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水而舞

吴砺

          她如水而舞

                         ——观看一段哈扎拉传统舞蹈之后

所谓“水性扬花”，

在这里不再是修辞，

而是一句

毫不勉强的赞美。

女人如水——

这个比喻

终于找到了

愿意承载它的身体。

我曾在一部纪录片里

听一位法国最著名的

香水制造大师

说过一句

令人意外却坦率的话：

说到底，

花，

是一种性器官。

借用他的直白，

我或许也可以这样说：

说到底，

女性的舞蹈

就是为了呈现

性感，

释放魅力，

无需解释。

白色的墙面，

有限的空间。

红色头巾，

白色连衣裙——

随着舞步

轻轻摆动。

舞者渐渐脱离重力，

像柳絮般漂浮，

仿佛忘记了

大地的重量，

化身为一枚

无所归属的小精灵。

音乐酥脆，

像点心

在指间轻轻断裂。

舞者则成了

动画片魔盒里

被放出的

小女精灵，

只为这一刻而存在。

舞蹈将尽时，

另一个画面

忽然浮现。

在屈原故里的

山溪深潭中，

栖息着一种

古老的生物——

桃花水母。

半透明的白色伞衣

在清澈的水中

一闪一闪，

轻轻开合，

如呼吸般闪耀。

这位女孩，

或许正是

那只桃花水母

短暂化身，

来到陆地，

完成一段舞蹈，

随后

回到水中。

附：

【阿富汗哈扎拉民族美女与传统舞蹈，真的太美啦～-哔哩哔哩】 https://b23.tv/CWSb8ny

吴砺

2025.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