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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短篇小说:乌村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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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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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3 14:36: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尹传利 于 2016-5-13 14:39 编辑


短篇小说:乌村妇人(三题)
刘浪

我的老家在长江边上的乌村,我一直想写写乌村,写写乌村的妇人,因为在我对家乡日渐生疏的记忆中,乌村妇人就像愈放愈远的风筝,虽模糊,但却无法挥之而去。
——题记
悍妇

鲁四虽叫鲁四,其实也就光棍一个,乡下人取名没什么讲究,就像在野外揩屁股,逮到什么是什么。

在乌村,鲁四家里算是最穷的,两间土坯房只能勉强藏个身,几亩庄稼地也只能混个大半饱而已。鲁四的父母是近亲结婚,所以生下鲁四大毛病没什么,就是落了个头大身小,发育不良,成天扛着个大脑壳在村子里晃悠。

25岁那年,鲁四的喉结突然从脖子里探出头来,个头也像种芝麻似的拔节往上窜。鲁四开始嫌他洗澡时,母亲总是在一边眯着眼望他,就跟着乡亲去云南养蜜蜂。

两年后,鲁四带回来一个云南姑娘,黑脸,肥臀,粗手大脚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居然是“周三”。

鲁四和周三,这摆明着就是天生一对啊,村里人都笑。周三眉眼长得难看了点,但乡下人家,只要能干活,能生娃就行。更何况村里的后生仔出去那么多,能够带个媳妇回来,鲁四还是头一个。

鲁四也洋洋得意,嘴皮子挺溜地逢人就说,我这趟上云南,蜜蜂是去采花,我也是去采花的。

可大家替鲁四还没高兴上几天,就发现鲁四这朵花年纪不大,活脱脱就是个悍妇呢。

本来鲁四的父母看到儿子回来了,就想把那几亩地撂给他俩种,自己好享享清福,可周三脖子一扭,说:“那块地,还是你们种吧,我和鲁四还有别的事呢。”

鲁四的母亲不高兴了,“我们身体都不是很好,没法种这个地。”周三毫不客气地顶到,“这两年,也没见地荒着。”

鲁四的父亲想摆点样子出来,但看到周三一脸的横肉,活生生将要说的话和唾沫一起咽了下去。

鲁四当然也没好事,他被周三拖着成天带着铁锹,别着镰刀,四处开荒种地。树林里,田坎边,有一点空隙的地方,都被周三给占了。

周三太强,村里人看不过眼了。一天,周三的镰刀挥着挥着,就挥到黄毛家的地头边上。黄毛看到了,撵过来对着周三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一个外乡佬,恨不得把马路都开成你家的自留地,你以为鲁四在这里算什么,他不过是一只人人都可以踩死的蚂蚁。”说着,黄毛褪下裤子,掏出那活,沿着路浇了一条线,说:“这条线,就是孙猴子划的圈。你是不能过的。”旁边的人哈哈大笑。周三可不是省油的灯,立马撒起泼来,“就你这条小毛毛虫,也敢亮出来跟老娘撒野,看我不把它脱层皮。”说着,她扑上去,攥住那活就往外扯,只扯得黄毛跪地求饶。从此,周三的名声就出去了。

周三不光在外面凶,在家里也横。她成天吆喝鲁四和公婆做这做那,一刻也不得闲。有一次,鲁四晚上出去晃悠,晃到村头的麻将桌边就晃不动了。夜里十点多钟,鲁四自摸正在兴头上,就听到一声吆喝从黑暗中破空而来,“鲁四,你个死鬼——”仅此一句,鲁四面前正垒着的那堵墙哗地倒了。正哆嗦间,周三已经出现在场上,揪住了他的一只耳朵,“明天还要下地,这么晚不睡,想死啊?”

这年夏,天热得人都恨不得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周三却吆喝着鲁四下地干活,鲁四懒洋洋地不想动。周三走到屋外,回头看,鲁四还没挪窝。周三又吆喝了几嗓子,鲁四到了门口,望着天,还在磨蹭,周三手中的铁锹便打着尖利的唿哨飞了出去……

鲁四的一条腿残了。这回在村里激起了公愤。有人让鲁四告周三伤害罪,就是不告也得和这个悍妇离婚。周三倒什么也不怕,“做牢我去做。鲁四残了,我给他做腿。他要是离婚,只有他对我说一声,我就回云南,谁怕谁?”鲁四在医院里摸着伤腿,痛苦地想了几个晚上,还是没拿定主意。偏这时,眼睛肿着像水蜜桃似的周三来了,她把鲁四的父母轰出去,凶狠狠地问:“死鬼,要离不?”鲁四吓了一跳,这一吓便说出:“不离,我不离!”在门外,鲁四的父母听了,长叹了一口气。

周三回去便找了几块板,削了几根木头,找了两个废铁轮子,用铁丝捆捆扎扎,敲敲打打,硬是做了个轮椅出来。还没到鲁四出院时间,周三便来了医院,她将鲁四往轮椅上一抱,坐稳,然后凶神恶煞似地对护士说:“出院!”

出院的鲁四从此以轮椅为伴。家里的活一股脑地全扔给了周三。

那天晚上,鲁四摇着轮椅来村头接周三,大家便怂恿他上场,鲁四不敢。有好事人就讥笑,“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嘛,被废了一条腿,打圈麻将都不敢?”鲁四一咬牙,轮椅摇到了桌前。

没多久,周三扛着铁锹出现在村口,见到鲁四在打麻将,她一声吆喝,“鲁四,你个死鬼!”没等周三扑过来,鲁四吓得从椅子上弹出,一阵狂奔。

没跑出多远,周三已经旋风般追了上来。鲁四耳朵被揪住的同时,就听到周三温柔地一笑,“死鬼,你的腿已经好了啊!”

从那以后,周三教训鲁四时又多了一句,“死鬼,别和我叫劲,我能打得你趴下去,还能打得你站起来……”

两年后,鲁四翻盖新房了,在震天的鞭炮声中,周三摸着隆起的肚子在一旁乐。村里人都说,没想到,找个悍妇也不错,你看鲁四这个破家,真让周三给撑起来了。

弃妇

阿桂是三十八岁那年成为弃妇的。当时乌村流传着一首顺口溜:十八岁娇娇,二十八岁宝宝,三十八岁没人要,四十八岁当柴烧……每当阿桂在村里一出现,孩子们便屁颠屁颠地跟过来,将顺口溜念得山响,直到被大人们轰散。

阿桂的男人功泉是和在阿桂缝纫店学手艺的王琴一起失踪的。那天早晨,阿桂一觉醒来,就发现桌子上压着功泉的一张破纸条,上面扭秧歌似的写着:阿桂,对不起,我和王琴私奔了。不要找我,找你也找不到。阿桂如五雷轰顶,一下子便被击傻在那。

阿桂不相信这是事实,她甚至怀疑这是功泉和她开的一个玩笑。可等她跑到山那边的王琴家,才知道王琴也给家里留了一封信,意思是她和功泉相爱了,为了爱情,他们结伴出去打工,不再回这个家了,请求父母谅解云云。

这件事很快传开了,传播的速度绝不亚于现在的微博、微信。大家都认为,这事也不能全怪功泉,虽然他好吃懒做,一肚子花花肠子,但谁让阿桂不能生育呢。阿桂开了一家缝纫店,在村里算有点钱的,但她的肚皮就像村边的那条死水沟,十来年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在中药、西药吃了一大堆也没解决问题的情况下,阿桂在村里人心目中已经被定格为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功泉过他的甜蜜小日子去了,阿桂却一下子跌到了苦海里。功泉是根独苗,父母本来就体弱多病,他这一走,两个老人又急又气,被双双撂倒在床上。这下可忙坏了阿桂,她三天两头地去看望老人,帮他们洗衣做饭,请医生看病,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村里有人看不过眼了,就对阿桂说,你傻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阿桂苦笑,我和功泉没离婚呢,他们还是我的父母啊!再说,他们失去了儿子,也蛮可怜的!

阿桂的作法感动着村里人,于是大家又一边倒地骂起功泉来,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将老婆抛弃了,跟着别的女人私奔,这还叫个男人吗?

更让人不可理喻的是,阿桂居然帮功泉还起了债。功泉走后,他以前那些吃喝玩乐的朋友找上门了。因为打麻将,耍纸牌,在外面捣腾点小生意,功泉欠了一屁股债。看到是功泉打下的欠条,或数百或几千,阿桂一张张全给还了。大家都认为阿桂受了刺激,脑子已经坏了,可直到某天,有个邻村的小青年拿着一张作假的欠条来向阿桂要钱,一下子就被阿桂识破,气头上的阿桂把小青年扭送到了派出所。大家才终于发现,阿桂没傻,她精明着呢。

寡妇门前是非多,弃妇也好不到哪里去。阿桂虽然奔四了,但因为没有生育,浑身依然是紧绷绷的,前凸后翘,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于是她很快成了村里一些中老年男人的目标。在一群围着阿桂转悠的男人当中,村长俨然是阿桂铁杆的粉丝。村长有村长的想法:虎狼之年的女人,没个男人,她能装得像,但能撑得住吗?按照这样的逻辑,村长就想当然地把自己假定成了在阿桂撑不住时随时可以提供帮助的那个人。

一天夜里,天很黑,雨下得很大,村长聊发少年狂,就翻进了阿桂的院子。但第二天,从村长脸上缀满的伤痕来看,村长的逻辑或多或少还是有点问题的。

村长是个执着的人,做什么事都讲究个不放弃,不抛弃,于是他便想着把阿桂名声给搞臭了,他即便臭水沟里摸不到鱼,也能沾一手腥味。于是风言风语,很快传遍了小小的乌村。从此,男人们看阿桂的眼光在同情中开始多了一些淫邪;女人们在说起阿桂时,则在叹息中多了一丝戒备。

就在这期间,阿桂学会了打麻将,在麻将桌上开赌了,先和女人打,后来和男人打,渐渐她成为了乌村麻将场上赌瘾最大,牌技最差,输钱最多的一个人。以至于村里流传着一句话:要赚生活费,赶紧找阿桂。

于是,当村长又在暧昧地说阿桂什么时,便有人开始为阿桂叫屈了,村长,你积点德吧,人家白天在店里,晚上在麻将场上,天天活在我们眼皮底下,能做什么啊?村长便支吾着说不出话了。

有不少热心人想给阿桂说和说和,让她趁早找个人家。可阿桂放下话了,功泉总有一天会回家的,我等着他!阿桂曾四处打听功泉的下落,也曾去广东、江苏找过几次,可中国这么大,如果功泉他们处心积虑地要躲她的话,阿桂又怎么能如愿呢!

功泉走的第四年,功泉的爹病得快不行了,临咽气时,老人递给阿桂一个纸条,说,这是功泉的电话和地址,他让我瞒着你呢。我们全家对不住你,你去找他回来吧!

这个纸条,让阿桂大哭了一场,但她却没有打这个电话,也没有去寻找功泉。倒是功泉在他爹死后头七的时候主动回来了。

功泉见到阿桂就下跪,说他对不起阿桂,阿桂问,王琴呢?功泉说,分手了。其实功泉没说实话,王琴在外面生了个孩子,根本就没敢回来。

村里人都以为这下他俩要和好了,哪知阿桂很快就和功泉办了离婚手续。大家不解,说阿桂你等了这些年,对功泉父母这般好,不就是为了和他破镜重圆吗?阿桂说,我对他父母好,那是责任;我和他离婚,那是为了我的尊严啊!

阿桂很快找了个离异的干部嫁了,一年后,居然生了个儿子。在大家惊异之时,功泉跑去省城做检查,才发现自己是天生的死精症,不能生育的。可王琴这孩子从哪来的?王琴死咬着不说,两人便打得头破血流。后来功泉变得郁闷了,慢慢就得了一种病,按现在流行的说法,叫抑郁症。

荡妇

在乌村,如果有人问,村里最让男人们垂涎,最让女人们嫉妒的女人是谁?估计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会脱口而出:张子怡啊!还有百分之二十,虽然嘴里不愿说,但心里想的答案肯定也是张子怡。张子怡美成什么样?这么对你说吧,汉语里说女人美的词语用来形容她,估计都不会过分。

最让女人们不能忍受的是,张子怡不但长得漂亮,还嫁了个好人家。家里住的是五层小洋楼,外边围个大院子,她的老公开着加长的大卡车,常年在外跑运输,一回来就有大把大把的钱交给她,而张子怡只要在家里数数票子,看看电视,带带儿子就可以了,什么活也不要干。

有一天,不知是哪个男人喝多了,在夜里去敲洋楼的门。虽然张子怡家的大狼狗一阵狂吠最终吓跑了男人,但这消息,已经足够让村里的一些女人兴奋。女人们说,为什么没人敢敲我的门呢?那张子怡,老公常年不在家,奶子还挺那么高,这分明就是个招人养汉的荡妇嘛!女人们在窃窃私语时,心里可舒坦了。总算张子怡也有点破事让她们给逮着了,这让她们一向失衡的心里总算找到了一点慰藉。

传言开始在村里的一些男人脑子里发酵,给了他们几分鼓励和勇气。于是,小洋楼的狗会经常在夜里狂吠起来。慢慢地,张子怡是个荡妇的消息也随着狗叫传出很远很远。村里有的男人甚至为了向老婆表忠心,都不从张子怡的洋楼门前过。

当然,有关张子怡是个荡妇的事,在县城读书的郭小小是无从知道的。郭小小是村主任郭达的儿子,那年高考,郭小小语文虽然考了个全县第一,但数理化太差,落榜了。成绩公布的第二天,他就被郭达和后妈撵到了老屋住。

那天,张子怡正在楼前晾衣服,就见郭小小拎着一桶衣服来到楼前的水塘边洗。张子怡娘家和郭达隔壁,她知道小小母亲去世早,是在郭达和后妈的打骂中长大的,这会见他拿着一桶衣服自己洗,便心头一热,招呼了一声,“小小,这衣服怎么不拿回家洗?”郭小小说:“姨,我搬到老屋住了,那边没洗衣机,回家洗又太麻烦。”张子怡知道郭小小不敢把衣服拿回去洗,就好心地说:“那你洗完,在姨这甩干吧,这样会晾得快点。”

郭小小进屋时,张子怡上小学的儿子阳阳正在为作文发愁,张子怡打开洗衣机甩衣服的空档,郭小小便教阳阳写作文。于是,张子怡见了就说:“小小,你以后有衣服要洗就拿我这来吧,你如果不好意思,就辅导一下阳阳的暑假作业。”

郭小小答应了。于是每隔几天,酷爱运动的他就会带来一大堆衣物,给张子怡洗。张子怡洗衣时,他就在旁边指点阳阳的作业。每次,张子怡在里面都没发现郭小小的内裤,便觉得好笑,想张嘴问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郭小小已经是个嘴上毛茸茸,胸脯子也鼓起一块块的大小伙子了,于是她便把那句话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一来二往,郭小小渐渐成了张子怡家的常客。有一天,郭小小竟改口叫张子怡“姐”了。张子怡说:“你不要搞乱了辈啊,我儿子叫你哥,你叫我姐?”郭小小不好意思地一笑,“各就各叫吧,你这么年轻,我叫你姨叫不出口了。”张子怡的心像一阵微风拂过,痒痒的,舒服得很。

署假很快过去了,但郭小小还是经常来教阳阳语文,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和张子怡聊天。郭小小会讲很多故事和笑话,这让张子怡一向单调和无聊的生活开始有了一些亮色。

张子怡36岁生日那天晚上,她打了电话给男人,可男人说,正在出长途回不来。张子怡叹口气,便问儿子,“把小小哥哥叫来一起吃饭如何?”

阳阳兴奋地说,“好啊,小小哥哥来了,我要敬他两杯,老师说我的作文进步很快呢!”

郭小小来了。儿子喝了两杯红酒,吃完饭就睡了。张子怡和郭小小单独坐在一起,突然有点不自然起来。她手足无措地起了身,竟然莫名其妙地脱起了外套,当她看到郭小小的眼神有点儿不对时,她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件大红的紧身内衣,像燃烧的一团火。

已经有了点酒意的郭小小向她拥过来时,她已经软得像根面条……

事后,张子怡很后悔。可郭小小说:“姐,我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你了。你知道我记得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八岁那年的大年三十,我吃饭时不小心撒了饭,后妈将我的碗摔了,说我浪费。爸爸为了讨好后妈,将大哭的我推到院子里。夜里很冷,我站在院子里,他们关起门在看春节晚会。我又饿又冷,但不敢进门,这时,你从院墙上递给我两个热乎乎的馒头……”

张子怡想起来了。当时,她母亲进屋对正在看电视的她说,郭达俩口子真不是人,大过年的,一点小事就让郭小小站到现在,可怜的孩子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张子怡便热了两个馒头,从院墙上悄悄递了过去。

郭小小抱着张子怡,说:“天底下对我最好的女人就是你了。我亲妈死的早,我后妈没给我洗过一件衣服……”张子怡捂住郭小小的嘴,自己已经是满脸的潮湿。

那天晚上,他们还说了什么,张子怡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郭小小年轻的身体一次次撞击她时,总是“妈,妈”地乱喊,一会儿将张子怡带上幸福的云端,一会儿又让张子怡陷入深深的羞愧当中。

即便是年龄差距这么大,村里的人还是嗅到了空气中异样的味道。一些人的兴奋无法自抑地到了极点。同样是和往常一样的传言,但这回,大家说起来好象又有所不同。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群急不可待的人破门而入,将张子怡和郭小小在床上抓个了正着。抓奸的人理由很充分:绝不能让张子怡这个荡妇毁了小小这孩子。

那段时间,乌村恨不得沸腾了。茶余饭后,人们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奔走相告着。张子怡离婚了,阳阳给了老公。本来张子怡的老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并不是真见得要离婚,可张子怡拚着命要离,即便是净身出户也要离,便遂了她的愿。村里人都说,这女人活该!房子没了,孩子也没了,这回上苍是太公平了!

郭达宣布和郭小小断绝父子关系,从此扔了个包袱,再也不和郭小小来往了。郭小小承包了村里的十来亩果园,每天早出晚归,累得可惨了。大家对郭小小都寄寓着同情,说,小小这孩子是缺少母爱啊,让张子怡这个荡妇老马吃了嫩草。等他大点,懂事了,他会后悔的。

可是,没过多久,大家却听说郭小小跪在张子怡母亲家,求着要和张子怡结婚,那情景,把张子怡全家都给感动了。结婚那天,虽然参加的人很少,但那又响又脆又长的爆竹声却把这个小村给震了很长时间都无法平静下来。

一年以后,张子怡生了个女儿。人们经常看到张子怡抱着孩子去果园看郭小小,也经常看到张子怡和郭小小牵着手在村头散步。看到老妻少夫这般恩爱的情景,不少人心里很失落,可当他们刚想再骂一句“荡妇”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张不出口了。不是吗?张子怡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个贤妻良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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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3 16: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个好女人,三段虽曲折但还算圆满的故事,好看。拜读。
郑重承诺:桐城老酒一坛真酒,纯酿造无添加,拒绝使用酒精、香精、绵柔剂!
市场监督热线:0556-6881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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