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路依旧通往都柏林

吴砺

                崎路依旧通往都柏林

                                 ——聆听《通往都柏林的崎路》之后

他们说，

这首歌写于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

出自一位

如今名字已半被遗忘的

爱尔兰诗人之手。

可他描绘的那条路，

依然人来人往，

从未真正空过。

一个年轻人离开家乡——

并不悲壮，

只是把雄心

折叠进

小小的行囊里。

他相信世界

正在等他，

或者至少，

值得一试。

途中，

行李被偷走了，

尊严也被顺手减轻。

在船上，

他和猪

挤在同一个狭窄的舱位里——

很早就学会

远行

并不保证浪漫。

当城市终于出现，

它并没有鼓掌。

街头的少年

嘲笑他。

挑衅的声音

四处飞来。

拳头

给出了回应。

麻烦一桩接一桩，

意外层层叠加，

一次羞辱

紧跟着

下一次——

可有一样东西

始终没有弯下去。

在歌声里，

年轻并未退缩。

它变得更锋利。

每一句旋律

都带着倔强的冲力落下，

仿佛连淤青

都能转化成

前行的燃料。

正因如此，

这首老歌

至今仍然成立。

一个多世纪之后，

它听起来

像一封

偷偷穿越时间的信：

如果你两手空空而来，

如果道路嘲笑你，

如果城市

考验你的胆量——

那就继续走。

崎岖的路

从来就在那里。

都柏林

不过是

第一个

被写进歌里的

目的地。

附：

【【爱尔兰经典民谣】The Rocky Road to Dublin-通往都柏林的崎路-Celtic Thunder-哔哩哔哩】 https://b23.tv/AhNwPsh

吴砺

2025.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