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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现代性与大屠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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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5 16:25: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现代性与大屠杀》(一)

    翻阅《现代性与大屠杀》/(英)鲍曼( Baumanz)著;杨渝东,史建华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1201711重印)(人文与社会译丛/刘东主编)

    连看了几本游记,就想换一个口味了。这些游记都是边远地区的故事,看多了就是心累,太多无奈和痛苦在其中,一个现代文明人突然闯进那些极度贫困潦倒的边界边缘上的人群之中,巨大的差异化感是文字表达的天地,只是读者当得并不轻松。

这本书的“主编的话”序中最后一句话是:“惟愿认同此道者日众,则华厦一族虽历经劫难,终不致因我辈沦为文化小国。” 主编写于一九九九年六月。

二十年又过去了,不知如今我们现在是在文化什么国?小国?大国?中国?

我自认为自己是没有理论分析能力的人。我将摘录中几乎全部摘录作者的序言全文。看看作者怎样从已变成了一个二十世纪下旬变成了老生常谈的问题,重新反思,从而得出新的结论。

我是一个想做思考者,但是,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没有理论思辨能力和天赋的人……我只能读点书,看看别人是怎么讲的,更糟的是,我多是不肯阅读这样的理论书籍——没有这个能力,自然就不会热爱这方面的书;只是偶尔涌出的求知欲望,强迫自己读一二本这样的书……

大英帝国仍然是盛产思想深刻的思想家和著作的地方,这与他们教育训练方式和传统有必然的关系。

这本书中说二战前德国排犹并不比其他欧洲国家严重,民众在对犹大人大屠杀并没有取太大作用,这很出我的意料……作者对犹太人在欧洲和基督世界之中地位认识非常深刻;作者评述犹大人在波兰的中间人状态描写很出色,作者写作颇有激情;作者对犹太人过去在欧洲的地位和角色分析真的很精彩。

这本书分析方法是十分特别。书中认为纳粹的“大屠杀不只是犹太人历史上的一个悲惨事件,也并非德意-志民族的一次反常行为,而是现代性本身的固有可能。科学的理性计算精神,技术的道德中立地位,社会管理的工程化趋势,正是现代性的这些本质要素,使得像大屠杀这样灭绝人性的惨剧成为设计者、执行者和受害者密切合作的社会集体行动。从极端的理性走向极端的非理性,从高度的文明走向高度的野蛮,看似悖谬,其则有着逻辑的必然。”(封底译者语)

回顾历史,令人生畏。读这样的书似乎帮助我们理解我们人类本性,你也可以说这样书远离了我们的生活……

作者是诚实的:“问题不在于那些集体活下来的人——那些有时只能作为旁观者的战士,那些有时害怕变成受害者的旁观者——是应该感到耻辱,还是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问题仅仅在于羞耻感的释放有助于恢复令人畏惧的历史经验的道德意义,并因此有助于驱除时至今日仍困扰着人们的良知、使得我们为了与过去和平共处而在当下对保持警惕掉以轻心的大屠杀之幽灵。不是在荣辱之间做出选择,而是在以在道德上纯洁的羞耻感为荣同以在道德上败坏的荣耀感为耻之间做出选择。如果一个陌生人敲我的门,并要我牺牲我和我的全家来保护他的生命,我不能肯定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我已经逃脱了面对这样的选择。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我拒绝庇护,那么我完全能够向别人和我自己交代,数数所救与所失的人,赶走陌生人是一个绝对理性的决定。我也可以肯定,我会感受到那种不合理的,末名的,但却是再人性不过的羞耻。不过我也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这种羞耻感,那么赶走陌生人的决定到死都将会使我心地败坏。”P267

我少年时代就曾陷入了这种崩溃……高二时,我凭空想的一个问题是:“若是我一个朋友掉到水中,我是牺牲自己去救他呢?还是保住自己性命……”我被这个问题困扰,弄得自己精神接近崩溃边缘,这极大地损伤了大学时代的学习能力和使我完全地丧失了学习的热情,影响了整个青年时代的道路……

这是一本让人看着看着就不寒而栗的书。现代文明的巨大缺陷,导致了二战巨大人类的灾难。

一年多前,我看到凤凰卫视上何亮亮先生说,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二O一八年竞选总统时的名言是:如果俄罗斯不存在了,那么这个世界,也没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了……这句话当时让我听的惊心动魄……

这本书也让我看得是惊心动魄……

书封面上这样介绍作者:

“齐格蒙·鲍曼(1926

“当代世界最著名的社会学家与哲学家之—,是‘后现代主义’概念的主要创造者,出生于波兰,曾任华沙大学社会学系教授,1968年离开波兰,1969-1971年在特拉维夫和海法大学任教,后前往英国,任利兹大学终身教授,曾在伯克利、耶鲁、堪培拉等大学任客座教授。主要著作有《阐释学与社会科学》(1978)、《阶级记忆》(1982)、《立法者与阐释者》(1987)、《现代性与大屠杀》(1989)、《现代性与矛盾》(1991)、《后现代性及其不满》(1997)、《全球化:人类后果》(1998)

吴砺

2019.12.25

附《现代性与大屠杀》摘录:

“在我写这本书的时候,高度文明化的人类在头顶翱翔,想要置我于死地。他们作为个人对我没有丝毫敌意,我对他们也是如此。常言道,他们只是在‘履行他们的职责’。我一点儿也不怀疑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善良的、遵纪守法的人,在私人生活中也从未想过去杀人。而另一方面,如果他们中有人处心积虑地放置一个炸弹将我炸成齑粉,他也决不会因此而寝不安枕。他是在效力于他的国家,有权力赦免他的罪 恶的国家。

                  乔治。奥威尔,《英格兰,你的英格兰》(1941)


沉默是最大的悲哀。

                   L.贝克,德国犹太人代表机构主席,1933-43


我们感兴趣的是重大的政治和社会问题……它们怎么会发生?……是否应当保持其全部的重要性、全部赤裸的事实和恐怖的一切?

                             G.萧勒姆,“反对处死艾希曼”P’000


在写完了躲藏在犹太人区生活的亲身经历后,珍尼娅向我,她的丈夫,表示了感谢,感谢我容忍她在两年的写作时间里,再次居住在“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而长时间地不在我身边。的确,尽管当时它的触角延伸到欧洲最遥远的角落,我还是躲过了那个恐怖而不人道的世界。并且就像许许多多我的同龄人一样,我也从未试图在它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之后再去探究它,而任由它游荡在折磨人的记忆和被它夺去生命或伤害过的人那永远无法治愈的创伤之中。

当然,我对大屠杀有一些了解。我与许许多多的同龄人和年轻人对大屠杀有着一样的印 象:大屠杀是邪恶之徒对无辜者犯下的一次可怕罪行。整个世界分化成疯狂的刽子手和无助的受害者,还有许多其他尽其所能帮助受害者的人,虽然他们在大多数时候无能为力。在这个世界里,谋杀者之所以谋杀是因为他们疯狂、邪恶,并且为疯狂和邪恶的思想所蛊惑。受害者被屠杀是因为他们无法与荷枪实弹的强大敌人相抗衡。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只能观望,他们迷惘而又痛苦,因为他们清楚只有反纳粹联盟的盟军的最后胜利才能够结束这场人间浩劫。根据所有这一切,我印象中的大屠杀就像墙上的一幅画:被加上了清晰的画框,使它从墙纸中凸显出来,强调了它和其他的家饰有多么大的不同。

而读了珍尼娅的书之后,我才开始意识到我所知甚少一或者,更确切地说,我的思路是不恰当的。我逐渐明白了我并没有真正理解在那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那一切是如此的错综复杂,远远不是那种简单而且理智上很舒坦的方式所能解释的。而我原来天真地认为这种方式业已足够。我意识到大屠杀不仅是险恶和恐怖的,而且根本不能轻易用习惯性的“普通”方式来进行解释。这个事件已经用它自己的符码记录了下来,要理解整个事件,首先就必须破解这些符码。

我本希望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能弄清楚它的含义并且解释给我听。我翻遍了我以前从未探察过的那些图书馆书架,发现这些书架满实满载,充溢着审慎的历史研究和深奥的神学小册子。里面还有一些社会学研究方面的书——研究得非常精妙,剖析得非常深刻。历史学家则积累了卷册浩繁、内容丰富的史料证据。他们的分析令人信服而又深邃。毋庸置疑,他们揭示出大屠杀是一扇窗户,而不是墙上的一幅画。透过这扇窗,你可以难得地看到许多通过别的途径无法看到的东西。透过这扇窗看到的一切,不仅对罪行中的犯罪者、受害者和证人,而且对所有今天活着和明天仍然要活下去的人都具有极端的重要性。透过这扇窗我所看到的一切一点儿也不令人愉快。但是,所见的画面越是抑郁沉闷,我就越是坚信倘若拒绝看出窗外,就将是非常危险的。

而以前我的视线从未越出过那扇窗,在这一点上我和我的社会学同事们没有什么不同。和大多数同事一样,大屠杀在我看来充其量是可以被我们这些社会学家所解释的某种事物,而决不是可以解释我们目前所关心的目标的某种事物。我以为(是因为疏忽而不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大屠杀是历史正常发展过程中的断裂,文明化社会体内生长的毒瘤,健全心智的片刻疯狂。因此,我可以为我的学生描绘一幅正常、健康、健全的社会图画,而把大屠杀的故事交付给专业的病理学家。

一些把大屠杀的记忆占为已有和对它进行利用的方式极大地助长了(虽然没有解释)我和我的社会学家同事们的这种自满。大屠杀经常作为发生在犹太人身上,而且仅仅是发生在犹太人身上的悲剧,沉积在公众的意识里,因此对于所有其他人而言,它要求惋惜、怜悯,也许还有谢罪,但也仅此而已。作为那些躲过了子弹和毒气的幸存者以及那些死于枪杀和毒气的受害者的后人们所掌握的或者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的事件,大屠杀一次又一次地被犹太人和非犹太人讲述成犹太人的集体(也是单独的)所有。最后,两种观点——“外在”的和“内在”的——互为补充。一些自任为死者代言的人,甚至警告那些串谋起来企图从犹太人那里盗走大屠杀,使之“基督教化”或者把其独特的犹太特性消融在一种毫无特征的“人性”苦难之中的那些窃贼。犹太国家则力图把这段悲剧的历史用来 当做其政治合法性的依据,当做其过去和将来政策的安全通行证,并且,最重要的是,当做它为可能要于的不道义行为提前支付的代价。各承其因,这些看法又对公众意识中大屠杀是仅仅属于犹太人的事件,而对被迫生活在当代并成为现代社会之一员的其他人(包括作为人类的犹太人本身)毫无意义的观念起了加固作用。但是,一个知识渊博、思想深邃的朋友近来突然使我意识到,大屠杀的意义已经在多大程度上被简化为私有的不幸和一个民族的灾难,并且这种简化又是多么的危险。我则向他抱怨说在社会学中我没有发现很多从大屠杀历史中得出的具有普遍意义的重要结论。他回答说:“这不令人吃惊吗,想想有多少社会学家是犹太人?”

人们在周年集会上宣讲大屠杀,在几乎全是犹太人的听众面前追悼大屠杀,把它作为犹太人共同体生活中的事件来报道。大学也开设了有关于大屠杀历史的专门课程,不过,却把它从总的历史课程中分离出来单独教授。大屠杀已经被许多人看做是犹太人历史的专门话题。大屠杀吸引着自己的专家——那些在专家会议和专题研讨会上频频碰头并互做报告的研究者们。但是,他们那些特别丰富且至关重要的作品却能够回归到研究性学科和一般文化生活的主流中去——就像在我们这个专家和专门化的世界里存在的大多数其他专门化兴趣那样。

当它最终找到回归的道路的时候,它时常也只被许可在公众的舞台上以一种理智化的,因而是彻底失去了鼓动性并具有安慰性的方式存在。心悦神和地与公众的神话相契合,大屠杀可以使公众摆脱对人类悲剧的冷漠,却无法使他们摆脱他们的自以为是——就像美国肥皂剧译制片《大屠杀》所展示的,养尊处优、彬彬有礼的医生和他们的家庭(就像你在布鲁克林的邻居那样)正直、高贵、道德无损,在由粗俗残忍的斯拉夫农民侍候着的令人厌恶的纳粹败类的押送下走向毒气室。罗斯基斯,一个对犹太人对末日所做的反应富有洞见且能深深地移情人内的研究者,记录下了犹太人默然而无情的自我审查工作——犹太居住区里的诗句“弯曲至地的头颅”(heads bowedthe ground)在后来的版本中被替换为“信念支撑的头颅”( heads lifted  infaith)。‘罗斯基斯的结论是:“阴暗被拭去的越多,作为一种原型它就越能呈现其特殊的轮廓。死去的犹太人是绝对的善,纳粹分子和他们的同党是绝对的恶。”①因此,当汉娜。阿伦特指出残暴统治下的受害者在走向死亡的路上可能丧失了他们的部分人性时,冒犯了很多人的感情,而招来一片指责。

大屠杀确实是一场犹太人的悲剧。尽管并不仅仅是犹太人受到了纳粹政权的“特殊处理“(在希特勒的命令下杀害的二千多万人中,有六百万是犹太人),但只有犹太人被标上了全部消灭的记号,并且在希特勒力图建立的新秩序中也没有给犹太人留下任何位置。即使这样,大屠杀并不仅仅是一个犹太人间题,也不仅仅是发生在犹太人历史中的事件。大屠杀在现代理性社会、在人类文明的高度发展阶段和人类文化成就的最高峰中酝酿和执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大屠杀是这一社会、文明和文化的一个问题。因此,在现代社会的意识中对历史记忆进行自我医治就不仅仅是对种族灭绝受害者的无意冒犯。它也是一个信号,标示出一种危险的、可能会造成自我毁灭的盲目性。

这种自我医治的过程并不必然意味着大屠杀完全从记忆中消失。恰恰有许多与此相反的迹象。除了少数历史修正派的声音否认这一事件的真实性之外(即便是无意的,这种否认也只是通过他们鼓噪起来的耸人听闻的大标题增加了公众对大屠杀的知晓程度),大屠杀的血腥和它对受害者造成的影响(尤其是对幸存者的影响)在公众兴趣里占据的位置呈上升的趋势。这一类型的话题已经成为电影、电视剧或者小说里必不可少的——哪怕从整体上说是辅助性的——次要情节。但是几乎没有人怀疑这种自我医治——通过两个互相纠结的过程——的的确确发生了。

一个过程就是强行赋予大屠杀的历史以专家专题研究的地位,把它交付给自己的研究机构、基金会和圈内会议。研究性学科的分流带来的一个常见而又人所共知的后果就是新的专门化领域与研究的主领域的联系变得很微弱;新专家的关注和发现对主流的影响并不大,而他们提出的独特的语言和构想也是如此。因此,分流通常意味着代表专家团体的学术兴趣从学科的核心准则中被剔除出去;就是说,这些学术兴趣被特殊化了,被边缘化了,虽不必然在理论上也在实际上被剥夺了更为一般的意义;而主流学术也不对它们作进一步的关注。因此我们看到,尽管有关大屠杀历史的专门著作无论在卷帙、厚度还是在学术质量上都以相当快的步伐前进,但在综观现代历史时倾注于大屠杀的空间和注意力却仍然没有太大的提高;甚至正好相反,现在可以更容易地附加一个长度适当的学术参考书目,而不去对大屠杀做实质性的分析了。

另一个过程就是已经提到的对沉积在公众意识中的大屠杀形象进行清洁化( sanitation)的过程。公众关于大屠杀的印 象经常与纪念性仪式和这些仪式招致并予以合法化的严肃说教联系在一起。这种情况在其他一些方面无论有多么重要,却没有为深层次地分析大屠杀提供多少空间——尤其是关于大屠杀那些难以认清和容易混淆的方面。而通过非专业性的和一般的信息媒介,原本已经很有限的分析就更少地能够进入公众的意识中去了。

当公众被要求去思考这最令人畏惧的问题——“为什么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恐怖?它为什么会发生在世界文明化程度最高的中心?”——他们头脑中的宁静和平衡也很少被打破。如果将对罪行的伪装的讨论当做对原因的分析,就会有人告诉我们,恐怖的根源应该到希特勒的成见、其党羽的奉承谄媚、其追随者的残暴及其思想的传播所导致的道德败坏中去寻觅,而且能够找到;如果我们研究得更深一步,或许还能发现根源在于德国历史的特定回复,或者在于普通德国人特有的道德冷漠——一种只能被期望存在于他们公开或者潜在的反犹主义倾向中的态度。大多数情况下,对于“尽力去理解这种罪行怎么会变成现实”的要求所做的回答,则是一个冗长乏味的陈述,关系到被称为第三帝国的可恶政权,关系到纳粹的残暴和“德国的痼疾”中的其他方面,我们都相信并且被鼓励继续相信这些都代表了某种“与我们星球的本质相悖”②的东西。也有人说一旦我们完全明白了纳粹主义的野蛮及其的原因,“那么有可能的是,即使不能治愈的话,也至少会使纳粹主义在西方文明上留下的创伤不再疼痛”③。如果可以对这类观点做一种解释的话(那并不见得一定就是作者们本人的看法),就可以说一旦给德国、德国人和纳粹主义者确定了道德和物质上的责任,原因也就找到了。这就像大屠杀本身一样,它的起因被压缩在一个有限的空间和一段有限的(所幸是业已结束的)时间内。

然而,关注大屠杀的德国性(Germanness),把对罪行的说明集中在这个方面,同时也就赦免了其他所有人尤其是其他所有事物。认为大屠杀的刽子手是我们文明的一种损伤或一个痼疾——而不是文明恐怖却合理的产物——不仅导致了自我辩解的道德安慰,而且导致了在道德和政治上失去戒备的可怕危险。一切都发生在“外面”——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国家。“他们”所受到的责备越多,“我们”这些其余的人就越安全,我们为捍卫这种安全所要做的也就越少。一旦将对罪行的归咎与对原因的落实等同起来,也就不必去质疑我们为之骄傲的清白与心智 健全的生活方式了。

吴砺

2019.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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