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式的自恋

吴砺

                                                                                                 “作家”式的自恋

怡女士：

您好。前天我的老朋友许先生来我们公司做工作访问，他谈起他女儿拿到您送给她的签名散文集时的激动。我因此第一次听到您的情况。

老实说，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读过您任何一篇文章。事实上，我几乎没有读过八十年代后中国作家们的散文或散文集，除了前一阵热了一阵的余秋雨先生几本书。

我向许先生询问您的邮箱，起点多少是功利主义，因为我不认识中国现存在世的作家中任何一人。若现在认识他们其中一位，也许就有一点机会可向他们吹吹自己的伟大作品，而不是带谦虚态度去向他们学习，或去拜读他们的作品。动机并不纯正。

本质上，我对中国作家这个群体多少带一种敌意，尽管我也努力想成为其中一员。这如同一个野心勃勃的乡下穷小子，对城里富人和贵族既想成为他们中一员又瞧不起他们。尽管我没结识过所谓活着的作家，但我在书中见过他们部分的真实面貌，我想我应当读过百本以上各种作家的传记吧。对他们有点才气和艺术气质人的神经质和旁若无人的骄傲自恋既同情怜悯，又嘲笑和鄙视，更多是愿在生活中对这个群体敬而远之。

对中国近现代散文，我记得一次诺贝尔奖中文评委瑞典人马悦然先生向钱钟书请教，请钱先生推荐一些中国近现代散文，因为马先生想编一本中国近现代散文选。钱钟书反问道：“中国近现代有人写过散文吗？”

这亦是我对五四以来中国散文的评价。中国近现代作家散文水平真的不值一提（只是我还没有读过您的大作），找不出几篇像点样子文章，无论是朱自清，郁达夫，还是其他什么人。倒是有几位五四时期女作家有几篇还说得过去，如石评梅，苏雪林，方令孺，凌叔华等均有一两篇像点样子。

喜欢弄点文字的人多是自我中心旁若无人的人，我想您也应当差不多，相信您对我这样表达方式并不陌生。

我是七九年到U大学物理，现在在福州一家公司做研发。0四年在海峡出版社过《西海岸之旅》，二O一一年在文联出版社出版过《瞬间》这样两本散文集，已申请了五百篇专利。这样多少骗住了不少我周围同学和朋友，尤其文学圈外的朋友，满足了一点虚荣心。只是自吹自擂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若有机会送一些自己散文集给中国作家圈作家，这也是我过去想做又不想做的事。既然写了一点书，还是希望有点读者，否则纯自娱自乐太可怜了。若能认识一些散文界朋友，并得到他们欣赏，有机会将自己散文编入什么中国散文选也许是我的愿望之一，虽然散文已基本被这个时代抛弃了，但人类毕竟还要说话啊，至少中国中学语文课本上的文章还有人读啊。

我的梦想是有一天，我有几篇散文被编进中国中小学语文课本。我当然认为我的作品早已胜任，只是没有朋友推荐而已，这也许是我想与您联系的动机。

恕我这样一个陌生朋友，以这样方式写给您第一封信，这里附上几篇我送到我的大学网站的散文以及我第二本散文集中的几篇文章，谢谢。

吴砺

2014.07.23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