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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最美的花儿,都是不结果的。
临近傍晚,残阳射在床头。
好冷的深秋,新疆已下了大雪。
我蜷缩在被窝,床垫插着电热毯。
外面的留声机传来我和春天有个约会,这是一个闹市街头,还有拉客的大巴喊着有谁去大吾口。
想起久远的事,一个酒瓶换一根棍棒的幸福。一毛钱可以换2根带虫眼的甘蔗。五分钱一根油条,一毛钱3个麻花。
老是几回回梦里回到过去,被父亲打了,我会和哥哥躲在江边的油菜地里,看江面拱水的‘江 猪’,任由谁喊,我们都不回家吃饭。
我会在上小学的路上,经过崔青家门口,她家的鸡在河边觅食,我趁那群鸡没发现,张开双臂,在后面“喔…唏”一声猛的大喊,慌不择路的鸡,扑腾翅膀从河的这面飞到了那面,这是两个村子,以河为界,二十米宽的河,那只母鸡一路恐叫,扬着翅膀踩水而过。诸位,鸡的潜力不可小觎,你见过在20米河面一飞而过的鸡么?当死亡和恐惧来临,你也同样能发挥那些超能量、暗物质的潜力,我一路昂笑着背着书包去学堂了,没敢告诉坐在我前面的崔青,我老想着你不是总和我吵架吗,这下你总得少吃个鸡蛋吧。接下来的几天,她妈妈老在柴垛里找那只失踪的母鸡,我于心不忍,告之我某日上学你家那几只鸡干群架,好像有一只黄色的招架不住,腾空而起,飞到河对岸了,我的一番话把崔妈妈惊的目瞪口呆。我以为那只鸡早饿尸荒野了,待下午放学,崔妈妈兴奋的拉住我说那只鸡找到了,她说我讲的没错,她一去河对岸,就看见那只鸡在水岸边扒了个窝伏在窝里呢,我惊叹一只鸡三天不吃不喝,生命体征依旧正常,也算得上“鸡坚强”了,完后崔妈妈一次又一次地向我表示感谢Thanks again and again,我红着脸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写于201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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