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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像土豆片一样脆,像青春一样响亮:摇滚是立场,也是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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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土豆片一样脆,像青春一样响亮:摇滚是立场,也是风暴

                                                                                                                             ——观 Joan Jett《Dirty Deeds》后

        一

这音乐——
就像超市里
那些脆生生、金黄的土豆片,
轻盈,带着咸香,
让人忍不住一片接一片。

然而——
当你看向歌词,
味道就变了。
不是沉重,
而是叛逆少年的口气,
急促的脉搏,
明亮而不羁的呼吸。

Joan Jett——
被称作“第一摇滚女将”,
1958年出生,
她的摇滚干净、纯粹、
毫不道歉,
是几代女摇滚手心中的灯塔。

我不知道
是谁把“第一”封给她的,
但看到她——
那种自信、坚定的美,
我立刻想起
六十年代末的另一位“第一”:
詹尼斯·乔普林。

她的嗓音像火焰,
可她的面容
却像无法卸下的负担——
一种孤独,
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即使全世界
都在为她欢呼,
镜子里
依然传来另一种低语。

我常想——
如果詹尼斯
有着 Joan Jett 的容貌,
她是否
依然活着?
她的笑声
会不会像一段完美的吉他独奏,
穿透岁月,
依旧回荡?



         二

Dirty Deeds——
在 Joan Jett 手中
被削到只剩骨架,
一个 riff,
一个脉动,
一个嘴角狡黠的弧度。

没有闪光,
没有拥挤的舞台——
只有她,
乐队,
还有一股电流,
你可以踏进去
而不被淹没。

她的嗓音,
粗砺,却清晰,
不哀求,
而是抛出一根绳子,
敢你
跟上来。

我又想起了 Janis——
另一位“第一”,
却是另一种模样。
她的嗓音升起,
像一道伤口撕开,
像笑声
藏不住孤独。

Janis 从内脏唱起,
从渴望的淤青边缘,
让不完美
本身成为歌曲。
她的舞台
是一间忏悔室,
大门早已被扯下。

Joan?
她站得稳稳的——
双脚踩在节拍上,
目光坚定,
把反叛
变成一种
可以装进口袋的东西。

Janis 让摇滚
成为宣泄,
一场能尝到味道的风暴。
Joan 让它
成为立场——
精瘦,锋利,
并且耐用。

两个女人。
两面镜子,
角度对准同一团火。
一个
烧掉了空气本身,
另一个
稳稳举着火焰,
照亮去路。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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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
2025.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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