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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yeyuanhu 于 2010-7-31 18:40 编辑
十年一梦,一梦十年
离开水院已十年有余,十年之间,没与一个同学见过面,几乎全部断绝了来往,之间的消息近况也近乎全无。那几年时光好像是上帝安排的一次饭店聚会,大家像匆匆过客似的,吃完后就彼此上路,永不相见。可是,在我看来,那次聚会,那人,那物,那情,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历历在目:
遥想当年的亲蜜战友,第一当属舍友胡培武(大家都叫他老武),此君是我班的劳动委员,他的表现确实称职于他的职位,任劳任怨,每周一次的大扫除,面对教室里的污垢,他总是冲锋陷阵在第一个。此君后来单恋他的一位老乡孙家记,这让我沾了不少便宜,每次帮他干完特务活动,最廉价的代价就是一包瓜子。呵呵,这在当年我们读书的时候可是一笔不小的物质奖励啊。当时,最主要的就是帮老武君策划写情书,那些在现在看来都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状元情书,由于老武君的心怀鬼胎,居心叵测,以及懦弱胆怯,优柔寡断,而毁灭于一场场无情的大火中。每一次,面对着眼前的熊熊大火,我总是想到林黛玉焚诗葬花,让我很是伤感可惜心疼了很久。老武后来被这位小老乡弄得是整天筋疲力尽,无精打采,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的。每次受到打击有厌世弃世之念,需要倾诉和发泄的时候,就提前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跟我打招呼:叶远虎,晚上别出去啊,陪我聊聊天,噢?其语气之真诚可怜,让人不忍拒绝,感叹不已,不由生出“女人是祸水”之念。我那时有个最不好的习惯,每到周六的时候,就想出去看录像,主要是不想呆在沉闷的校园里,只求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让身心暂时得到一种解脱和净化。那时还没有网吧,互联网刚刚兴起。否则,我想,周六肯定网吧包夜了。当时我们班的班长李元培,此君对学习和学历有着惊人的向往,但就是有一个十恶不赦的癖好——看黄片。每到周六吃完晚饭后,时钟似的找我去录像厅。每当这时,看着老武君一副哀怨的表情,我就不好意思起来。一眨眼分别已十年了,之间同老武君只联系过几次,听说他同孙家记也没成,只能遥祝他们都能拥有自己的幸福。
叶志青,曾经的宣传委员(因为不称职,中途给免掉了),我们班的痞子,自封绰号老大,我真正的死党,共生死的同壕战友,两人一起干过不少坏事。此君长得一表人材,身边的女孩子一大片,当时我班的赵兰兰为了他,头疼病发作,被迫休学一年。因大我两岁,又是同姓,一直把我当弟弟。有一次,两人一起上厕所,不小心走进了女厕所,我一时童心大兴,情不自禁的随口一句:我还没见过女厕所怎样呢。一时,痞子大笑不止:真是个小孩。此君有一个最大的特长就是:不爱学习,有一次期末考试竟然有三门补考,让人只能望其项背,自叹弗如,甘拜下风。记得有一次上刑法课,赵向忠老师让痞子回答问题,此君三分钟没能站起来,原来他把两只脚放到桌子上了,被抓个正着。还记得有一次班上的黄芳同学生病了,呕吐不止,痞子竟在教室后面大喊:陶林材,你昨晚是不是跟黄芳打了一晚上的炮啊?(陶与黄曾经有一段广为人知的恋情),你说痞子是不是人渣?分别三四年后,痞子主动联系上我,今年得知他竟离婚了。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结果,怎么也不会轮到他,当年的帅哥才子啊!只能感叹世事多易,为他可惜,为他鸣不平吧。
钱佑军,这小子居然比我还小一岁,我们暗地里叫他古董、钱大爷,写得一首好诗,无怪乎这小子常常一个人在床上意淫着学校的作协美女主席,恬不知耻的说是他的偶像。我同他有着许多共同的爱好,爱上图书馆,爱打蓝球。这小子喜看武侠小说,金庸,梁羽生,古龙是他的偶像,整天念叨着令狐冲,段誉,乔峰,郭靖,杨过,张无忌,雪山飞狐,苗人凤,胡斐,韦小宝,陆小凤,没事就研究琢磨吸星大法,九阴真经,凌波微步,葵花宝典,降龙十八掌,满脑子尽是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华山,崆峒,青城,丐帮,点苍;我只对历史锲而不舍的情有独衷,对中国的上下五千年如数家珍,一气呵成,倒背如流。彼此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但都暗自佩服对方的专业与执着。蓝球场上,我们有着共同的风格,打起球来不要命,时称“拼命三郎”,并称为水政班的“双子座”,就像今日广东队的朱芳雨与杜锋。这小子后来的蓝球名气超过了我,因为我当时主攻计算机了。分别后好几年,好像是2002年正月,钱大爷从深圳打电话到我家,他还以为我也在深圳,得知他在一家工厂上班,这小子吹牛的本事依旧,自诩为老板助理。当时的我,在北京一家软件公司上班,一直顺风顺水,不知道生活的艰辛,竟嘲笑他在工厂学不到东西,现今想起来,真是不该!
当时的我,一直执迷不悟的单恋和暗恋着班上的李巧虹。敝人有一个变态的审美观,对活泼话多的女性天生的不感兴趣。许是学着儒家思想长大的缘故吧,拼杀战斗是我对男人的定义,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战死于疆场;而对女人,我则希望她独守自己的一片闺房,遵从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李巧虹就是一个可以一年不说话一辈子呆在一间屋里的女孩,整天趴在桌上背马哲,刑法,民法,还有经济法,每当这些学科考试的时候,她总是拿优秀。尽管我知道,在她沉默的背后,隐藏着多少伤心的泪水和要倾诉的话语,但她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我也在她沉默的同时对她保持无语,无声胜有声嘛。可惜当时的我,专业课学得很不好,因为没有兴趣,精力主要放在跑步,蓝球,图书馆和计算机了.加上当时同痞子一起将教室里弄得一天到晚都是乌烟瘴气,热火朝天,一直为李所瞧不起。只能长叹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其只能是望人兴叹,敬而远之,多情总被无情伤啊。为这事,前不久,痞子还耻笑我呢。在共同相处的那几年里,我们没正式说过一句话,我一直保持着对她的尊敬和爱慕,她也保持着她的矜持和孤傲。作为我这样罪大恶极穷凶极恶凶神恶煞恶贯满盈的一代混世魔王残渣败类之士,能这样对她无所为,一直没有(当然,主要是不敢)对她下毒手,我想,现在当她回想起来,她会感激我吧。但愿我不是意淫。
分别的那一天,是个晴好的日子,可是我们的心情啊,怎么跟天气那么不对称啊。头天晚上就有同学在流泪了,到了早上正式分别的时候,同学们一个个哭得泪人似的。在学校是学水利的,同学们真的将学校哭成了泪水的海洋,如平静的淮河水在无声的悲鸣。
毕业分别已十年,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当年风华正貌的我们,已逐渐呈现疲态和老态,正如痞子所说:在年轻小女孩面前,感到很自卑。不知为啥,感觉这十年一直生活在一个梦中。在梦里,我们还是生活在当年的校园里,学校的蓝球场上,操场的跑道上,教室里,校园餐厅里,校园树林里的花前月下……到处是我们年轻快乐的身影和无忧无郁的欢歌笑语。痞子一直在建议,有时间再回趟蚌埠,带着数码,将当年生活学习的地方拍下来,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可惜这几年,一直风风雨雨,有其心,没其情啊。回想这十年,是在激激荡荡,又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有过成功,有过失败,喜悦的泪水与痛苦的创伤一直伴随在身边。十年之间,也断断续续的与同学们保持着联系。中间也一直在打听着同学们的消息,好像活得都很吃力,都在艰难快乐的生活着。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哭别也许就是我们今天生活的真实写照吧——尽管哭泣,尽管伤心,还是要分别,就像生活一样,尽管艰难,尽管困苦,还是要生活,还是要继续。
后记:前几天,好友张卫玲提醒我,我的空间好久没更新了。真的很震惊,仔细一回想,己经行尸走肉的生活了好长时间了。终于打起精神,奋笔疾书,作了一篇关于十年前的回忆录,权作是对张的一个交待和感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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