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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4-3-30 06:3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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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官刊正成为“伪大众文化”代名词
受物质文明狂飙突进和精神文明蜗行摸索的不平衡性影响,自九十年代开始,人民群众逐渐疏远了诗歌,很多官方纯文学刊物发行量锐减,由最初几十万份逐渐缩小到一两万份和几千份,新华书店和报刊亭已经多少年见不到诗歌刊物的身影,或者说真正的订阅群体可能就只剩下几个顽固不化的诗人和作家了。但这些刊物却并不因为受众群体发生变化,转而为为新型受众群体服务向他们倾斜,似乎连最后的群体也想放弃掉,如被喻为中国最高档次纯文学刊物《人民文学》所发的诗歌:
《农村现状》有力气的男人外出找钱去了/才长大的姑娘被劳务输出了/连长得一般的寡妇也进城给人擦皮鞋了/老得掉牙齿的老家/只剩下年迈的父母/带着上小学二年级的孙辈/白天在去年的土地上掰包谷/夜晚守着三间瓦房和两声狗叫。
《重量相等》母亲生下我的时候/称过我的重量/赤条条五斤多一点/母亲说我是比较轻的了/因为同年出生的邻居小孩有六斤和七斤的/我曾问过母亲,这是什么原因/她告诉我,那时候家里特别穷/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捧过她的骨灰连盒加起来,大概有二十来斤/我问过卖盒子的,空盒有多重/他说十五斤左右吧。我暗自吃惊,母亲骨灰的净重,也在五六斤之间/难道这也是家里,有点穷的原因吗。
《我的申请书》我的申请书写了多年,内容/也无非是,本人自幼丧母,家境贫寒/请上级部门予以支持/小学,中学,大学。每年都写/每次的理由都大致相同/久而久之,我是贫困生。这已/众所周知。我已经穷到/一贫如洗,特向上级申请/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就像风吹过叶落。我似乎早已/默认了我的贫困,贫困到/没有骨气和血气,贫困到/在红尘中遇不到一份真爱/我讨厌我的申请书,讨厌/贫困生这个词。他们足以证明/在人间,三尺男儿矮了一尺.
这些日常“唠嗑体”已经坠落到零隐喻性、零戏剧化、零优美、零深度、零理性、零诗性地步了,按照诗歌作为一门艺术的要求来衡量它只能打入“非诗”行列,不但不能得到诗人群体的广泛认可,即便作为大众文化来要求它,恐怕也是地地道道的“伪大众文化”。为什么说它们是“伪大众文化”?首先那些真正的底层工作者现在基本不看诗歌(除了极个别写诗者)或想看也买不到,若真有不平需要申诉,人家直接找声情并茂的电视台或发行超百万的大众媒体记者,或干脆直接发到新浪微博进行呼吁,这最起码在传播时间上能保证“有用”,若真是有“急事”靠你一两个月的循环周期早晚了三秋了。就算时间上赶趟,你区区千百份发行量的呼吁有啥用处?其次,他们所受的诗歌启蒙还是“床前明月光”“鹅鹅鹅”,对这些不押韵、不优美的唠嗑,人家不认为这算诗歌。那么,既然你辛辛苦苦打造的“底层诗歌”底层人民反而看不到、不喜欢看甚至讨厌,不是“伪大众文化”又是什么呢?既然如此,还不如转而为诗歌艺术服务、为美服务、为诗人的启蒙做点贡献吧。
官方评论家正由“失语”向“无语”状态“挺进”
评论家和诗人本就是一对相辅相成的矛盾统一体,诗人的价值需要评论家验证,而评论家的价值也正是由诗人得到“被体现”,但现在这个“矛盾统一体”已经不“矛盾”了,这些官方评论家除了给某些官方诗人做做吹鼓手外,也就是对网上一些人所共知的过期作废的脏乱差现象喷几口唾沫拉倒,不用说建构前瞻性的高端的学术理论,甚至连作为诗人群体一个“对立面”存在的共时性也保证不了啦。如目前诗界两名影响力最大的元老谢冕、雷抒雁先生对诗人的指导发言就很是令人费解,在当前民与官矛盾日趋尖锐化、白热化的新情势下,他们竟然要求诗人“讴歌民族脊梁”、“鞭挞丑恶势力”、“直指时弊”、“ 振聋发聩的担当精神,试问当前的“遇罗克”、“张志新”在哪呀?前不久的一起爆炸案中,一个妇女抱孩子引爆了炸弹,当场炸死了十多名强拆者,紧接着又一个妇女杀死了一名“强拆队长”,被网友戏称“好消息……”,那么作为矛盾双方,谁是遇罗克?谁又是张志新?既然不能确认,就不要让诗人去做“晦暗不明”的北岛、雷抒雁了,还是让他们去做脚踏实地的陶渊明、王维、里尔克、史蒂文斯吧。
至于他们所谓专业理论文章的“非专业”,“解惑”文章的“迷惑”就更加见怪不怪了,如本来文章论述的“什么是意象”,结果把舒婷《往事二三》中的叙述性情节解读为意象;本来论述的的修辞格里的“隐喻”,结果在举例过程中反而把修辞层面的隐喻和诗歌内容自带的隐喻性混为了一谈,等于说所有的诗歌都是隐喻,或者说于坚拒绝隐喻的作品也成了“隐喻”;本来是商品经济大潮造成了人民不读诗歌的“诗人无名时代”,结果他反过来论,说是因为诗人无名、影响力小人民才不读等等。若这些文章还因为诗人看不到或根本不看坏影响力还算不大的话,那他们把食指的口号诗,海子的神经病作品定位为当代杰出诗歌,影响就很恶劣了,若他们是伟大、杰出,那如何安置当代比他们强几十倍、几百倍的无名诗人作品呢?有人说,那个时代他们就是英雄呀,我觉得这种可信程度不高,作为诗歌艺术而言,“英雄”本就不是某个人、某一小撮人能安排的,它应该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谁又知道当时有多少比之更杰出更优秀的同类作品因为某个编辑不认可而被遮蔽呢?既然无法确认,那只能以文本论高下,以一般性的普遍性的诗歌艺术标准来重新衡量定位他们的价值。因此,这些不实用的理论文章、论点遭到诗人群体的抵触、冷淡甚至蔑视是正常的,如著名诗人于坚认为当代的诗歌理论完全可以不看,伊沙则称他们是有嗅觉没味觉,陈先发认为他们不是理论家而是三流阐释家,而北岛更是偏激,直斥他们脑子进水了。这便令中国评论家的存在发生了“异化”,由为诗人群体服务转化为“为自身服务”——在一些诗人看不到的院校报上频频露面,目的就是同行们互相借鉴作为评职称的摹本交叉使用,而对当下诗坛的“前沿阵地”则视而不见袖手旁观,久而久之,便由鹦鹉学舌般的失语状态逐渐退化为了“远离诗坛,亲近诗歌”的“无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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