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生活的另一面

老梅树街汪姓

         白居易的《上阳宫》《琵琶行》都是同情女子的诗，诠释悲天悯人救苦救难大慈大悲，如《琵琶行》中，“枫叶荻花秋瑟瑟，别时茫茫江浸月”等类诗句，或将凄冷的月色、淅沥的夜雨、断肠的铃声组合成令人销魂的场景，或以瑟瑟作响的枫叶、花和茫茫江月构成哀凉孤寂的画面，其中透露的凄楚、感伤、怅惘意绪为诗中人物、事件统统染色，也使读者面对如此意境、氛围而心灵摇荡，不能自已。小时候我们喜欢背诵《卖炭翁》，但走出他的诗歌看他现实生活的另一面。　　
    大家都知道樊素和小蛮都是白居易的家伎。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她们俩出名，皆因白居易曾经写过着名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白居易时任刑部侍郎，官正四品，按当时朝廷规定只能蓄女乐三人，但他的家伎除了樊素、小蛮和春草以外，还有管吹拉弹唱的家伎总共上百人，辅以他的一首诗佐证，菱角执笙簧，谷儿抹琵琶。红绡信手舞，紫绡随意歌。说明，这些都是他的人。并且从中也可以看出他的家伎很忙，当侍妾，还要当歌女舞女，再次当丫环，还事关社交。她们的数量、质量、伎艺往往还是主人的地位尊严、经济实力、人品高雅的一种表现。白居易忍不住四处炫耀他的美女们。这些说明无论一个人怎么伟大和不平凡他终归是人！这就是人性的一面，别无他意。　
    在白居易的《追欢偶作》中写道：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我家里养的家伎，每过三年多，我就嫌她们老了丑了，又换一批年轻的进来，十年间换了三次了。这时的白居易已是风烛残年，而樊素小蛮，不过十八九，年方潋滟。他的好友张愔的妾关盼盼原是徐州官妓，张愔病逝，关盼盼矢志守节，十年不下燕子楼，白居易认为她何不索性以死殉夫。性情贞烈的关盼盼在十天后绝食身亡。难不成白居易也想让家伎为自己殉葬不成　樊素、小蛮永远活在诗中，这样就好。即使不快乐，比起她的姐妹们，起码还留下一段曼妙的身影，一段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