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与宋庆龄

吴砺

孙中山与宋庆龄

萍：

中国近代史上孙中山是难得让国共两党都推崇的人。早些年看孙的传记，最让我感叹的是孙愈败愈战，为推翻清王朝先后策化了几十次起义，组织几十次全都失败的起义。这时需极为坚忍不拔的意志力和信念。常人几次失败就会心灰意冷，孙以用几十年时间做一个不断失败的工作，这也许是国共早期领导人尊重他的缘故。

长远来看，推翻清王朝是不是一个最佳社会行为应当值得商讨，付出几十年内战和百姓性命代价是否合理？当初若能和平过渡，社会平和变革也许更为理想。问题在于清朝是一个少数民族统治的王朝，这减少了这种和平演变的可能性。

我亦看过一些辛亥革命早期参与者的回忆录。孙并不是很信赖知识分子，他组织的暴动很多是依赖哥老会这些地下民间反清秘密帮派，他觉得这些人可靠和富有实战性。

孙并不是起义行为实际的参与者，他总是在国外遥控他的同事们在国内起义，若他留在国内一道参与起义，一定会被砍了几十次头了。

孙中山的私生活是丰富的，他不掩饰他喜欢女人，他好象给美国记者说过，他除了喜欢革命工作外，其次就是热爱女子。孙的第一个妻子一直留在老家，孙科是第一个妻子生的。孙常年在国外奔走，身边还有一个女性，没有人好意思说这是妾，而叫革命伴侣。最不可思议的是孙在日本还娶了一个日本妻子。我最近看了一篇文章回忆这件事。孙中山留日期间看上了房东家一个十三岁日本女孩，于是托朋友代向女孩父母求婚，女孩父母以女儿太小第一次婉拒，孙第二年求婚才成功，孙与这个日本女孩结婚，并育有子女。

孙的老战友宋查理将自己大女儿宋霭龄派到孙中山身边做英文秘书。据说孙又爱上了他曾看着从婴儿长大的老朋友的女儿。一是孙的战友们议论纷纷，很为不满；二是宋霭龄也许对孙这样颠沛流离生活不感兴趣或是迫于同事们的压力，宋霭龄辞去了孙的英文秘书工作。

然而宋家二小姐宋庆龄十分仰慕小时候见过的叔叔孙中山，又自愿要求当孙中山的英文秘书，不用说，没两天孙又爱上了宋家年青漂亮气质非凡的二小姐，并正式求婚。

宋查理闻讯后十震怒和伤心，除了情感上难以接受外，作为基督徒，他不可能接受孙有几个妻子再娶自己女儿这样完全违背基督教义的行为，尽管孙口头声明与这个离婚与那个离婚，那全无法律手述，只任他孙文一张嘴说说而已。

于是宋庆龄被父母招回到上海，并关在家中受监视。这显然关不住女儿的心，宋二小姐在仆人帮助下从窗户爬出秘密乘轮船私奔，逃到日本与孙中山结婚了。美人爱英雄，英雄爱美人其实也无可厚非。

史书上说宋查理愤怒和伤心之极，觉得老朋友公然伤害和侮辱了他。孙周围的战友亦反对声一片，孙显然是我行我素的人，否则他不会每次在若大的满清帝国中弄十几个人在小县城举行起义了：难以想象想这样的起义行为多么大胆，这是像拿一粒沙子打击一个大山的行为，他孙文做了几十年，终于感动了上帝，尽管后来武昌起义推翻清王朝的自发行为并不是孙组织的，但人家还是邀请他回来做总统，认他这些年鼓动革命的情。

宋孙断交了。此后只见过一次面，那是因为美国德州百万富翁卡尔，宋查理的恩人和中国国民革命经济赞助者之一来上海访问。这是一个最合理宋孙见面的场合。

不过我深刻地怀疑宋查理是否真的对自己女儿嫁给孙中山这件事如外界说的那么愤怒。

作为有远见的和伟大抱负的父亲，他那样全力培养子女做什么？其实让女儿嫁给中国最有权势的男人才符合他培养的目标。不过即使宋查理内心赞同女儿与孙文结婚，他表面上也绝对不能表示公开认同，否则党内同志们会怎么看他？社会怎么看他。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是宋一直是做地下秘密工作，女儿偷偷跑到日本货轮上秘密跑到日本这样惊天动地大事怎么能瞒过他的耳目？

我们也许不能知道宋查理真实的想法了。宋查理在郁郁不得志中英年早逝，离世时才五十左右。他没有来得及看得到他的小女儿嫁给中国后来另一个最有权势的男人蒋介石，但他的使命已完成了。

孙中山在婚姻上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而且在那个时代，一个男人娶几个老婆亦是最正常不过的事，那不是现代社会政治家受一夫一妻约束的年代。

对宋庆龄而言这场婚姻带着强烈悲喜剧色彩，三十岁就守寡，这对女人无论如何是一个不幸。

孙中山作为推翻清王朝一种象征，一种汉人重新赢得自由的象征被国民认可，娶一个外表美丽气质高贵年青女子为妻亦给政治舞台增添了一道亮丽的人性化风景。

吴砺

2010.06.23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