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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蓝花绿绒蒿的原乡:清末英国博物学家的滇西北及川康纪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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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7 14: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蓝花绿绒蒿的原乡:清末英国博物学家的滇西北及川康纪行》(五)


事实上,正因如此,士兵们总是努力利用他们天真地认为我的存在给他们带来的豁免权,去获得一些免费的东西。我相信,当我在藏族人和藏族部落之间旅行时,我拒绝任何可能的陪同,我憎恨和害怕汉族士兵,因此我怀疑地看着在他们保护下旅行的任何人;反过来,汉族人也害怕藏族人,他们之间也相互鄙视对方,他们不放过任何鄙视对方的机会。P199
那天是不可能到达喇鸡鸣井的,因为新月已经落下了,森林里变得非常黑暗。繁星在晴朗的天空中明亮地照耀着,一阵冷风把它吹了起来,我们高兴地到达了下一个村落,村落位于松树林边缘的一片空地上。我们第一次接触到部落里的民家人,他们亲切地接待了我,并为我做了一切必要的安排,尽管那些狗对可怜的藏獒阿波非常嫉妒,一点也不友好。像往常一样,小屋是用木头建造的,石板屋顶用石头压着。而妇女们,头上立着深蓝色的高头巾,就像一块抹布,这与掸族人头饰的风格很相似,穿着汉族人的服装。然而,她们的外表却没有汉族人特色,因为他们都是些身材魁梧的漂亮姑娘,虽然长得并不显眼,但她们那大大的圆脸让人想起了胖矮冬瓜。每个房间里都挂着弩弓和熊皮做成的箭筒。
第二天早上,我们前往喇鸡鸣井,只有10英里(16公里)的路程。在中午之前,我们站在山顶俯视着狭窄的山谷,那里有数百个灰色的屋顶,这预示着有一个大村落的存在。在西边,穿过山谷的宽阔处,我们看到澜沧江一怒江分水岭,在薄雾中显得非常蓝,它较低的山坡上茂密的森林纵横交错,波浪形的山峰上还有少量积雪,在深蓝色的天空映衬下,轮廓分明。P200
在广大的褐色草坡和麻栎树与松树林之间,我们穿过里面那深深的林荫沟壑,那里的植被比我们以前在其他地方看到的都要丰富得多。在河流变窄的地方,这个没有阳光的峡谷里,布满岩石的斜坡上覆盖着丛林,令我惊讶的是——因为我们刚刚离开一个令人讨厌的草地区域——树上爬满了弯弯曲曲的天南星科藤蔓植物,还有无数的鸟窝和蕨类植物。更令人惊奇的是,一串串华丽的兰花,包括一种大美的大花蕙,像施了魔法一样,在碎石地上盛开着,照亮了暗黑的森林。
■■兰花和森林都与阴沉的环境一样突然消失了。P210
正如前面说过的,我们在太阳落山后很长时间都还在继续赶路。那天晚上天气晴朗,夜晚非常平静。我们在黑暗中走了一段时间,当满月终于出现在山脊上时,一股耀眼的光像洪水一样涌入山谷,我们几乎能借着这光看清树上的纹路。俯视从深深的阴影中蜿蜒而下的河水是一幅美妙的图画,当它从岩石上奔涌而出时,黑色的河水突然变得银光闪闪。与开阔的山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必须穿过的深深的沟壑就像洞穴一样黑暗。我回头一看,在茂密的森林里,我看到了野香蕉,它们巨大的叶子在灿烂的月光下闪闪发光。过了一会儿,我们到了水钦。P210
虽然沧江峡谷说再见,我几乎没有什么遗憾了。这条峡谷是群山之间夹着的一条漫长而又险峻的裂缝( rent),在我们向北行进时它变得越来越干旱,越来越荒凉(我们向南走时,它也几乎没有改善)。它是一个异常的、严酷的大自然的怪物,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空间场所。
虽然这条非同寻常的河流把我摧残得遍体鳞伤,但我仍对它有着深深的爱意。旅行者在暴风雨和山峦中遭受打击和蹂躪,通过亲身的体验和感受,作为对手的它仍然是值得尊敬的,可以使你获得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冬日里橄榄绿的河水,夏日沸腾的红色洪流和它永恒的轰鸣声,带来了一种奇特的魅力。那些宁静的小村落,一些隐藏在山间的斜坡凹处中,另一些则散落在倾斜的冲积扇上,或者栖息在一些古老的河阶上,那里散落的石块暗示着文明的衰败。所有这些绿洲打破了令人沮丧的单调的裸露岩石和营养不良的植被,它们美丽的绿色和丰富的农作物让人眼前一亮。
这些幸福的人们啊!他们对西方世界的纷争和骚乱又能了解多少呢?我们竭力在一件事情上挤出时间,却又在另外一件事上将这些时间浪费;我们匆促地将时间度过,仿佛我们已经对生活感到无比厌倦。而那些幸福的人的生活却不是以小时为单位,而是以春日庄稼的长势和秋日果实的成熟来度量时间。他们工作,能保证自身和家人吃饱穿暖就足矣;他们生于斯,死于斯,子孙后代也将是如此——就像他们的先祖那样,被群山所围,与世隔绝。
从水钦出发,我们通过一条像山脊一样的坡尖,登上了偏西的山姝。这些坡尖在深深的沟壑之间屹立着,夏季洪流终日轰鸣,只有在冬季才偃旗息鼓。低矮的山坡覆盖着松树林,在地势较高的地方,有几户农户分散在河边两三千英尺的地方过着简朴的生活,他们在那里耕种。成群的绿鹦鹉呜叫着掠过山坡,来回逡巡。一匹狼在枪的射程中穿过了小径并停下来凝视我,却在瞥见藏獒阿波的时候迅速逃窜。除此之外,鸟兽和这里的人类一样稀少。到了山顶,植被茂密,也变得更多样化。在走了数不清的崎岖山路之后,我们终于在正午过后到达了隘口。P212
在我们脚下展开了一片绿色的山谷,小村落被耕地包围着,在丛中若隐若现,零星的寺庙那白色的墙有些耀旧艮,远处的老窝村在明媚的阳光下隐约闪烁。山谷上升起一片山脉,完全挡住了到怒江的视线,在更远的地方将怒江和瑞丽江( Shweli)隔开的黑色锯齿状的山脊显现出来。P213
我们坐着一艘大型平底船渡过怒江,很快就到达了河右岸,沿着婉蜒且岩石环绕的河岸往上走,穿过丛林,发现里面有一条很好走的小路。不知名的水果悬挂在我们的头顶上,奇异的藤蔓缠绕着树木,偶尔,一朵明亮的花朵在阴暗的树叶中闪出。河的右岸虽然呈现出热带的面貌,但左岸则不然。尽管如此,两岸仍然是和谐的。P217
澜沧江峡谷可以简单地描述为v 形横断面,怒江河谷被描述为u形,在季风区形成了大量可供耕种的土地,大量的人口生活在这个区域。我们在山谷上面或下面看到的远处景色,呈现出一幅迷人的画面。那条河流蜿蜒在山脊之间,从漆黑的树木丛生的山脊向西猛冲而出,直到在薄雾中变得模糊不清。这与光秃秃的澜沧江峭壁完全不同,陡峭的峡谷耸立在眼前,目光远不可及。右岸,山谷开始逐渐上升。随着分水岭的临近,斜坡变得越来越陡峭。倾泻而下的激流把整个地域分割成了起伏的山麓,由宽阔的开口冲出,形成大量的冲积扇缓缓地向河流倾斜。这些连续的冲积扇不断地被造出,直到形成平均1英里(1.6 公里)宽的层面,最后形成台地从山麓向河边延伸,从山麓处分成众多的小溪流下。背后分水岭的山岭界线陡然上升,它的支墩状的山脊在大曲线中旋绕,不知不觉中与谷底起伏的山脚大地融合在一起。
虽然主要的耕作区域是这个冲积平原,但是宽阔的山谷口处也有大片的梯田;山麓处是居住地,每个凹处都分布有掸族人的村落。除了紧邻的山顶外,怒江和瑞丽江之间崎岖的山岭处生长有茂密的森林。然,在右岸,干燥的褐色山脉几乎笔直地向河道倾斜,只留下很少的耕种空间。由于支流的汇入,河流数量少了很多,形成了一个宽广的冲积扇面,在最后一段距离中,在冲击处形成深深的沟壑。因此,山麓处没有形成任何平地,只有在一些零星分散的地方,斜坡足够平缓,村落才得以建立起来。很明显,虽然怒江流域的降雨量远多于澜沧江峡谷,但这一额外的降水几乎完全局限于怒江一瑞丽分水岭地带。P219
怒江和澜沧江之间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候类型,使得在河谷之间栖息着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这两个种族仅仅相隔两天的路程,重要的是要记住,考虑到部落移民,怒江河谷标志着丛林的东部界限。直到我们到达北纬280的真正干旱地区,当两个山谷的物理条件变得相同时,我们才发现这里的人也是相似的。此外,由于怒江的河谷本身降雨分布的不均,大部分人口仅限于右岸。P220
第二天,12月10日,我们沿着怒江河谷继续向南走,道路婉蜒于山脚下,距离河谷有一段距离,不时可以透过宽宽的缺口看到溪流穿过。在每一个倾斜和空落落的掸族人的小村落里,偶尔有一个更大的村落,房子是用泥砖建成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白色寺庙讲述着一个繁荣的故事。虽然是干季,乡村景色依然是绿色的。沿着小山谷的阶梯状斜坡,庄稼地里的留茬捕捉着阳光,色彩变成了亮黄色。中午,我们终于离开了山脚,开始行走在一段分水岭的山脊上,并准备在一个小屋里过夜。
我们现在身处在河流上方约海拔2000英尺(610 米)的地方,当太阳从我们头顶向高耸的崖壁后沉没时,山谷被染上无法描述的奇异的色彩,就像咒语一样无人能够传达。夕阳落在这深深的峡谷中,一切都在渐渐地变黑。夕阳遮住了河对岸的山顶,人们忘记了在反射出来的深红的光下那赤裸裸的棕色斜坡。渐渐地,深蓝色的阴影从山谷中升出,包裹着山峦。一层柔软的薄雾涌上来,沉淀下去,散布在远处的稻田里。在黄昏中,深红色变成了紫色,紫色变成了紫罗兰色,耀眼的落日在山谷间跳跃。在南边,几缕云彩捕捉到了太阳的倾斜光线,反射回来,从头顶上黑色的岩壁缝隙中闪过,把橙色的光芒扩散到越来越深的蓝色中。接着,天上出现了几颗星星,山脊在东方天空的映衬下清晰地显现出来:夜幕降临了。突然之间,河谷对面的整个山腰上爆发出了火焰,火光在阴霾中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在随后的雨季里,只有为了进行准备雨季耕作的目的,干枯的草地和森林才被烧掉。P221
从这个崎岖的山脉向西望去,景色极为壮观。就在我们下面,在茂密的山脊和沟壑上,瑞丽江谷狭窄的平原被陡峭的斜坡包围着,从北向南延伸,从山谷中升起的雾气逐渐消失在傍晚的夜色申。一条银色的丝带在平原上扭动着,它是瑞丽江的东边支流,数百块灌溉过的稻田,在日益加深的雾气中不规则地闪烁着阳光,太阳已经低垂在天空中。黑暗吞没了落日,越过狭窄的平原,一段又一段崎岖的山脉,如紫色的波浪冲刷着橙色的河岸。我真的又回到了那块被深深侵蚀的土地上了吗?平原和落日被雾气笼罩着,看上去这景象令人吃惊,虽然我已经十个月没见过了。我几乎可以这么想,这个国家仍然保持着它强大的令人敬畏的面貌。群山虽小,山谷却很宽阔,在西南方越来越低的山脊后面,太阳正从缅甸金黄色的土地上落下,这让我感到一阵激砌。P224
新年那天,太阳刚刚从山谷升起来,我就又开始穿越边境,进入缅甸的森林地带。白天,可以看到长臂猿在树与树之间重重地落下跳跃,树叶不断地飘落,还有:—群鹦鹉( Myna)在滑稽地飞来飞去;夜晚,偶尔会有一只萤火虫在闪光,蝉声嗡嗡,四处还弥漫着奇怪的声音,形成了热带之夜的背景。但是,尤其是到了晚上,下面峡谷里那条河的轰鸣声,把我唤回到回忆那深深侵蚀的土地上,那种茫茫广阔的孤寂世界。P233
在本章中,我将对前述章节中所提到的有关植物学和地理学事实进行概述,并尝试从这些描述的陌生国度的地理学、地质学历史中得出一些结论。
站在任何一个高处通道上的v 形切口地( notch),俯视下面金沙江一澜沧江分水岭的峡谷,从下面延伸到脚底这座崖壁,由巨大的石灰岩支撑着,山顶是锯齿状的尖峰,参差不齐。随着黎明的到来,冬天天空是晴朗的,能够在荒野中极目四眺。
眼前的河湾很深,距离似乎很近。山脊从下面看不见的深处隆起,荒芜的山坡,被来自如地狱之口的风肷得枯萎,在阳光中闪烁。随着矮树在碎石堆脚中向上生长,山顶上深绿色的森林变得越来越稀疏。在山脊的背后,从山脚到山峰顶部被暗黑的沟壑割断,这条沟壑将我们与支脉分开,形成另一条山脊;在另一条山脊之外,一条山脊向上延伸,向西边窥视,使它变得更暗、更蓝,直到地球和天堂相遇;而在南北方向,它们逐渐消失,在无限远处。远眺,那里有阴郁的森林和闪耀的碎石,以及清晨阳光下那闪闪发光的冠状金字塔的雪峰。
看上去离得那么近,这些轮廓清晰的山脊挤在一起,就像汹涌的大海上翻滚的波浪涌向海岸一样。然而,它们之间深深划开的黑色裂癮让我们回忆起那些阴森的峡谷。在那里,河流翻滚出泡沫,发出轰鸣声,它们无法抗拒地扑向坚固的钢铁般的悬崖,绕着高耸的岬角摇摆、挥砍、碾压、撞击着,向南冲去。除了这一切的喧嚣,此时没有一声喃喃的声音飘到这里来。连这条通道脚下的那股小溪,也听不到来自它的一点声音,一切都是沉寂的。在旅行者面前展开的这幅场景,与其说是高山之地,不如说是深谷之地。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那些壮观的悬崖峭壁的排列,所看到的雄伟壮丽的群峰,而是那些深邃阴郁的峡谷。而且还只有那些远处盘旋的鹰,才能窥视出深邃的峡谷。峡谷的存在是被意识到的,而不是被看到的,每一坡尖都带有黑色的阴影。
藏族人对这片土地有着同样的看法,因为埃德加先生告诉我,西藏的古名称为“Ngam-grog-chi”,他将它翻译为“深蚀之地”。的确,至少在西藏东南部没有比它更适合的名称来表述了。P236
直到我们再往北走,那里的三个山脊都突然升高到一个很高的高度,季风的影响才开始减弱。
在怒江上比菖蒲桶稍高的位置,森林突然消失了,蕨类植物、兰花、蔓生植物和所有丰富的植被都不见了,那无穷无尽的无情夏雨也不见了。
突然,岩石开始从河流中陡然上升,并且变得越来越多。河流被巨大的悬崖所封闭,这些岩石显然是裸露的,勉强维持着很少的植被,包括多汁的草本植物、枯死的隐形虫和矮灌木。山谷变得更狭窄,山脉变得更陡峭,峡谷连着峡谷。庞大的碎石坡高山流石滩( screes)一直高耸长达数百英尺,没有任何残存的生命迹象。灼热的风吹过山谷,吸走了每一个生物的活力,仿佛急于要把裸露岩石上的一切都蒸发掉。太阳在蔚蓝的天空中闪耀,单调透顶,阳光从明晃晃的悬崖上反射过来,石头在颤抖的大气中看上去都是扭曲的,连绵的山脊向东和向西却有着不停的雨。
随着气候的急剧变化,人们也发生了变化。在澜沧江以北的羊咱,同样的状态会被重复,有时候出现的强度会更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赤裸裸、光秃秃的悬崖,峡谷如此令人望而生畏。河水从世界屋顶下来,狂轰滥炸地沿着深谷奔流而下——这是一条夸张的激流,正如法国传教士德加迪菲(Degadifie)恰如其分地说的那样。然而,就像在怒江上一样,这里和那里,山洪倾泻而下,在河流的上方不时地冲刷出小小的冲积扇,人们可以在这里耕种。它的景色确实很美,春天能看到一片片绿洲,那是绿油油的小麦和核桃树,盛夏时节是金黄色的、成熟的玉米,还有散落在斜坡上掩藏着漂亮的藏族特色的“庄园” ( manor),而环绕着的峭壁却显得光秃而沉闷。
在岩石屏障后面向东流淌的金沙江也是如此,—-些小村落坐落在陡峭的崖壁上,有些则依偎在水边,金沙江上的小村落数量规模上更多、更大一些。几个世纪以来,人类在肆无忌惮的金沙河边与它一直搏斗,为生活而战。只要想到这一点,也许这条河还很年轻的时候,就会使人头晕目眩。P245
夏天的几个月里,我曾在怒江山谷和澜沧江流域的干旱地区旅行,在蔚蓝的天空下沿着一条蜿蜒的河流路线,行走在如天篷似的树荫下面,望着山间的云层迅速由东向西聚集,直到山峰隐藏在令人眩目的暴雨中。有一次,在澜沧江流域羊咱的山谷中,这地方几乎正好是这个雨带与干旱地区的交界处,我看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早晨7点,头顶上蓝色的天空向北延伸,直到目光所及之处,云团在南边聚集,沿着山谷向下,山上下着大雪,山顶被完全掩盖。当时一股狂风正吹过山谷,云层慢慢飘过。一个小时后,就在我们南边有一团破碎的云。到了10点钟,几乎是在头顶上有一股积云。它们挣扎着,似乎有一个物理屏障使它们无法越过,强行把它们挡在后面。北边的天空蔚蓝无云,正午时分,几滴零散的雨滴落在了羊咱。我沿着河走了几英里,发现河上乌云密布,下起了一场持续不断的毛毛雨。但北方的天空仍然是蓝色的,尽管有几缕云终于成功地越过了分界线,但在胜利的同时云层也在迅速地减少。到了下午,,有更多的云向屏障涌来,聚集在山谷两侧的山顶上,但是在这条河的上方,天空仍然是蓝色的。
这一现象很好地说明了这些平行的山脊在决定雨幕南北山谷的降雨量方面所起的作用。P247
在此,我将对一些科学问题做一个简短的总结,这些科学问题是对“深侵蚀之地”的一种联想。我深信不疑,这块土地拥有丰富的高山花卉、众多的野生动物、奇特的部落民和复杂的地形构造,它是亚洲最迷人的地域(the most fascinating regions of Asia)。在游历的这些年,我感到非常满足。我曾攀爬这里的崎岖的山峰,踏过这里的深雪,并与风雨和暴雪做斗争;我也曾在河流咆哮的深谷中漫游,最重要的是与那些坚忍顽强的部落的人们交往。这些过往使我的身体和心灵都无比欢愉,让我深深感受到了身体里每一条血脉的流动,每一根神经的安定舒缓,每一块肌肉的紧绷而放松不下来的状态。P252

吴砺
202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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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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