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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旋涡 —— 撕裂中的美国
—— 观看PBS纪录片《越南战争·第六集 万物分崩》
一
直升机—— 三千六百万次 起降， 不停穿梭， 仿佛想用螺旋桨 缝补 一寸寸崩解的国家。
一切从音乐开始。 詹尼斯·乔普林的《Summertime》， 她的嗓音—— 柔软、沙哑、飘荡—— 恰好捕捉住 那年夏天 年轻人心中的绝望。
画面里—— 街头成了战场。 士兵在小巷、 在商铺、 在残墙断瓦后， 藏身、交火。
电影与现实 融成了一体， 真假难辨。
越共士兵 疯狂般冲向南越军。 那不是普通的勇敢， 是某种 近乎神圣的毁灭之志。
然后—— 我看见了他们。 一排年轻的遗体， 静静地 躺在那里。
其中—— 一个僵硬的女孩， 眼睛紧闭， 仿佛 连死亡 也不忍释放她。
我在心里低语——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是谁把青春推向这疯狂？ 为什么好好的日子 非要彼此杀戮？
而在美国， 约翰逊—— 那位精疲力竭的总统， 终于放弃了连任。
他退出， 带着深深的无力与疲惫， 离开了 这个吞噬他意志的战争迷宫。
权力， 就是这样。 它吞没了整个世代， 让年轻的血 浸透异国的泥土。
它高喊口号， 而男孩与女孩 却化为 无法归来的幽灵。
如今， 当我们坐在屏幕前， 回望那一切， 只能反复问自己——
这一切， 真的值得吗？
二
直升机 像疯狂的针头， 在破裂的布匹上 来回穿梭，
三千六百万次 升起与降落， 飞进又飞出—— 却没有一丝缝补 真正缝合。
一切， 从音乐开始。
詹尼斯·乔普林， 她那沙哑破碎的嗓音， 唱着《Summertime》，
唱给 迷失在绝望热浪中的一代人。
可很快， 屏幕染上了暴力。
街头， 成了战场。
阴影与火光交织， 电影与现实 模糊不清，
没人再能分辨 战争止于何处， 梦境又从哪里开始。
在西贡， 年轻的战士们 奋不顾身， 冲入混乱。
他们不仅仅是勇敢—— 更像是被某种力量附身， 带着注定毁灭的决心 奔赴圣洁又残酷的归宿。
镜头停住—— 定格在一排 失去生命的面孔上。
他们静静地躺着， 僵硬，无声。
其中一个女孩—— 死亡似乎 也不愿轻易 放开她的手。
远在另一端， 另一场战斗 悄然进行。
约翰逊总统—— 曾经的强者， 如今空洞无力。
他放弃了连任， 也放弃了 继续挣扎。
他被战争吞噬， 被数字、恐惧 和无路可退 彻底埋没。
而那时， 美国的家园 也在燃烧。
年轻人 扔掉了旗帜， 点燃了怒火。
征兵卡化为灰烬， 口号变成了拳头， 希望裂变为 一道道深不可测的裂痕。
已没有英雄 留在这片土地。
只剩下数字， 和电视机里 闪烁不息的影像。
只剩下名字， 从破碎的纪念碑上 一片片剥落， 如尘如梦。
最后， 战争已不再关乎胜利。
它只关乎离开—— 怎样离开， 怎样让更多幽灵 不再加入 这无声的归途。
吴砺 202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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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5-7 07:4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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