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特鲁德·斯坦因评传》 翻阅《格特鲁德·斯坦因评传》[英露西·丹妮尔著。 在读这本传记前,我完全没听说过这本中文译者介绍的称为“现代派文艺教母”的“一个生活在巴黎生活并成就其显赫声名的美国人”格特鲁德·斯坦因(1874--1946) 。 因没有读过书中女主角写的书,读这本248页中文传记就十分吃力。总觉得书中的文字像手指甲在抛光过的大理石板上划过却总是划不出痕迹的感觉。直到这本书阅读快结束时,我才对书中的女主角有了一点印象。 从书中主角的照片和雕塑看到的是一个男性化的女性。她被放在纽约布莱恩公园中的雕像如同一尊沉思中的弥勒佛像。 对于斯坦因写的《软纽扣》,“一位评论家说:看这本书的感觉就像大脑被搅蛋器搅过。”P126 “1934年面世的《自传》法语版让她在法国也成了名人。她从默默无闻到一鸣惊人,是一名年届六十的新秀。”P193 “斯坦因弥留之际,留下成为传奇的遗言,被收入《牛津文学语录大全》。根据艾丽丝的叙述,斯坦因躺在医院病床上,神情恍惚,她看着艾丽丝问道: ‘答案是什么?’艾丽丝没说话,斯坦因接着悦: ‘既然如此,那问题是什么? ’” p227 我曾在《第三帝国的兴亡》作者威廉·夏伊勒的自传前言中看过这一个遗言,印象极深,只是没记住说话的人名。 “斯坦因是第一位以自己生活为写作题材的作家,几乎在不经意之间,加入了20世纪最具开拓性的、也是最伟大的自传作家行列,步其后尘者众多。”p228 “斯坦因真正激进的遗产在于,她坚持不懈地展示文字及其意义可以如何被消解。她把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把自由地使用文字当作她的权利;在自由使用文字的过程中,她颠覆了文字与世界的关系,让我们注意到用语言反应意识所面临的种种困难与意外的收获。”p232 “也许是怕自己终将被埋没,斯坦因总是希望得到赞赏。‘没有被大书特书的人,等于没在这个世上活过。’”p234 问题是即使被大书特书过被证明他在这个世界活过的人,当他离开这个世界后,这种证明对他有任何意义吗? “斯坦因作品的滑稽之处是严肃的滑稽,她为自己的死设计脚本,抛出这终极问题,让其成为遗言,其实就是认识论意义上的玩笑:真实性就是20世纪的白鲸,对其苦苦追寻之时,也明知这可能根本就是子虚乌有。”p235 这个遗言真实地反映了我们人类对精神世界目标追求的徒劳和空洞。 吴砺 2015.11.19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