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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性的代价：权力与美的双重面具
——观看纪录片《教皇史上最有权势者3/6 盛极 (2018)》
一
一个问题挥之不去—— 人造的神， 如何在人间行走？
宗教， 是人类内心深处的怪异之子， 在当代的空气中依旧呼吸， 它用火焰与大理石诉说语言。
专家说—— 人类最伟大的艺术， 诞生于腐败， 在教皇的钱袋中降生， 在文艺复兴的光晕中成长。
艺术， 用血与金雕刻而成， 在颤抖的地基上矗立不倒。 文明， 在污秽与恩典之间起舞。
“教会由罪人构成。” 他们说。 头衔再高， 也无法免于堕落。 就连最神圣的， 也会跌落凡尘。
教皇， 曾是城中唯一的博弈者—— 一位披着红袍的CEO。 不许结婚？ 但孩子却比比皆是。
1471年， 西斯图四世登位， 侄子密谋杀害美第奇兄弟。 洛伦佐逃走，兄弟遇害， 他复仇而归， 佛罗伦萨的夜空随之燃烧。
1492年， 二十三位红衣主教选出新教皇， 波吉亚用金钱买下王座， 成为亚历山大六世。 他让儿女执掌神权， 用圣油勾画殖民地的边界。 西班牙向西， 葡萄牙向东， 他将美洲大地划归故土。
那是教会最淫乱的时期。
权力召唤腐败， 人们尊重职位， 却难以面对职位之下的凡胎肉骨。
“我们必须忍受悖论。” 学者说， “那些美的产物虽由罪孕育， 却自身无罪。 它们让世界更美。”
在罗马， 敌手浮现。 萨沃纳罗拉布道末日， 在佛罗伦萨点燃浮华之火， 油画与丝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但无论是奢华还是极端， 都不能永续存在。 1498年， 他也成为烈焰中的一堆灰烬。
然后—— 一只蚊子改写历史， 一位既堕落又慷慨的教皇， 死于疟疾。
朱利叶斯二世继位， 封闭前任的奢靡寓所， 直到十九世纪才重见天日—— 如今，每年五百万人涌入， 凝视那腐败与荣耀的遗迹。
朱利叶斯亦奢， 直到1513年辞世。 接着是利奥十世， 一位连教会也难以承受的奢王。
金钱，腐败， 发现，美丽—— 它们交织成一体， 光明与阴影共舞。
文艺复兴的二元性， 至今仍流淌在现代教会之中。
所有进步都需付出代价。 即便人会腐败、会跌落， 教皇的职位， 依旧被视作神圣。
这是我所见最富哲理的故事—— 一面映照人类的镜子： 荣耀、罪咎， 以及那无尽的悖论。
二
他们升起—— 不是圣人， 而是披着袍子的凡人， 丝绸的重量， 裹着罪孽。
文艺复兴的教皇们， 不是牧羊人， 是君王—— 筑起王座， 繁衍家族， 艺术的金主， 权谋的操盘手。
一只手签署赎罪券， 另一只手—— 召唤画师登顶穹顶， 留下我们至今屏息仰望的神迹。
这，是神圣吗？ 还是权力， 藏身于彩绘玻璃之后？ 美丽， 由贿赂堆砌， 恩典—— 在罪恶中诞生。
悖论， 刻在大理石上， 绘成荣耀之图。 我们走过梵蒂冈的长廊， 却不知脚下铺的， 是黄金， 还是血迹？
波吉亚买下了王冠—— 亚历山大六世—— 他将教皇之权 交给自己的儿子。 他在地图上画线， 用神圣的墨水， 划分新世界。
腐败， 不是例外， 是制度本身。
可就在这腐烂中， 我们看见了拉斐尔温柔的面庞， 米开朗琪罗震怒的天空。
教会一再崩塌， 又一次次被重建， 不是靠天使， 而靠悖论本身。
萨沃纳罗拉布道烈焰—— 终被烈焰吞噬。 他的净化成了火刑的柴堆， 佛罗伦萨失去了丝绸、 音乐、 与罪， 随后， 也失去了他。
一只蚊子， 一场热病， 最奢靡的教皇， 就此陨落。
新教皇以大理石封存旧世， 朱利叶斯二世再建高墙—— 野心的穹顶， 绘上永恒的幻象。
接着是利奥十世， 一个连教会也承受不起的富贵之子。
通向天堂的每一步， 都铺满妥协的灰尘。 每一次祝福， 都掺杂背叛的气息。
而我们， 仍然仰望—— 不是圣者， 而是他们的影子。
所有的美， 都有代价。 所有的神圣， 都有一张人类的脸。
附：
吴砺 202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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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4 09: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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