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艾琳

吴砺

                   年轻的艾琳

                                    ——聆听爱尔兰民谣《Eileen Óg》之后

在一个小地方，

她是所有目光的尽头。

年轻的男子在她走过时停下脚步，

从她投下的影子里

学会等待，

用她保持的距离

丈量各自的希望。

他们知道她的名字，

知道她的笑声，

知道光

如何短暂地

停留在她的发丝间——

但这一切

都不属于他们。

然后，

外乡人出现了。

不是凝视的那一个，

不是奉承的那一个，

而是那个

几乎不看她的人——

目光像是早已习惯

投向另一条路。

偏偏是他，

被她选中。

并非反叛，

也无神秘，

只是心的

静默算法：

熟悉之物

往往显得更轻，

而来自远方的东西

自带重量。

这样的故事

到处都在发生，

却总被称作反常，

尽管世上

没有比这更常见的

命运转折。

在这里，

古老的道理

被唱得毫无苦涩：

爱情

向远山借来证据，

再把它

当作新鲜事物

带回家。

民谣微笑着告诉我们——

没有高举的训诫，

没有指向的手指，

只有一段轻盈的旋律，

让真相

从我们身边走过，

一边走，

一边吹着口哨。

附：

【【爱尔兰民谣】Eileen Óg-年轻的艾琳-哔哩哔哩】 https://b23.tv/r17zHGX

吴砺

2025.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