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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花( 2)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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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峡雄关小关多年前去过,留下的印象不多。隐约还有印象的是一个老者当时对我叙述的小关曾经是古战场,而其他的人文因年久却早已淡忘了。正因为找寻一些过往烟云,我才再一次来这里。
来到小关的望曹尖下的赵洼,正是春末的早晨,天地间迷蒙着淡淡的雾霭,阳光刚出来,就有些刺眼。但当举目仰望山峦,只见群峰巍峨,树木叠翠。有几只鹧鸪山峦间飞来飞去,动感着寂静的山谷。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着自绿色从中溢出,欢跳着奔远处,直到淹没在绿树丛中屋舍的背后。沿溪流两岸,密布的是野草,草叶上露珠未落,被阳光浸染,闪闪发亮,疑是一粒粒晶莹的珍珠。那些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中,装扮着自然,令世界不寂寞,令眼睛不孤独。
这里三面是山,只有一条狭小的出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所以在多年以前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时期,被辟为军事基地,同时也被安徽人民广播电台作为战备电台。如今,青山依旧在,只是物是人非。当年的营房只落下了颓废的地基,里面被当地人种植了农作物。
拨开葱绿的植物,让时光倒流,依稀听见嘹亮的军号声和看见士兵英俊潇洒的身姿。可是过去的都过去了,轻轻的走近,我不曾捡拾到任何片言只语。如果不是当地人简单的介绍,还真以为那些颓废的地基是当地人遗弃的呢。不过,不听介绍也没关系,靠山边树木掩映里的几个巨大的山洞,也将人的好奇引诱到极致。这些山洞,都是那个时期无数军人倾洒热血而开钻的。厚实紧闭的门,隔绝着里外,也将一段历史尘封。里面究竟怎么样,同行的人都说不知道,当地人说,洞很深,可以藏很多人,有多个出口。
终于我被领进了一处山洞。原来山洞外面被人做起了一处房子,不知道的人决然不会知道房子里面就是山洞。房子是一个养殖娃娃鱼的人建的,他聪明的运用山洞,将喜阴好静的娃娃鱼养殖在里面,也是利用废弃的山洞资源。进去后,我却发现山洞不深,都是人为的痕迹,里面砌着许多的水池,每个池子都有条娃娃鱼。走不多远,就没了,让人些许遗憾。屋子的主人告诉我,洞子还有,一直通向山的背后,目前只开发了这点。其实,不用主人的介绍,我也知道山洞被军事任用,不止一个出口的。
这个洞口就在山脚下。在这里,春风微凉,空气清冽,花香满怀。周围青山青绿,仰望群峰,蓝天几可用手抚摸,白云从山间掠过,似是仙女轻轻地掀起裙裾。陡峭的悬崖上飞流而下的瀑流如一条白练,老远就看见它的莹闪。而在山谷间又有淙淙的水声流响,又让人觉得山似乎是一架偌大的钢琴,正在弹奏欢快明晰的自然交响曲。赏着,听着,仔细看周围,就会发现那些不知名的草儿,恣意着绿色,浓浓烈烈地铺展到眼光不能至处。再顺着无尽的绿意漫延,峭壁上的那枝映山红,张扬着艳艳的红,在绿海之中,飘摇成一派生命之火。随后的一条路,自农家出来,沿溪流而上不一会就没在苍松翠柏间。这是条上山的路,不知多少人走过,如今我也在走。但我却走不彻底。我就在稍微高处,看眼底下的农舍,一律的白墙灰瓦,被绿色拥抱,也是不同凡响。居住其间,宛如画中。所以闲暇至此,徜徉青山绿水,修心养性,看青山的画,听溪流的歌,或者听鸡鸣撞响整个山谷,真是不错的选择。
雾霭逐渐散尽,耀眼的太阳已挂在中天,山水被阳光沐浴,恍然一幅清新的山水画,临摹于赵洼这个地方。而放眼这边,农舍里有淡淡的炊烟升起,在一片绿色中砸出一片灰白。远远地从山峦上飞下一群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在农舍周围飞起又落下,落下,又飞起。又有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从农舍的窗户飞出,摇荡在幽静的山谷。很正常的哭声,源自人的本能,何事而哭,何时而止,只有婴儿知道。许多年间,在这样的山谷,哭过一代一代的这样的婴儿,他们抑或同这山有缘分,所有融在了一起,随着时光的跋涉,也将会同山一起成长。
我不是修行之人,无法洞察山,也无法体会山。只能走一走山,触及一下皮毛。所以我不能如那些看破红尘之人比,我只能听山风鼓荡,听溪水唱响,在绿海和花海中,努力做到心与一座山齐,身随一座山往。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或许我比以前明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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