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浮生一梦 于 2013-11-19 23:29 编辑
如果阴阳之间有电话 ——下元节祭父随想
今天是农历十月十五，为中国民间传统节日，下元节，亦称“下元日”、“下元”。我们这里称“鬼节”，缘由未考证。 满眼的萋萋荒草，在秋风里挥舞着片片衰黄。 如果没有大的地质变化或者其他，父亲将在这里永恒——一如眼前这一截墓碑，和墓碑上我刻下的他的名字。 儿子、侄儿跪地燃烧着纸钱。 看着飞舞着燃烧着的纸片伴随缓缓升起的白烟，他们开心地笑着。 笑吧，你们的笑没错，这也是我所永久期望的。 到处是爆竹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儿，仿佛除夕的夜晚。只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感受到除夕之夜的那份轻松惬意。 这到底是季节的不同还是心情的迥异？不得而知。 北部高坡上火光猎猎，烟尘滚滚。 是天塘埂附近的枯草被祭奠的人不小心燃着了。这没关系，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可持续燃烧物了。 俩孩子欢呼着跑到那里，大约300米远，坡下有塘。 我没有跟过去也没有阻止他们。孩子们有自己的快乐支点，我们不能理解也无须理解。 所以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俩，直到他们走到火光处，走到坡下，走到我看不见…… 但我还是能够听得见哔哔啵啵的枯草爆裂声中孩子们的笑声——这就够了。 地下的父亲抑或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孩子时，他看着我在陪同他祭奠时忽然跑去玩吧？ 那时，他是不是也仅仅是默默地看着，默默地守候着我回归的身影出现呢？我想问一问，但——已经问不着了…… 橘红色的太阳挂着西山，似乎久久不忍离去，难道真的一落下去就阴阳两隔？ 脑海中蓦然闪现我读初中时半夜晚自习结束后步行5华里回家经过黑树林立的水库时，忽然发现父亲早已在一棵树边等待着。 那时，流水样的月光静静地照在他勤劳而疲倦的脸上，显得那么苍白…… 如果阴阳之间有电话，我想打个电话给你—— 父亲，我想起了那次你在夜里接到我时，眉宇间那霎时展现的欣慰的笑容……
（2013年11月17日夜 记）
| 
IP卡
狗仔卡
鲜花(
鸡蛋(
发表于 2013-11-19 23:02:36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千斤顶
显身卡
发表于 2013-11-19 23:16:54
发表于 2013-11-20 10:29: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