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陈素素 于 2014-1-8 15:45 编辑
渴望一场大雪,飘飘洒洒,覆盖住整个世界。
“雪是美的,她的纯洁的美,是上苍对我们的恩赐。只是近年来,似乎很少像小时候那样每年必下一两场,使许多爱雪的人在为冬季能否看上一场像样的雪而捏起一把汗来。”看,九年前你给我写的信,我都还记得这么清楚。
九年前,你还是安大的一个学生,因为我那发表的小小的豆腐块,你竟给我写来了信。你文笔很好,好到我自愧不如,好到我把你的信当文章来读,好到我九年后还记得里面的一些片段,一字一句。
九年前,我还是个连初恋都还未有过的孩子,很单纯没有杂念。我们之前的关系,也可以真真正正地称为“笔友”。
后来,你毕业了,去了海尔工作。那时候,我也参加工作了。可你觉得不如意,又跳槽去了外地,年轻人的心,总是比天还高。还记得有一年的除夕,你给我打来电话,你说:整栋楼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值班,你的年夜饭,是一桶泡面。而我当时因为父母在边,只是支支吾吾,甚至连一句完整的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此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断了音讯的,记忆模糊。
直到三年前,在某一个黄昏,我又想起了你,我试着寻找你留下的家里的电话号码,居然,在一个废弃的箱子,我真的找到了。
我抖抖索索地打了过去,是你母亲接的电话,她的方言我并不能听得全懂,只能坚定地强调地问:“您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比如手机号码?”她也终于听懂了我的话,给了你的手机号码,我们结束了一场艰难的交流。
我给你打了过去,兴奋中又带着丝丝的犹豫,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一刹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到了那边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和有些杂乱的脚步声。我不得不提高了声音问: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是某某。那边是一片沉默。短暂的停顿之后,我听到那边传来了女人催促的声音,很明显,婴儿哭得很厉害,我打的真不是时候啊。你也急了,语无伦次:哦哦哦,你好你好你好,我稍后联系你。
好心情瞬间灰飞烟灭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再联系时竟是这样的局面。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打开了手机,有一条短信传来:你好,某某,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现在你一定还在睡梦中吧,而我已经在开车去往上班的途中。我很好,谢谢你,也祝你一切都好。
寻不回的青涩年华,我们都被生活冠以更多的名义。但愿你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拥有一切因为辛勤努力而得到的生活的回馈。而我,也只是渴望能够下一场大雪,飘飘洒洒,以覆盖我对你的,全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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