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道华公后人流传的口书 据道华公后人口头讲述,他们家世世代代口口相传下来:元末明初,先祖叶琛和刘伯温、宋濂、章溢四人,经胡大海极力举荐,被朱元璋从丽水请到南京作为座上宾,入住礼贤馆。朱元璋称呼他们四人从来不叫名字,而是尊之为“先生”。刘伯温随军当了军师,宋濂当上经师后又当上太子朱标的老师,叶琛和章溢被授为营田司佥事(见《明史》卷四十七)。闲余,朱元璋召见叶琛,“讲明经史、访论治道”,叶琛的言论让朱元璋感觉“时有裨益”。1361年8月,朱元璋亲率大军,准备进攻陈友谅占据的江州(今江西九江),刘基说:“昨观天象,金星在前,火星在后,此胜师之兆也。”江州果然被一举攻克。十二月,江西行省丞相胡廷瑞、平章祝宗派使者到江州见朱元璋,表达了投降之意,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原先的军队要继续留在龙兴(今南昌),不能改编到别处。朱元璋当时答应了。元至正二十二年(1362)正月,胡廷瑞派外甥康泰到江州投降。朱元璋率大军从九江出发,前往龙兴。同时,朱元璋改龙兴路为洪都府,任命叶琛为洪都知府;不久又任命邓愈为江西行省参政,万思诚为行省都事。叶琛上任不满两个月,胡廷瑞原手下祝宗、康泰不满被朱元璋调防,两人的船行到女儿港时,半道杀回反叛,丢掉朱元璋的吴军旗帜,拦截了一艘布船,以布为旗,掉头进攻洪都。黄昏时分来到南昌城下,一举攻城,突破城门。洪都城原本就由这些叛军守护,军力十分空虚。此时,邓愈正在洪都城中原来的廉访司居住,听闻叛军已经进城,在数十名骑兵的保护下仓促出逃;他们一路上且战且走,几十名亲兵多数遇难,邓愈连续换了三匹战马,最后换上其养子的座骑才得以从抚州门逃脱,逃回建康(南京)向朱元璋汇报去了。而尚在洪都城中的行省都事万思诚和南昌知府叶琛,率手下竭力而战,终被叛军执获。祝宗、康泰劝降叶琛和万思诚,遭到两人破口大骂。没过几天,二人被害。只可惜先祖叶琛的治民之才还没有来得及为大明朝施展,就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道元、道华二人听说父亲慷慨就义,赶往南昌奔丧。此时父亲叶琛尸体已被官府收殓,准备从水路运回丽水老家安葬(因宋濂在《故诗人徐方舟墓铭》中云“浙西四贤”出婺州到南京走的路线就是水路:“出金华双溪,买舟溯桐江而西,过安徽,后沿江(长江)至金陵”);道元、道华两人只好把父亲穿过的染血铠甲、衣袍包裹妥当,放上马背;二人请画师画上一张父亲的遗像,一路背在自己身上。当人马走到桐城峡山时,马匹被累死在月山脚下的水塘边。血衣自然无法带回,兄弟二人只好将父亲的血衣,草草就地掩埋。等料理完后事,道元、道华闲下心来再浏览峡山,发现环谷皆是山岭,风景秀美如画,于是产生了要在此安家的想法;他们动身继续向东北赶路,走了大约三、四十里路,来到桐庐交界的岱鳌山下,看它也很形胜,适宜于人居,同样存心于胸… 没料到几十年后,当他们一家从金陵避乱到婺源,再从婺源外迁图谋发展时,俩兄弟自然想起了当初安葬父亲血衣的峡山和铭记于心的岱鳌山了,于是就向母亲和大哥极力推荐皖中桐城。所以四兄弟先后迁徙于此。道元首先卜居岱鳌山;道荣鉴于一直在南京经商,所以就迁到桐城西门余家冲,后购置田地占籍项家河;道华占籍峡山;老小道蔚一家同母亲先落脚南陵,过了几年,见其他三个哥哥都定居桐城,为有个照应,也迁至柳峰山北边的柳子寺(现属枞阳县白柳镇)。道华来到峡山站稳脚跟后,重新择地(月山)埋葬了父亲的血衣,并在衣冠冢前立上石碑,便于后代子孙祭祀。母亲朱老夫人寿终正寝后,自然也埋在父亲的坟旁。 当地宗亲还津津有味地说,月山脚下原本就是一条官道。明清两朝凡是路过此地的官员,“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上七下八”(指上自高甸开始至下面官埠桥结束,共十五里路程)要步行,以示对南阳郡侯的敬重。去年道华公后人齐心协力出钱出力,在月山脚下建起一座“纪念亭”,把叶琛的古墓碑供奉于亭子中央,精心地加以保护起来,并把它视为文物保护点逐级申报。目前已获批枞阳县文物保护点。 不过,我对两家谱上都提到的“…时始祖道元公(道华公)尚避乱于徽州之婺源”这一说法提出质疑,需要勘误。那时,叶琛一家应该不是“避乱在婺源”,而是生活在“南京”,这才符合情理。因为:一是从叶琛当时的年龄、官职和所处的生活环境推断,朱夫人带四个儿子和叶琛应当在南京家庭团圆了。1360年3月,叶琛和刘伯温、宋濂、章溢脱离元廷,被朱元璋正式聘请至建康(南京)做官。叶琛时任营田司佥事(恢复农业生产,垦荒种田提供军粮),官阶不高但待遇高。他从一个行省元帅忽变为一介文官,原来整天要带兵厮杀在战场,现在被换防至“大后方”,难得享受到如此的“安稳和清闲”。把妻小接到身边,一家人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理所当然。另据道荣公宗谱记载,“道荣商于金陵(南京)上清河(建邺区兴隆大街有上清河社区)”,说明长子道荣已在南京以经商为业。这不就前后验证了吗?二是打开地图,查看一下江西南昌和婺源、安徽桐城、江苏南京,三省四地的区位,南昌和婺源于明初虽不属同一个省份,但是根本不需要绕道安徽桐城而舍近求远。为此,道元、道华要路过桐城,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桐城位于南京往返南昌的路途之上,他们是回南京的“家”。 其四、新近发现官山派与道华公家族的合修谱卷 据谱载,道元公携长子福一(官山派)占籍岱鳌山(或桐城或枞阳,具体位置不详);而道元公次子福二后转迁至桐城吕亭开基创业,叶家河叶氏从此一支独秀,独撑支派。为查找官山派后裔,笔者调动人脉资源,发动附近宗亲查找,访遍庐江县乐桥镇境内叶姓人村庄,翻遍辖区叶姓人口信息,结果都与官山派无关。据此推断,道元公当年落户地应在岱鳌山南麓的桐城(含枞阳)境内,后看施泽在《叶氏源流小序》中提到“开基於吾桐岱鳌山之阳者,则道元也。”山之阳,那不就是在岱鳌山的南边吗?那么它现在的归属地,可能是在枞阳县钱桥镇或麒麟镇周边(尚待查证)。 就在本人撰写此文、苦于找不到官山派后裔、难以继续下笔之时,突然从枞阳官埠桥传来佳音。还是那位叶项宗亲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家发现了一本官山派的支谱。真是冥冥之中,祖宗庇佑显灵! 他先用微信给我传来几张谱文照片,官山派谱书前页就有“福一公”的名字,但文字特别少,仅有寥寥19个字,“福一公,妣郑氏合葬周庄上首月形寅申向有碑”。据他说这本谱单独成册,记载的信息不是本家族先人,但是后面又印有和道华公家族同样的字辈。不久,又给我提供了道华公家族八次修谱的详细情况。我看后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官山派早在康熙十七年(1678年)就和道华公家族合谱了。相隔两天,他再给我传来官山派专卷(第八卷)电子档。我翻看了一下,前几页记载的先祖世系信息过于简单。我推测这应该是官山派家族近两百年来的首次修谱。可能是因本支人丁较少,经历了十多世,自家想修谱而修不了,但又怕本支源流时间过长中断,就自然找到同宗同祖的峡山叶氏,请求与道华公家族靠谱合修,这样就有了“树德堂”宗谱第八卷——《官山派支谱》。345年前的合修铁证就摆在眼前,还要我多费什么文字呢? 其五、有关佐证 (一)贵公家族与其他三家交往不断,有序文见证 1、叶酉序论贵公与道华公两家迁桐时间相差无几。他在《叶氏宗谱卷首序》中说“我始祖与峡山始祖,明初俱自婺源而迁桐城,而或先或后不一其时,或城或山不一其地,遂各成一族,所谓一而二,其实无二姓也”。贵公迁桐稍微早一点,落户桐城西门余家冲(经商);而道华迁桐略迟一些,落户峡山,且在乡下。 2、叶灼序论“分居四支,同为琛公后,因议合谱”;且贵公家族与道元、道华家族来往频繁,关系密切。1827年,贵公十二世孙叶灼(号仲平,1793年进士)为叶家河叶氏重修族谱时写了一篇序文,他在文中说:“族兄鸣鹏修叶家河族谱,偕文质、向南,群从。以旧谱示予,嘱作序,欣然应之曰:此所以尊祖敬宗而合族者也,予方修谱,乐得稽世系,百证同异,敢谢以不文?谨按旧谱所载,吾族始受姓氏历世久远,元末讳琛公从明太祖,督师南昌,剿陈寇死,封南阳郡侯。子四人,道荣、道元、道华、道蔚,奉母朱夫人避乱居婺源。道元公先迁桐,居岱嶅山,长福一、次福二,未几,福二公改迁叶家河;道荣公亦迁桐,居西门;道华公迁桐,居峡山;道蔚公奉母迁南陵,复迁桐,居柳祖寺。就此而论分居四支,同为琛公后,因议合谱。…近世以来,人心不古,一本九族视若途人,分支礼渐远,情意愈疏,有患难不相恤者,安用谱为?余忆少时见文质之祖鸣鸾、伯祖鸣谦诸公,执子姪礼来谒,先大父诸父诸兄,意气相孚,缓急相顾,会晤无虚。曰敦睦有古风,不啻一门叔姪弟兄之相亲爱焉。峡山族繁,人皆醇朴,荆三先生敦孝友,竭力延师课子华清,蜚声庠序,与予至厚,惜乎不寿!老年课孙大椿,督责更甚。癸丑(1793处)予成进士过峡山,谒庙题匾,肃然起敬。后十余年见大椿於村学,能读父书,忻喜劝勉。不数年冠童子军,补博士弟子员,登贤能书,诚足光大吾门也。而峡山之华清与文质之祖若父,俱系屡世深契而未尝合谱,盖因聚散无常,艰於总汇,固耳虽然凡吾族姓同出叶公,木本水源皆当追溯,兄修新谱而深尊祖,敬宗合族之心,孝悌油然而生,洵善举也!吾愿后世子孙睹此谱牒,城乡连为一体式,相好而无相尤,如昔日先大夫之视鸣鸾诸公。予今日之视鸣鹏、文质,虽未合谱较善於合谱也,则幸甚!”他在文中称鸣鹏为“族兄”,自称“族弟”;并叙述了往来走动情况。 3、叶球序论“断之支派有四,固兄弟行也”。1847年贵公后裔叶球(字叔华,又字琢斋,1840年进士)为“井边叶氏”四修族谱作序时,说到“…吾族自春秋楚子高公得姓以来,数千年有奇,顾其代荒远,略之可也。由明初之由婺迁桐者,断之支派有四:贵公,迁桐之西门,球之始祖也;道华公,迁桐之峡山;道元公,迁桐之叶家河;贞一公,迁桐之柳峰井边地。贞公之四世有思贤公、思铭公,铭公仍贞公之旧,贤公后徙庐之双涧,世为庐人焉。人之称叶氏者,往往区井边、双涧、西门、峡山、叶家河而五之,而不知吾叶氏之始迁祖者,固兄弟行也。” 以上三人同为贵公裔孙中的娇娇者,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期,且都是清朝进士。三人为家族宗谱续修,作出过很大贡献。虽然明知四家是同本同源,但贵公支派仍然在族谱中没有承认。 我常闲坐静思:贵公支派人文蔚然,裔孙考中进士者多,而左光斗给出的叶氏祖源之说竟然默示领受至今。三百年来,期间1830年,贵公第十二世孙叶灼在《重修叶家河支谱序》中对祖源问题有过发问,“按吾家旧谱,迁桐始祖讳贵,世居婺源,明初商于金陵上清河,靖难之际卜居桐之西山,传为汉太尉讳尤四十九世孙,唐讳林秀二十一世孙,不详其祖若父名。大约先后来桐,乡城远隔,并不知同祖。迁居事参考新安新谱。唐长兴元年,岁大饥,衢寇纷扰,林秀公率义勇到婺源忠平镇剿捕,始平,发廪赈济民,深德之遂在焉,诏授越州司户,勋民昭著如此。乃君家旧谱载太尉而不载林秀公,似我两家分派已在林秀公以前耶。新安新谱未载琛公事,岂公之发迹不在婺源?而其子奉母避乱暂居,旋即转徙耶。昔石林公谱序云,太尉而上十有三世,俱未可尽信,故新安旧谱镌自明嘉靖戊子(1528年),亦云太尉以上盖阙无征,所以传信也。虽然家人之萃涣,情谊之疏密,又不在乎谱之分合也”。叶灼之言,实事求是,“不详其祖若父名”;而并不如叶灿所说的,“余叶之处桐者,亦洞若观火,识其所由来矣”。可能是怯于八世祖叶灿的定论吧?他在序文中说到,“此其世图世系考据分明,付之剞劂后,之子若孙当以吾言为权舆巳”。 直到现在,桐城贵公支派的祖源问题,依然如旧。这令我很纠心和闹心,同时让我滋生了写作此文的初心。我想通过全面考证,寻根问祖,为先祖叶琛追远收族和睦族(没有攀附名门望族之意),让四大家族达成共祖共识,认祖归宗,家人相认,枝繁叶茂,光宗报国。携手并驾齐驱,共赴美好前程! (二)从贵公家族与贞公家族谱序中捕捉信息,推断两家素有渊源 1、两家谱序中提到的“金陵上清河叶氏”应是两家之“共亲” 贵公迁桐后,仍有族弟居金陵上清河,“六世桐冈公(1518—1567)应试金陵,族人盛为款洽;迨八世曾城公(叶灿)官任南大宗伯(礼部尚书别称),雅意避嫌,往来始绝”。数十年之后,贞公的第十二世孙庐江人叶傑(字履文,1597年生,终未详)携表弟许可镳(庐江罗河七桥人)到南京“同试南闱”时,也是寄宿在上清河族人昌组家。许可镳高中武会举(清朝改称“进士”),为外祖父家撰写了一篇谱序。两家谱序中都提及“上清河叶氏族人”。我以为,这不是偶然。按中国传统的习俗,需要到外地考试或办事“尽量有亲投亲”。不难想象,贵公后人去南京参加乡试,自然投亲上清河本家;几十年之后,贞公后人去南京参加乡试也是找上清河宗亲落脚,这充分说明上清河宗亲是他们共同的族人,他们的先祖应该就是“一家人”! 另许可镳在文中提到的表兄叶傑的上清河族人“昌组”,可以肯定,他就是贵公的后人。我推测,他应是贵公的第十二世孙,为什么呢?因为贵公支派老字辈从第十世开始起用,“尔孙昌大…”,而“昌组”名字中的“昌”同“尔孙昌大”中的“昌”;另外昌组与履文虽不属同一支派,但按贵公和贞公是两兄弟往下排序,正好是平辈,符合人丁繁衍常理。原来的金陵上清河地区,经查询大致为现建邺区兴隆街道上新河社区范围,可是已拆迁改建了。此地如果还有叶氏族人后裔居住的话,老字派应该还在沿用。 2、贞公家族“套用”了贵公家族之祖源说法 明御史左光斗在1622年为贵公家族撰写的《南阳叶氏谱序》中说,“贵公为汉太尉四十九代之后,而唐秀州司户林秀公二十一代之裔也”,成为四支南阳叶氏最早、自然也是“最权威”的祖源说。左光斗为安徽桐城横埠镇(现枞阳县)人,进士出身,时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他与贵公八世孙叶耀(号太素)、叶灿(号曾城)同朝为官;况且左家与叶家为老乡,又是姻亲。叶灿任礼部尚书(1621年)后,堂兄叶耀就责成堂弟回老家启动修谱,但苦于世系渊源不清,只知道“从婺迁桐”,按说要派人到婺源寻根问祖,可受条件限制又去不成;恰恰此时,姻亲家左光斗大人要去皖南巡视,特别是婺源,所以就拜请他到婺源中(同“忠”)平帮叶家查问祖源。左光斗接受了叶家之托,借巡查宁国、泾县、婺源之际,公私兼顾,“分派家乘,过婺源见南阳谱牒,则知会太素、曾城两公之本源,而序由所作也。”专门去婺源查阅了中平叶氏族谱,所以得出上述结论。按说这个结论很荒唐,经不起人家考问。因它玩起了“大穿越”,直接摒弃了世系链条中“父亲”以上的二十代先祖。叶灿在1626年所作的谱序中,认可了左光斗对其家族祖源的说法,“余始祖贵公自婺迁桐,谛考源流贵公乃林秀公二十一代之裔也”,但没有说“贵公为汉太尉四十九代之后”,灿公可能发现了左大人的说法有误。贵公家族宗谱后来几次续修,祖源问题都是照搬左光斗的说法。不过,现在通过查证,左光斗所考证的婺源中平叶氏世系是错误的,他其实并没有看到真实的谱卷(过去家谱一般不给外姓人翻看)。查阅婺源中平云庄《叶氏族谱》,记载的真实世系是以东汉太尉叶尤为始(一世祖),八世祖为南迁始祖叶望迁丹阳,二十九世祖叶从于唐乾符年间(874——879)迁歙县黄墩,三十二世祖才是林秀公,唐天佑年间迁婺源钱塘;林秀五世孙叶文义因称中平公,后改钱塘为中(别字“忠”)平;叶梦志于南宋年间举家迁云庄(外庄改名为云庄)。左光斗说法的错误有三:一是代数错了。按谱记载,林秀公是叶尤的三十二世孙,而按左光斗的推算是二十九世孙,整整相差三代。二是林秀公迁移至婺源时间错了。也许是左光斗说的,或许是灿公自己查找的,灿公在序文中说林秀公是长兴元年(930年)迁到中平,而中平谱上记载是唐天佑年间(904—907)。试想一下,如果左光斗查阅了《叶氏族谱》,连“49”和“21”记得那么清楚,那他一定亲自数过多遍。其实很简单,不如把它全部抄录下来送给叶家。何况叶家修谱正需要它呢?这样作用更大,更是顺水人情。一般家族修谱都是从一世祖开始往下世袭的,昭穆有序。而贵公家族的宗谱与我们其他三家一样都是“断代谱”(早先不知道琛公家族世系)。如果说让左光斗从林秀公开始,把贵公以上的其他十九世先祖抄录下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特别是抄录贵公的祖父和父亲,但结果就是没有。所以,我说是左光斗用来应付灿公推算出来的(按每代人20—25年,相隔四百五十年左右差不多)。三是进一步查看婺源《叶氏族谱》,林秀公根本没有后人迁徙至皖江北岸地区,我将另文论证。 遗憾的是,为道元公、道华公,甚至贞公家族作序的人,也有不加思索就借用左光斗给“火叶”的祖源说。一是人贵言重;二可能是受当时条件限制(没有现代的互联网和交通、通信设备),无法核查。如套用最早、最典型的,就是“井边叶”之外甥许可镳。他是左光斗、叶灿等人的后学、晚辈,年龄比他们小三、四十岁,他的人生纵跨明清两朝。他知晓桐庐几支“叶”是一家,认为“井边叶”一修谱序只说到父亲是南阳侯叶琛。为了显露自己的地位和学问,“余即以平昔阅之史鉴,闻之上清河昌组者述之于首,以俟叶之后世子孙知所由来耳”。他揉合了两种说法,既沿用了叶家通说——“叶琛家族世系”,又抛出了“婺源中平叶氏世系”,即左光斗大人考证出的“火叶”世系。没想到许可镳弄巧成拙,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叶琛家族世系”和“婺源中平叶氏世系”,风马牛不相及。因为叶琛的家族世系来源于松阳,属于俭公支派;而叶林秀是硕公支派。从得姓始祖叶子高算起,他们分支于第二十七世,二人共父——第26世祖琚公。 在此,有必要对“井边叶”一修时的三篇谱序,作一点释明。“井边叶”在一修时(1611年)留存三篇谱序,而章应斗一人独占两篇,这两篇应该是当时所作,没有问题。章应斗在第一篇序文中写到“柳子之有叶氏,盖南阳之苗裔,辱在瓜葛,尝遊于门。一日,守泉、思泉、象朴暨侄逸宇、桐郊、芳林俱觞余。因以家乘属余,且相谓曰:闻祀江汉者,首必西向,岷嶓所在也;食桃李者,必视其下,思壅其本根也…”章应斗也是白柳人,在当地算是士绅,与叶守泉等住得很近,且相互是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叶守泉请章应斗为家族一修谱作序,章应斗欣然应允,于是写下了第一篇。但是文中没有交代清楚叶氏的祖源,可能是章应斗没弄清楚,也不好乱写;可谱序不写明祖源,似乎不合章法。章应斗后来通过访问或查找,接着写出了第二篇序文。在再序中,他交代了贞公之父叶琛及其他三个兄弟姓名、落户等情况(见前文摘录,在此不作重复)。 第三篇序文已给后人制造了重大误解。这篇序文的作者正是那个考中“武会举”(清朝称武进士)的叶家外甥——许可镳(罗河七桥人)。它其实是一篇补序,乃事后形成。有何依据呢?因为许可镳在1611年,还只是个懵懂的孩童,不可能写出此文。许可镳在序文中说到,自己与表兄叶傑(字履文)到南京“同试南闱”,落脚上清河“昌组家”,最起码应该成年了。那么许可镳的出生年龄又从哪里获得的呢?查阅水心堂叶氏谱卷:他的表兄叶傑,是贞一公第十二世孙,“曾祖世昆、祖父珠、父亲正宜,叶傑出生于万历丁酉年三月(1597年3月,终未详)”。掐指一算,在其家谱一修时,叶傑才14、5岁;而许可镳是其表弟,比叶傑还小,此时年仅10岁左右,怎么可能高中进士呢?许可镳的外曾祖叫叶世学(与世昆为堂兄弟),外祖父叶玤(字燦如,生未详,配李氏,生子二:正本、正条,女一适许超,邑庠生,生外甥四,长讳可镳,邑庠生,公妣终未详,公妣合葬凤形地)”。凤形地,为现在的乐桥镇陡岗五显庙附近,与罗河镇七桥相邻。再翻开光绪版《庐江县志》191页记载,许可镳考中崇祯六年癸酉科“武举”(1633年),7年后(1640年)登庚辰科“武会举”(清改称“武进士”),但这已是“井边叶”一修后近30年的事了。我猜想,应该是“井边叶”为光宗耀祖,在许可镳中进士后,恳请他撰写的,到1701年二修时给增补上去,可落款时间依然还署着“万历辛亥年”(1611年)。这样人为地制造时空混乱,给后世子孙读谱设置了一大隐形“障碍”。光看眼面文字,一般人发现不了它背后的问题。在此,我不由喟叹,先人也会“神操作”! 3、比对道元公家族与道华公家族谱序,发现不少内容相同或类似 尽管道华公族谱上没有提及道荣公和道元公,但是道元公与道华公两家留存的族谱,谱上有不少内容相同或类似。如圣谕 、诰封,渊源图,选刊的先祖人物像赞,凡例、家礼图、祠祭条约、旧规家规、规条、家政、家戒、作谱“五难”、修谱“六法”等,如谱序部分都有宋濂和叶琛本人写的文章(系造假)。特别是世系源流图,从得姓始祖沈诸梁到叶琛,共56世,先不究竟其对错,人名和排序全部一模一样。例举得姓一脉世系图:“叶公—维(大夫)—昭(统师)—荣(中书令)—良—堂(尉校)—绍(宣尉)—和—彦(上舍)—尤(汉太尉)—伯贤(博学宏才隐居不仕)—俊(有膂力善骑射为车骑将)—明—正—祥—赞(中书舍人)—仲—芬—程举(中书令)—光枢—耀—硕(平州刺史)、颙(迁饶宰相)—预(性至孝友不干仕进,当时称清隐长者)—绩(迁新安字懋之,宋元嘉时靖白胜之乱,封中郎将)、续(迁休宁)—贵—宝(通判)—驰—迨—震(迁浙江处州)—钊(德行著闻)—法喜(开元中银青光禄大夫)—一梓—炜—㟻—鏖、烹一(迁歙北叶村派,子一)—用邦(博士)—磽—崖—蘋—籛—振—仁清—梦凤、梦得(迁徽节度使)—元弼—文榜(驸马)—必达—逮—日荣—问臣—师睦—自诚—绍先—公器—熙—图—琛公”。如果道华和道元不是同胞兄弟,祖宗有照搬照套、乱认的吗?另道元公长子福一(官山派)后裔与道华家族在康熙年间就靠谱合修,不正是因为两支祖源世系相同才合并的吗?这是明摆的证据。 但是,道元家族与道华家族两家宗谱记载也有不一致的地方。如关于兄弟人数信息,道元公那边记载有道荣、道元、道华、道蔚四个弟兄,而道华公这边记载的只有道华、道蔚两人,少了两个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这都是后人的思想在作祟,人为地割裂了兄弟关系和感情。过去讲究“别子为祖,继别为宗”。别子为其后裔之始祖,继承别子的嫡长子是大宗,继承别子之庶子的是小宗。有百世不迁之宗,即大宗;有五世则迁之宗,即小宗。“承祖荫”就意味着自己是大宗,百世不迁;余则为小宗,五世一迁。 4、“兄弟排行,无行兰一”,可能隐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阳郡侯叶琛本是浙江丽水人,在老家碧湖高溪已娶妻生子。妻子刘氏,丽水城里人,二人育有一儿两女,儿子最小,名叫仕绂,生于1345年8月。元明时期,实行一夫一妻多妾制。叶琛在外当官,常年不能回家,为图生活方便,再娶一房照顾自己,合情合理。朱氏女子是婺源紫阳朱氏后人,应是他到歙县任县丞以后才娶的侧室。叶琛与朱氏生了四子,分别是“道荣、道元、道华、道蔚”。按说兄弟排行应该从“行兰一”开始。但是,道元家族宗谱记载“道荣,行兰二,讳贵,与诸弟因父终难,偕母避于婺源,后迁桐城西门;妣,胡氏。道元,行兰三,讳恩,由婺迁桐岱鳌山,夫人王氏,生子二,福一、福二。道华,行兰四,迁桐城峡山。道蔚,行兰五,因兄居桐城,同母朱氏迁南陵,生子茂九。到茂九主事,复迁桐城柳子寺。”按说是不可能写漏掉的,是有意为之吗?那么“行兰一”在哪,为什么没写或说明呢?古代封建宗法制度很严格正统,正室嫡长子为大宗,再加上出生早一点,由此推断可能“行兰一”就是留给丽水老家的嫡长子“仕绂”。但仕绂在丽水老家已入谱,所以排序就从“行兰二”开始,预留不问,“内部掌握”,不能对外明说。当然这只是一种推测,但也不是臆测。还有一个信息,也许是偶然的巧合。就是“水心堂叶氏”字辈在二修没有统一之前,第四世思贤、思铭公,用的字辈是“思”;而叶琛丽水老家《南阳郡叶氏宗谱》上,从叶琛起算,第五世也是“思”字辈,如叶琛玄孙谱载“思铠、思铎、思錀”等,正好平辈。 5、婺源与桐枞庐四支南阳叶氏关系密切 (1)婺源是其发源地。叶琛于1344年—1348年底在徽州府治所在地歙县任县丞。一干就是五整年。在歙县任职,叶琛有两大收获:一是当官获得了好名声。因叶琛为民办了许多实事、好事,留下好口碑,歙县志书记载“至正任,修儒学文庙,平邑金课有惠政”。1353年叶琛奉命到婺源平乱,摄州事一年,筹资修复朱文公庙;每天亲自上街施粥,救苦救难。宋濂的《叶治中历官记》记载至正“十三年三月,辨章三旦八公帅师平徽、饶,辟侯(叶琛)为行军都事,使者凡八至,然后令侯就道。八月,师次婺源州。州民素熟侯,诣辨章,乞侯摄州事,从之”。为什么“州民素熟侯”呢?因为叶琛早几年娶了朱氏,州民知道他是婺源人的女婿。二是另建一个家庭,繁衍了数万子孙。他聘娶侧室朱氏,育有四子,随后就一直带在身边生活,直到带至南京上清河,定居为止。四支后裔开枝绵蔓,集于皖中,遍布各地,为国为家,光宗耀祖。 (2)婺源是其中转避难地。婺源是朱夫人娘家。按中国传统说法,它不是孩子们的祖籍地,所以有人称他们“世居婺源”,很不准确。朱氏生于斯长于斯,成年后嫁给官人叶琛做了偏房,随迁相夫教子。与叶琛在一起生活不到20年,年纪轻轻就守寡,而且独自含辛茹苦抚养四个小孩。叶琛殉职南昌,被封为“大中大夫、轻骑都尉”,后被追封为南阳郡侯(见《明太祖实录》);嫡子仕绂至去世(1385年)都没有“承祖荫”(见丽水叶琛族谱),而是到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正月,叶琛嫡长孙叶永道(明史记载有误,记为叶琛之子)才被太祖接见,任命为“閤门使”(六品官)。丽水叶氏家谱记载“文修,字永道,行京九十九,由祖荫官授閤门使陞观察使”。从以上丽水叶琛家谱记载信息看,正室都没有受到什么朝庭优待,那么作为侧室就无须多说。为了维持一家人生计,朱氏夫人无奈让长子道荣(贵公)弃学经商,撑起家门。明朝建立后,明太祖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不择手段,滥杀功臣,“火烧庆功楼”,制造“胡惟庸案”、“蓝玉案”,大把大把杀人。有的满门抄斩,有的竟被灭了九族。金陵城血雨腥风,白色恐怖。朱氏夫人为了安全起见,被迫携四子躲到婺源娘家避乱(因其它地方人生地不熟,无人可作依靠)。在娘家婺源躲了一段时间(十来年左右),孩子们纷纷长大,需要开基立业。婺源毕竟山多地少,娘家无法容下,必须寻找新的生存空间。这时,道元、道华自然就想到奔丧途中留意到的桐城峡山和岱鳌山两个地方了,他们就向母亲和大哥极力推荐。兄弟四人稳打稳扎,陆续迁徙桐城。先是道元第一个“吃螃蟹”,甘当迁徙“先锋”;其次是道荣(靖难之际1399—1402迁桐),见火叶谱《贵公传》;再到道华,道蔚是先同母亲迁至南陵,之后再迁至柳子寺。 (3)婺源是道元公归葬地。据道元公家族宗谱记载:道元“宦游皖桐岱鳌,爱山水之明秀,乐风俗之,遂卜宅于岱鳌山之旁,厥后临老复归婺源祭先祖墓,终于源,葬椒冲,有碑。配夫人王氏,生卒未详,葬岱鳌山大窊”。朱氏夫人带着一大家子,从婺源向山外移民,翻大山,过丘陵,穿皖南、跨长江,一路颠簸来到江北桐城。兄弟四人散开立基,各自白手起家,开荒筑室,忙里忙外,扎根成家,结婚生子。再加山水阻隔,婺源成了一家人遥远的“梦中之乡”。朱氏夫人一去不复返,抱憾终生;道元临老时,带着母亲的遗嘱,代表其他三兄弟,越过千山万水,吃尽千辛万苦,回到“家婆窝里”扫墓祭祖。没料到,这一去竟把自己永远留在了他乡,葬于椒冲。但因椒冲地方太小,地名又不起眼,再加年湮代远,可能情况有变,至今都没有找到隶属哪个镇、哪个村,只有备考。 不过,道元公作为南阳叶氏一个支派(岱鳌山叶)的开基始祖,虽然承父荫被封为“忠显御史”,但临终没能叶落归“根”(岱鳌山),回到自己的创垂之地,死后没能与夫人合墓,与子孙永远地分开,这是他根本没料到的人生最大不幸。而且,道元公在西天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福一、福二兄弟失和,子孙们由此分道扬镳,各自立万(官山派、叶家河派);一年到头,没有子孙来祭拜自己(不知葬地情有可原);埋在大凹口的夫人坟茔,没有子孙知道葬在哪,更谈不上修坟、扫墓了。 而作为裔孙的我,会不遗余力,尽心帮助;同时,也希望能得到道元公子孙们的积极支持和响应,让福一、福二后人早日相认! 综合以上五个方面考证,皖江北岸毗邻的桐城、枞阳、庐江四支南阳叶氏都来源于浙江丽水,他们的共同先祖,就是明末元初的南阳郡侯叶琛! 三、关于两个重要问题之释疑 (一)贵公家族宗谱为何不叙明其父和兄弟,而接上婺源中平世系 对此问题,我试作解析。答案是“他们”心知肚明装不知。当然,这个“他们”是指肇修时领修、作序和主编等少数人,与其他绝大多数贵公后人无关。为什么这么说呢?前文已说过,左光斗去婺源中平肯定是没有看到《叶氏家谱》。因中平那时已没有叶姓人居住了;早于南宋年间就举家迁往外庄(云庄)。而外庄与中平不在一地。中平现属江湾镇,外庄现属溪头乡。他说的“贵公为汉太尉四十九代之后,而唐秀州司户林秀公二十一代之裔也”,现在通过查证,发现此说法明显错误,前文已作过论述。 左御史是“外人”,不知道“贵公之父是谁”可以理解。那八世孙耀公和灿公总不能不知道吧?如果连此二人都不知道“贵公之父是谁”,那还修什么家谱,从何修起呢? 其实,太素公(叶耀)在修谱前就已清楚婺源中平叶氏世系渊源了。因灿公在序文中点到“幸余兄太素公司铎昆陵,有叶生者携其家乘,历叙叶氏之木本水源,支分委折,忠平一派是其嫡传”。据此分析,明显是“有而不用”。但贵公支派要明接中平世系肯定是接不了,也无法接得上;硬要往上凑,只能来个“囫囵吞枣”。 再说灿公也是知道贵公之父的。灿公在序文末尾说,“余叶之处桐者亦洞若观火,识其所由来矣!”既然对处桐者“洞若观火”,又知道从哪里而来的,不可能不清楚贵公之父是谁吧? 综上所述,我认为有三个因素。 首先是“他们”不愿认。为什么呢?贵公的子孙们认为,一世祖贵公作为叶琛的长子,“没沾光,只受累”。家谱,都是各姓氏子孙后代纂修的,首修一般在十世左右。仙逝数百年的“一世祖”,是无法“左右”领修子孙的意志和观点。贵公作为叶琛和朱氏的长子,按说叶琛被追封后,“承祖荫”的应是贵公。但事实上“承祖荫”的却是老二道元(道华族谱上记载的是“自己”,明代不可能出现“一家有两人世袭”,这也许是道华族谱没有记载道荣和道元的内在原因)。据其本家支谱和贞一公家族宗谱记载,官名为“忠显御史”。当初,有可能是老大道荣经商已上路子,事业有成,不想受体制束缚,或者是别的原因,而推让给了老二。另道荣还要帮助母亲,扶养三个弟弟成人。 其次,是“他们”不便认。贵公支派修谱时,太素和灿公等人在朝为官,也可能受当时政治方面因素的影响。因琛公在世,先仕元,后投明。明代末期,社会动荡,朝廷上“东林党”和“阉党”之争激烈,农民起义风起云涌,蒙古人虎视眈眈,国家内忧外患。1625年,左光斗就被奸党陷害下狱致死。接着李自成起义推翻明朝;满清贵族入关,举国抗清,反对投降派。左光斗有个学生,名叫史可法,就是明末著名的抗清民族英雄。 其三,认林秀公为先祖“两全其美”。朱氏带四子正好停留过婺源,后又从婺源迁来;而婺源中平叶氏是名门,接上它可以光耀门庭。 当世同胞兄弟情同手足,无话可说。可后人们(指“他们”)却不这么看,总认为本支派先祖吃了亏、受了委屈。所以,干脆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谁也不认了。 对以上的“他们”,我并没有指责之意、也不敢有,因“他们”按辈份也是我的先祖。我作主、客观分析,算是模仿和复制“他们”当时的心境罢了。 还有,就是灿公说的“贵公有族弟居上清河”。我推测不应是贵公族弟,而应是二世祖“兴公”的二弟“昱”、或者三弟“清”,有可能是上辈们把它记错了而误传给叶灿。看“火叶谱”记载的一世祖贵公、二世祖兴公、三世祖文信、文忠、文礼三人“生卒娶育葬”信息都很齐全;怎么就“昱、清”二人词条,都是“生卒娶葬未详”呢?这二人完全有可能,是被贵公后来送回南京重振家业了。六世祖桐冈公来金陵应试时,还受到上清河族人的盛情款待。包括后来的贞公十二世孙履文,携表弟许可镳到金陵“同试南闱”都住在昌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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