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琴,我在呢喃一个少女的芳名。
如琴,一个绝对不是山野村姑的名字。她们的名字亦如山野之草一样平常,花呀香呀什么的。她们起名绝对没有这么雅韵或雅致。一定是一位偷读许多诗书的女子,而且是偷读了《西厢记》《牡丹亭》这类书籍。必是大户人家也藏有这些书。如张爱玲。
如琴,一位有点多情又有点伤感的少女,我的目光在勾勒着你的形象。亭亭地立在那里,是两脚并立的那种姿势,玉树临风。向上,目光走过小腿,一个小“S”形的小腿肚蜿蜒到大腿,再往上,是肥而不硕圆润丰满的臀,与曲线柔和的柳腰完成了一个大“S”图形,一袭高级的素馨的绸缎裁制的旗袍,把少女的人体美恰到好处地显露出来。瓷,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词,我看到的最美的青花瓷也不过如此。
如琴,一个如瓷一样的少女,更是一把精雕细刻的上等好琴。是少女与琴的合二为一。我读懂你名字里的诗意。我仿佛听到了琴弦拉动的曼妙声。是的,我听到了。微风吹拂,如少女的凌波微步曵动绸质的旗袍,粼粼层层的涟漪是少女旗袍的皱褶,更显出少女的娇美和妩媚。楚楚动人,小鸟依人,真想腾出肩膀让你这少女去依偎。“沙——沙——沙”,导游说,这是万峰松涛的声音。不!我认为是你试琴的声音,如琴,怎么不拉出曼妙的音乐。把你的乐音庸俗成松涛,你到哪里去寻找知音啊!
如琴,今生我是你的知音吗?你看看那些手握画笔的人只是觊觎的你斑斓的美色,那些手拿照相机的人只是看中你婀娜的身段,而那些手持钓竿的人怎么能在你心中垂钓爱情?只有我坐在你的身边,凝视你,聆听你。我从涟漪中读懂你的心情,我在倒影中推算你的心灵,我于琴韵中聆听你的心声。一朵云飘过,你的内心微颤不已;一只鸟飞去,你的樱唇呢喃叹息。你亲昵过桃花,但桃花凋零;你拥抱过柳绦,但柳叶枯黄。你听过风听过雨,你把这一切都写在琴弦上,弹拨自己的声音。
如琴,我不得不写到夕阳。我知道,夕阳是造化酿制的琼浆。你啜饮着,你醉了,醉得满脸通红通红。我真心疼你醉的模样,心疼你醉后的娇羞可爱。真想把你抱回家,但你酒醉之后熟睡了,睡得那么沉,那么香。人们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如琴,许多人爱你白天的容颜,只有我爱你夜的静谧。只有宁静的夜你才属于你,没有纷繁的脚步,没有杂沓的声音,没有嘈杂的喧哗。夜是你梦的衣裳,落水的星星是你梦中的宝石。岸边稀稀落落的灯光更是点缀着你的梦。我不知身在人间,还是置身仙境。夜晚的你如梦如幻,而我则是如醉如痴。如琴,也只有这时我听到你心的絮语,那小提琴上发出的曼妙的音乐,感受你的心跳。
如琴,湖面上吹来的风是不是你的气息。如琴,你的气息告诉我,已经是深夜了。傍晚时,你吐气若兰,我的周围弥散着你特有的芬芳气息。而现在,你却气若游丝,有着天山雪莲的纯洁和冰寒。如琴,我知道你的寒气不会伤着我,因为你是心怀柔情的。我是你的知音,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情人。
如琴,你的气息——湖面上的夜风梳理的我稀疏的头发,也梳理着我的思绪。我清醒地意识到我必须回去。为了爱,为了明天再来看你,我只有踏着清风,踏着你均匀的鼾声,然后转身。但我的心底有一万个呼声: ——如琴,如琴,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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