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直都在（袁澜）

陶初春蕾 · 发表于 2014-6-11 21:09:08

路，一直都在
903班袁澜
勇敢向前，永远向前，路，一直都在。
——题记
白帆悠悠消逝在大海尽头，波浪还在悄悄拍打着堤岸；花香徐徐飘散在轻风中，泥土还在静静孕育着新生；云朵缓缓舒展在青瓦上空，然而瓦隙间的尘埃早已轻快地跳起了舞……新陈代谢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规则，记忆中那段红墙青瓦的时光，就像一坛陈年美酒，越窖藏，越醇香。
六年了，用力吸进这一路的气息，酿出了多么美好的童年。曾经，这条路的起点是妈妈目送的身影，而尽头是同学嬉笑的声音，还有永不疲倦的打铃声。
路过波光粼粼的池塘时，我停下了，想起六年前的每个秋日的早晨，爸爸都会陪我走这条路，经过这里时往往会拾起石子远远扔向塘面，掠起一行水花，惊走一些小野鸭，那前方的雾气，也仿佛因这么一扔，散去了。
“叮铃铃……”熟悉的自行车铃猝不及防地闯入了耳中，我退至一旁为它让路，思绪早已随着车轮的滚动回到某年的某一天。
“妈妈，你骑慢点呀……”“前面有个坑。”“天呐！我的屁股……”我苦不堪言地在后座大呼小叫，妈妈丝毫不理会，任春风的嘴角吻过我们的发丝。远处，青林初盛，春水初流，春风十里，似乎都不如妈妈的车技……
终于站在了六年未见的学校前，红墙青瓦仍像在诉说一届又一届的故事，那么久远，那么深情。
我的小学成绩大概都是我敬爱的老师逼出来的，因为那时的作业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完成，常常一抬头，星星就冲我眨眼了。有好几次，我从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手上还握着笔。
哦，这个学校里还有个我印象最深的少年，他干净美好，眼眸中总有坚毅的光芒在闪烁，如果用现在的流行词来形容他，那真必须得用“考神”这个词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我为怎样超越他而苦恼时，每次回头都能看见他漫不经心地玩弄手中的笔，我的心里一阵窃喜：上课不听讲，期末考试看你怎么办？于是我稍稍放松了警惕，直到期末考试光临，我被老师叫到跟前，她严肃地问我：“你这次有信心超过他吗？”我响亮地答了句：“有！”老师开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可考试成绩出来后，他又是榜首！
“不带这样的，”我耷拉着脑袋对爸爸说：“如果没有他就好了！”直到现在，爸爸还会拿这件事来打趣我，说小小年纪就出此狂言，结果受打击了。现在想来，那时的心思太天真了，太简单了。他是考神啊，就算上课睡觉也还有双耳朵在听啊！
返回的路上，我又想起以前和爸爸妈妈走夜路的经历，即使没有手电筒，也觉得那段路格外温馨，格外好走。记得那时爸爸忽然让我背那篇故事，我张口就来：“小鸭子在森林里迷路了，天渐渐黑了……萤火虫飞来了，说：‘不要怕，不要怕，我来送你回家……’”快到家时，爸爸摊开手掌，我惊喜地发现：真有几星萤光从中跃出，萦绕在我们周围。
现在的我不怕黑且习惯于黑，可能是受到了这件事的影响吧。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暗，有黑暗的地方就有光亮，即使微弱，也足以照亮脚下的路。
就像星光不曾眠，路，也一直都在。彷徨到不再彷徨，重来到不怕再重来。看不清路又算什么，就让我以回忆作伴，勇敢向前，永远向前！
【选自《春蕾》2014夏季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