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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与垂死的共和国：山巅与利刃
—— 观看《罗马：帝国的兴衰·第三集·尤利乌斯·凯撒》
一
我曾以为 自己早已认识他。
凯撒—— 那个名字， 在电影、书页与传说中 早已如尘埃 弥散在记忆深处。
直到今夜， 直到这部片子缓缓展开， 我才第一次 看清了他真正的轮廓。
——
画面浮现。 地图勾勒旧疆界， 专家低语， 比书页更加锋利。
罗马， 已不再是荣耀， 而是裂痕累累的野兽。
凯撒登场。 十六岁，父亡。 去罗德岛途中 被海盗劫持。
他与他们共处， 谈笑、游戏， 最终杀尽。
——
三十岁，镇压叛乱。 他善于交际， 懂得写，懂得说， 懂得如何 让自己看起来不像贵族。
权力， 从不眷顾温柔之人。
他联合克拉苏与庞培， 建立前三头同盟。 女儿出嫁， 换来高卢的肥缺。
征服开始。 赫尔维蒂人三十万， 被围困、驱赶， 最终屠杀殆尽。
凯撒找到借口， 也找到了胜利。
——
高卢归顺。 日耳曼人覆灭。 凯撒， 已成征服之王。
然而盟友 相继倒下。
克拉苏战死。 庞培丧妻，失和。 昔日盟友， 终成敌人。
内战如影随形。
——
凯撒拒绝解甲归田。 越过卢比孔河—— 共和国，从此死亡。
庞培逃亡， 却在异乡被斩首。
凯撒获得 绝对而孤独的权力。
但罗马， 从未爱过国王。
布鲁图， 那位门徒， 终于举起了匕首。
——
公元前44年3月15日， 二十三刀。
他倒下， 历史 开始低语。
——
学者们说， 即使没有凯撒， 共和国 也早已腐朽。
贵族互斗， 将军为王， 金钱与军队 早已绑架了自由。
凯撒， 只是新秩序的象征。
——
我不禁想到中国——
宋高祖， 以杯酒解兵权。
宋高宗， 以冤杀岳飞 换取苟安。
他们学会让军人退出棋盘， 但依然 挡不住 来自北方草原的铁蹄。
——
凯撒倒下， 奥古斯都登场。
帝国， 在无声中诞生。
共和国， 悄然埋葬在 岁月与叹息之间。
而我， 终于在这部影片的尽头， 看见了凯撒——
不是英雄， 不是暴君，
而是 那座山的峰顶， 那柄利刃的锋寒， 以及—— 那一刻刺杀后的寂静。
二
他不是英雄， 也不是暴君，
他只是 某种不可避免之物 的样子。
——
在他之前， 罗马 早已空虚。
暴力当道， 奴隶充斥街头， 元老们玩弄规则， 而将军们 手握生杀之权。
——
凯撒， 锋利如野心， 温柔如语言。
一个没落贵族， 懂得与士兵交谈， 在广场上 轻轻触摸命运。
——
被海盗俘虏， 同桌而食， 却最终 将他们尽数屠尽。
——
在高卢， 他更为彻底。
屠杀， 不是失控， 而是策略。
部落抹去， 土地归顺， 胜利 成为政治铠甲的光。
——
罗马注视着， 一半惊叹， 一半恐惧。
——
盟友倒下， 克拉苏死于沙漠， 庞培困于悲痛。
朋友， 终成敌人。
内战 如雷随烟而来。
——
凯撒越过卢比孔， 不是行走， 而是割裂了共和国。
庞培死于异乡， 不在荣耀中， 而在背叛中。
——
凯撒孤立于顶峰， 绝对而无羁。
——
但罗马 从不爱国王。
布鲁图明白， 元老们也明白。
于是， 匕首出现了。
——
二十三刀， 将历史 刻入血肉。
但即便他倒下， 一切 已为时已晚。
——
共和国， 早已是幽灵。
财富、野心、私人军队， 早已淹没了法律。
凯撒， 只是那回声里 最响亮的一次震荡。
——
屋大维登上帝位， 不是建立帝国， 只是接受 一个早已死去的共和国。
共和国的终结， 不是革命， 而是低语。
凯撒， 并非元凶， 只是历史 赋予“终结”二字 的名字。
附：
吴砺 202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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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5-5 09: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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