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 冀洪: 谢谢你的信任。就我而言,写文字只是一种情绪产物,我想我过去写的两本书让我现在写是写不出同样的东西了,或是已经写不出来了。 九八年我在湾区时,我特别想写点东西,每个周末我躺在我居住小区一个公园的草坪上,拿着一个笔写了一年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人在顺境时,会无话可说的。我想你的状态也许差不多。对绝大多数人说都是如此,真正幸福的人是很难成为作家和诗人的。 你看莫言长那么丑,他能写出《红高粱》中的爱情故事。作家很多长得是丑八怪却能写出十分香艳的情爱故事来,其原因也许不难理解了。广义而言,文字和艺术类的才能对个人而言也许是一种不幸的才能。 九七年我在加州理工学院时,实验室有一个北大来的女孩张,她告诉我她父亲对她的教导是:女孩子大脑简单最好,千万不要有什么艺术才能,那是人生不幸的源头。 关于这个女孩,我还有一个故事。当时福州公司在我们当时实验室有一个合作项目,公司有一个同事Mike当时亦在实验室做合作。多少年以后,公司一个朋友告诉我说:“Mike说:当吴砺注视张时,张一定会强烈地感到自己正在被融化。” 吴砺 2013.08.13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