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或许

吴砺

           或许，或许，或许

                       ——观看一段年轻的歌声，回到迟疑之中——

他们说

这首歌

只是围绕一个词旋转，

反复摩挲，

直到它变得光滑——

或许。

我们什么时候会知道——

何时，何地，如何，

问题穿着耐心的外衣走来，

却赤着脚离开。

每一个回答

都带着同样含蓄的耸肩，

一个拖慢时钟的音节，

一扇

永远没有真正关上，

也没有真正打开的门。

等待

学会了循环的形状。

希望在里面踱步，

怀疑低声哼唱。

我们中的许多人

都曾住在这里——

在那种柔软而折磨人的时刻里，

当爱情请求一个确定的日期，

而时间

只回以一个微笑。

歌者站得很稳，

声音笃定，

动作干净。

可她的脸

仍留着白昼般的清澈，

仿佛这种隐隐的疼痛

来得有些太早。

或许

她只是刚刚走到

可以谈论爱情的年纪，

却仍披着

不肯离去的童年。

或许正因为如此，

这首歌才显得微妙——

一种成熟的忧伤

借用了一张年轻的脸。

而那个词

仍在原地旋转，

忠诚地，

不肯作答：

或许，

或许，

或许。

附：

【【墨西哥新声代Ángela Aguilar】演绎西语经典"Quizás Quizás Quizás"-哔哩哔哩】 https://b23.tv/djzdv6Y

吴砺

2025.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