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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长安一笑 于 2014-1-1 00:44 编辑
跨年晚会里,风情万种的杨钰莹身材已经有些走样,正在唱着那首代表作《心雨》。于是我的思绪,突突的被带回十几年前。
当唱《涛声依旧》、《晚秋》的毛宁和唱《风含情水含笑》、《晚霞中的红蜻蜓》的杨钰莹一起唱《心雨》的时候,我还是十来岁的少年,没觉得歌曲怎么动听,(当然也不难听),只觉得杨钰莹真的是风情万种,风华绝代。暗暗的觉得,以后找烧锅的也要找长得很好看的人。
十几年弹指一挥,我已经是三十好几了。上次回家,接老爸来家里吃饭,三个人一瓶种子酒,聊到准备给老妈以及老爹烧素的事情,我突然有些鼻酸,几欲流泪。我担心老爸酒后状态,一直送老爸到杨湾我们的老家,途径康堰的时侯,老爸拿掉了帽子,我惊讶的发现,他头上已是一片花白。
上次见老爸,还是去年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老爸还不见老态,瘦小,但精神饱满,因为孙女出生的喜悦,看上去也年轻很多,没几天老爸就去广东了,一直到不久前,说实在想家,才千里迢迢坐火车回到家乡的。
我是一直挽着老爸的手臂,从狮山路口步行到杨湾的,一路上聊些家里和外面的事情,也聊些早些年近些年的事情。我还记得我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去昆山,在朦朦春雨中,老爸送我到安合路搭车的细节,那是老爸第一次真正的送我远行。
在老家,我见到了早些年曾经和我老爸有肢体冲突的老大爷,我从小就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老人家,我从小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记得小时候家里还没电视机的时候,有时候晚上就扒在他家的窗户上看《西游记》和《变形金刚》,他也基本上没让我进去看,而九六还是九七年,他和我老爸发生肢体冲突后,我就再也没和他说过话,也没再细看他一眼。这么多年,他依然独自生活,像土拨鼠一样,无声无息的生活,因为性格和家庭的原因,也不见有人来看望他。
我这次遇见他的时候,他正在院子外面挪草,我停下脚步,喊了一声,他回过身,看到我显得很高兴,也很激动,放下手中的活,和我聊了很长时间,聊些他家里的事情,他说儿子很好,女儿很好,儿媳妇也很好,他们都过年回来。他说他去年还能去田里割稻挑粪,今年不行了,干不动了。我问他今年高寿了?他说七十几还是八十几了。我忘记了。
一个在我印象中一直很健康,很干练的人,不知不觉的就老了,干不动了。
我离开杨湾,走过门口的池塘,水很少,也很安静,水面也没有鸭子。岸边的树木,在冬日的风中,毫无生气。
逐渐老去的村庄啊,可保留了我少年时代玩丢了的弹子还有弹弓,还有泥巴墙上一个个光滑滑的蜂子窝,墙头上,应该还有一个残破的瓷的脸盆,里面是不是还有一棵已经老去甚至风干了的仙人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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