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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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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欺负善良 于 2014-2-20 10:46 编辑
在水房里,那男生对我色迷迷地一笑,我愣了半晌,水便从瓶嘴上哗哗地流了出来。我向来讨厌湿湿的感觉,便迅速用手一抽,手背上涌起了一股热流,也顾不得许多,仓皇逃离。
迎着风,感觉身后有一股冷冷的光,朝我的脊梁骨上方射了过来,还无暇躲闪,突然有一个人跑了过来,搂住了我的腰,不高不低,触着了我的痒穴。我想挣扎,他的唇几乎向我逼近,嘴里杂陈着各种气味,像大蒜和腌制白菜混合的味道,也像腐肉掺杂着浓浓的白醋。反正不似可人儿嘴边那栀子花味混合着泥土的芳香,那种气味我是闻过的,曾经和姑娘接吻的时候,牵着手散步的时候,搂着脖子睡觉的时候,还有在做梦的时候。不曾想到有这一日会被男人吻,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朗朗乾坤之时。我几乎可以看到他内心深处狰狞的笑,伴随着面部肌肉微微地扭曲。空气里好像飘荡着荷尔蒙的味道,命运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难不成今天我将被强 暴?
脑袋里风云骤变,眼前一片漆黑。倘若面前的是如花,凤姐,芙蓉,尚可讲点情面,即便一点情面不讲,皱皱眉,委屈点把身子给了人家,倒也痛快,可偏怎的是个彪悍的男人,孔武有力,无法挣脱。
此刻,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几乎都是大学生,也有几个打饭的阿姨,澡房的管理员。
我急忙将手隔了开来,刚刚被烫伤的手背又烙下了一个深深地唇印。心中便暗暗地说道“这手恐怕得废了!”同时也惊诧这围观的群众,这被冠以“本科生”头衔的国家栋梁,竟也伸长着脖子楞楞地看着,全然没有了正义。不禁哑然了,嘴里嘀咕着:“这个国家废了!这个民族废了!”然后轻松地笑了,仿佛解脱了。慢慢地将手拿开。
昨晚梦见赵家的狗又出来咬人了,曾经嘲笑“狂人”的那群小孩长大了。我朦胧中辨识着他们的模样,其中的几个却也认得。总是叉着双手的大个子叫徐锦江,一副死鱼目双眼的是黄秋生,满脸猥琐笑容的吴启华,还有方中信,吴彦祖,最恐怖的是那个查理,戴着副眼镜伪装成知识分子的模样。明显的,裤裆那都搏了起来,在旁边色迷迷地笑。
我知道,他们都是一伙的,而且都是有文化的流氓哩。
我终于知道了,搂着我的这个强悍的家伙正是和他们是一伙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也许原先的口味淡了吧,便开始喜欢和男人做爱了。
我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被强 暴。因为我疲于挣扎了,因为他们都是有文化的流氓哩。俗语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当真是的。
“太不象话了!”余光中,有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那人模样,四十来几,面部黝黑,好像从煤堆里爬出来的,跟周围穿着鲜艳的大学生比起来简直不算人哩。可是,可是,就他,也只有他,发话了,义愤填膺。
搂着我的那个强悍的男人慢慢地将我从他的怀中松开,却留着一只手将我抓的牢牢地,生怕我逃脱了。
“你不服吗?不服就搞!”另一只手和那位替我伸张正义的黑大叔比划着。
眼看黑大叔的气势被这粗犷的嗓音压了下去,我开始心灰意冷,刚刚萌发的求生欲又被无情的打杀了。却不料又窜出一个人来,也有四十多岁,瘦瘦的却很高大,站在了黑大叔身后,一同伸张正义。刚刚冷下来的心忽然又热了起来。于是,人群中有了骚动,几个阿姨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里取来了刀具,也站在了正义的一边。
天上的乌云散去了,一束阳光射了下来。不久前,还是阴霾密布,顷刻间,亮了起来。埋藏在心中十几年的孤独感,仿佛一瞬间灰飞烟灭,堵塞在胸口顽固的冰块,顿然融化了,气也顺了,人也精神了许多。想想这么多年混迹于学校,同流于学生,时刻没忘记扬眉吐气,拥有自己的精神与土地,却未曾遇到一个知己。如今,在这剑拔弩张,生死悬于一线之时,竟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东方的曙光。
救国的路线不在西欧,而在苏俄。同盟者不是饱读诗书的年轻人,而是一群淳朴的工人,农民。经济的发展,教育的改革,换来的是人性的泯灭。在书本中淘金求玉的人越来越多了,金钱美女的诱惑让任凭你曾经是多么纯多么纯的少年,变得世俗,变得物欲,变得人情味尽失而兽性大发。
“要知道将来是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也将容不得有才无德的人活在世上!”我冲着人群喊道。
“你们可以改,从真心改起!”
搂着我的强悍男人松开了手,见势不妙,踉跄逃遁了。
我哆嗦着身子,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向黑叔叔笑了笑:“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流氓,请告诉别人我纯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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