的白鸡了,你说多大?在我们这有个风俗男人到了36岁外婆家就要买个白鸡,一套白色内衣、一双白色袜子、一条白色裤腰带,白鸡准备给女婿三十晚上吃,衣服是让女婿洗完年澡穿。据说那个鸡要连骨头一次性吃完,吃不掉的连同鸡毛一起装进粗制的泥罐里埋在路边上,说是让所有过路的人踩踩,踩掉36岁里所有的霉运与晦气。在去年年前的时候母亲也给买了一条青混子鱼,说是让我在三十六这一年就象那鱼一混就过去。无论外婆家的白鸡还是母亲的那条青混子鱼,无非都想让我顺利走过2008年。然而叹时光流逝,恨岁月蹉跎,三十六岁的我好象有一种老之将至的感觉。走过从农村到城市、从无到有的三十六年,再已无处寻觅儿时过生日的一个鸡蛋就能满足的那种满心欢喜,再已没有那掰开手指算日子的焦急。静夜中,三十六岁的心总想聆听到那一首首忧伤的老歌。
说真的我很惭愧,36岁了事业上还毫无建树,从父亲生前送我到原白马乡人民政府报到上班至现在,还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办事员,套子里的人而已。难以忘记父亲站在白马乡政府大门口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三子,以后在政府机关工作就要看你好好干了,爸爸也就这么多脓血。那一刻我竟不能给年迈的父亲任何保证。特别在2006年工作就仿佛是生命中的一扇大门,将我关在办公室的门外。后来我告诉远在合肥的姐姐姐夫,还有在广东哥哥那短住的母亲我现在没有班上了,他们都纷纷地来电话指责骂我整天稀里糊涂的混,母亲更是生气:你父亲生前人托人宝托宝地给你找了份工作,怎么现在待岗了?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那一刻在亲人们愤怒的语气中我感到了后悔,也意识到男人工作着是美丽的。后来电话告诉我的老师洪放我在办事处的双向选择中没有被竞聘上岗,他也感到很吃惊:年轻人肯定要有个工作?没有工作就代表着你不在岗,以后怎么办呢?后来还是他为我拼命地找关系让我有了份工作。每次回孔城老家,家乡的亲人还有老家门口的邻居都关切地问我是否提升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工作都查点丢了还提什么升?又一个36岁的生日悄悄地来临,作为一个平常而普通的男人,我对三十六的经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同样的是自己文学爱好,也是没有任何起色的。我知道自己就象凡怡所写的《文学边缘人》那样,充其量不过是个文学边缘人,谈不上写作的,偶尔有了某个灵感就瞎写一段,那只是有感而发的涂鸦,所以凭我那三脚猫的功底是不能轻易谈写作的,其次在桐城这个弹丸之地,比我写得好百倍地多得多,然而我能理解朋友们还有网友对我的关心。36岁的年龄应该说是出文学成果的中坚年龄,然而自己还是一张空白的纸,没有写出令自己还有老师满意的作品,这对于我也是有愧的。上次文联陈汐主席打电话让我参加交通杯迎奥运诗歌朗诵会,面对李大鹏、余一等一批80后新生代诗人,我更感觉自己文字的匮乏。还有老师带我去宿松进行文学交流的时候,他(她)们也都和我一样大,可是他(她)们的文字都非常沉练老辣,驾驭文字的功底我也仅有仰望的份儿。文似看山不喜平,不好预料,也难预料。
36年的情感也是跌宕起伏,经历过订婚、结婚、离婚再到结婚,我读懂了人生就是一场既悲且喜的过程。我什么都没有。原本没有,将来也不会有,现在拥有的一切圆满的东西,都是一轮皎皎明月,无论它多么圆润多么丰饱,终会残缺,终会散去,如一片树叶,最后留下的还是我。我还在36年的原地怯怯地张望,而到最后的最后,连我的张望也会如风一样散去。还好在36年之前有了个可爱的女儿,虽然事业无成但毕竟还先立了个家,这也应了古训:三十而立。不管哪种立都算有个立,这种立是无止境、无定数、无标准的,况且我的立还赶在三十六之前,我的父亲在世,这可能就是最值得欣慰和高兴的,否则36年以后就有许多自责长淌在生命的河流。
四十五是属驴的年龄,是半吊子年龄,是人最忌讳说的年龄。现在我估摸着男人三十六就提前属驴了,父母年长,孩子年幼。老人生病,孩子上学,单位工作,家庭琐事,你不问谁人去问?三十六岁的男人我想有分身术就好了。人说五十知天命,男人三十六岁就知天命了。因为三十六岁的男人知道了自己的一生已画下了半个句号,你的一生已造就成了一根大梁的一生、一块石头的一生、一块砖的一生、一粒砂子的一生。平淡的将继续平淡下去,辉煌的亦将平淡下来。三十六岁的男人对人生的奢求少了,三十六的男人已习惯用意志战胜困难,三十六岁的男人厌倦了撕杀,三十六岁的男人开始渴望平安。
三十六岁,已经真正步入了中年,开始接近或到达人生的中转站。回顾我的三十六年,有大的起伏却少有大的收获,过多的磨砺虽让我领悟了生活的“三昧”,却没让我产生遁世的念头和想法,我也从未放弃理想与追求。看着母亲一天天变老,女儿一天天长大,日历一天天翻过,家庭与事业的负担一天天加重,一个问题继续在我脑海闪现,耕作今天,播种明天,收获的后天会如约而至吗?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