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雀之歌：黎明的回声

吴砺

               山雀之歌：黎明的回声

                                       ——观匈牙利民歌《山雀啊，山雀》

             第一部

          一

小鸟啊，小鸟——

你的歌声闪着金光，

从黎明直到黄昏，

像铃铛般清脆，

明亮而温柔。

仿佛空气也在发光，

仿佛声音

化作了光的形状。

如此简单的词句——

却唤醒最古老的惊叹：

听觉竟能照亮心灵。

在你的歌声里，

我看见阳光颤动的叶片，

听见生命的欢悦——

那种纯粹的快乐，

只属于活着的瞬间。

             二

“我想去犁田，

驾着那六头牛。”

她唱道——

“若我的爱人也来帮我，

他的双颊定会泛红，

我们将一同飞翔。”

酒窖里藏着芬芳的美酒，

葡萄化作喜悦；

手中举起的杯，

盛满生活的笑声。

一口甘甜，

便是整个世界的温柔。

          三

风，从多瑙河吹来——

清新，

轻盈，

如阳光下晾干的亚麻。

旋律缓缓飘动，

不慌不忙，

带着劳动者的乐观，

和匈牙利土地的热情。

短短一首歌，

却展开整个世界：

一个女孩，一片田野，

一个关于渴望与收获的梦。

连最小的生灵——

那只山雀，

也在歌唱美，

歌唱自由，

歌唱那最质朴的幸福。

                 第二部

        一

一切从简单开始，

而简单成了美。

这首歌不再只是关于鸟，

而是关于心，

关于清晨触摸大地时

那柔软的记忆。

那些词语——

小得像种子，

却在其中

藏着整片土地：

犁、葡萄园、

女孩的笑声。

她的歌声

让劳动发光。

旋律如四季轮回——

一只谦卑的车轮，

不急不缓，

却从未停息。

它教会我们：

时间，也能变成温柔。

            二

山雀在歌唱，

空气忽然闪亮。

声音化作光，

光化作倾听的方式。

于是世界重新完整——

大地与灵魂，

劳动与歌唱，

手掌握着犁柄，

脸颊在阳光中微红。

没有宏大，

没有距离——

只有手与翅膀的亲密，

只有仍带露水的语言，

在呼吸间轻轻流淌。

           三

在那视频里，

一声歌

携着原野的芳香。

没有舞台，

没有矫饰——

只有被听见的纯净存在。

镜头停留，

在多瑙河的风

拂过歌者的发丝时。

那首歌，

缓慢而清澈，

如阳光下流动的水。

这不是表演，

而是记忆——

是大地寂静时

人心的低吟。

           四

短短的旋律，

却有整整一个文明

在其中呼吸。

那些人，

在泥土的重量中

发现了美，

在四季的转动里

听见时间的节奏。

而那微小的声音告诉我们——

歌唱，

就是活着，

并且真诚。

尾声

《山雀啊，山雀》——

一颗牧歌的珍珠，

旋律清亮，

如河流闪光。

它唱出了农家少女

心中的温柔与希望，

唱出了人类与自然之间

那古老而和谐的回声。

在这首歌里，

自然与人融为一体——

旋律既轻盈又深沉，

在鸟的吟唱与土地的静默之间，

回荡着那永恒的平衡：

简朴与优雅，

声音与光，

生命与歌。

附：

【匈牙利民歌《山雀啊，山雀》（Cinege, Cinege）-哔哩哔哩】 https://b23.tv/iJyeKha

吴砺

2025.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