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区柯克

吴砺

希区柯克

翻阅《希区柯克》（【美】帕特里克·买吉利根著）

因为在旅途，难得将一本传记差不多读了大半本。对希区柯克这个名字我很陌生，我曾在图书馆借了一本《天才的阴暗面》，即另一本写这个天才导演的传记，但翻了几页，没有读下去。

中国人大多熟悉《三十九级台阶》《美人计》《蝴蝶梦》等希区柯克导演的电影，但我敢说没有几个中国人知道希区柯克这个名字，因为大多数人只关心电影明星，不关心导演名字，尤其是外国导演的名字。

希区柯克导演的五十多部电影多为悬念和恐怖片。“······他拍摄的是一种从生理上作用于观众的影片。所有创造性的艺术家都梦想在不放弃自己的艺术理想的情况下被社会所接收，希区柯克就是最好的解决公众交流这一问题的电影导演。”——弗朗索瓦·特吕弗

“希区柯克用性和暴力兑成的鸡尾酒考验着观众的承受力。”

2002年英国电影研究院（BF2）评选古往今来10部伟大的影片，希区柯克的《眩晕》被144位影评价家为第二位伟大的影片，（1992年列第四名）（《公民凯恩》在两次调查中都名列榜首，可惜我没有看过）。

美国98年评百部优秀美国电影，希区柯克有四部入围，比利·怀尔德有四部，只有斯蒂夫·斯皮尔伯格有五部入围，希区柯克的《精神病患者》（18名），《西北偏北》（40名）《后窗》（42名）。《眩晕》（61）名。

我似乎看过《眩晕》《蝴蝶梦》，看得迷迷糊糊的。

希区柯克自己的爱情故事在电影界是难得从一而终的特例。希区柯克的妻子阿尔玛比希区柯克晚一天出生。“他们第一天见面令人扫兴。‘进入我们这个领域的新人无一例地现出敬畏和茫然的神色，但他是个例外。’阿尔玛说，‘他满不在乎地从拍摄现场走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停下来问我制片在哪里，我把一座大楼指给他看，他淡然地转身消失，没有多说一句话。’”P40

“对希区柯克而言，沉默往往是一种策略：表面上是行事谨慎，其实是胸有城府，深藏不露。这个跑龙套的小人物在不动声色地认真观察，耐心等待。”P40

“但她是他的上司，他又等了三四年才再有开口对她说话。”P40

这是我目前为止看到最为传奇的爱情故事，比希区柯克自己导演任何电影都更精彩的传奇故事。多么沉得住气，等三四年希区柯克自己成为导演成为他看上的金发女郎的上司时才与她说第二句话。

当然前提是这个金发女郎本人也是不着急找男朋友的人，希区柯克才有这样的机会。

相比之下，不难看出我青年时代恋爱为什么失败，一是我的地位从未在三四年超过我所看中的女郎，二则这些女郎没有人有耐心三四年不找男朋友。

希区柯克距81岁寿辰还有三个月之际去世（1980年）。他的夫人此时有些神志不清。“接下来的两年里，虽然阿尔玛昼夜需要医疗看护，但用女儿的话说，她的母亲通常像蛤蜊一样快乐，阿尔玛不知道自己丈夫已经去世。”‘希区在隔壁房间’，“阿尔玛会悄悄向客人耳语，或者‘他在电影厂。别担心，他很快就会回家。’希区柯克夫人一直活到1982年7月6日。”

这真正是好莱坞编辑天才脑袋也想不出的最美好的结局——即使生离死别也因阿尔玛神志不清而没有了悲痛。

“戏剧就是将生活中的枯燥遗忘。”希区柯克说。这句话也许同样适用对我过去十年给七九二同学编的笑话。只是若我编的这个戏剧中人物有人感受到了伤害，那就说明他太没有戏剧细胞了。

吴砺

2014.04.14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