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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三人谈(摘录)
李少君:“诗歌正在崛起”
李少君认为,小说如今正在没落,随笔保持原状,而诗歌正在崛起。“有人说现在读诗的人不多,对此我不以为然。他们的理由是书店诗集不好卖。但诗集的销量并不等同于诗歌的传播、影响,现在文学的流通形式传播渠道改变了。现在诗歌网站和刊物成千上万,广东那么商业化的地方就有好几百。我可以在网上读到最好的诗人的诗歌比如多多、于坚、李亚伟、杨键、雷平阳的,我为什么还要去书店买?所以说,就流通来说,那些优秀诗歌比韩寒之类的小说流传广泛不知多少。诗歌确实不卖钱,是因为这种新的流通形式还不收钱。就象当年《金瓶梅》、《红楼梦》卖钱吗?否则曹雪芹也不至于落魄而死。如果我们采取新的收费方式,仅海子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应该收房地产商人用来做广告词的费用起码几个亿吧。哪象如今海子的父母还在乡下过穷日子。那么,诗不卖钱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正因为此,诗歌的创作是非常纯粹的,商业意识最淡薄。而小说在创作中会想要改编电视剧什么的,创作难免功利。
“有人担心诗集不赚钱,会导致诗人的生活无以为继,创作受到影响。其实,现在许多诗人都有稳定的生活来源,有的甚至是房地产商,身家过亿。”李少君说。
如今,诗歌正逐渐变得日常化、生活化。第三代是提倡写“日常”,现在诗歌创作本身变得“日常化”,很多年轻诗人经常聚会、郊游、唱和,或者独自低吟,或者在网络上互相激励、讨论、应和,很象唐朝的诗人们,一切皆可入诗。你看在唐代,李白和汪伦喝完酒告别,随手写了“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写诗和诗写的都是日常生活,但后来这首诗超越了历史、时代,超越了李白与汪伦这个人的具体友谊而成为永恒。这样看来,在中国,真正的诗歌写作首先就是诗人的一种自我抒发、自我升华与自我满足,就是一种日常生活,写的也是日常生活,你写出来以后,打动和感染了他人,或他人对此有了感应和共鸣,他们也就同样获得了满足、享受,达到了他们自己的内心平衡和心灵和谐。这就是中国诗歌最精髓的地方。所以说,诗歌乃个人日常自我宗教。
总之,我认为,当代诗歌仍然处于其上升状态中,我们可以说迎来了朦胧诗第三代之后的又一个高潮。但诗歌界不必得意的是,说达到顶峰仍然为时尚早。我个人对当代汉语诗歌充满信心。
● 对当前诗歌创作的看法
张执浩:当代诗歌进入了一个"标准失衡"的时期。看似混乱,其实有序。在我看来,无标准并不意味着对诗歌写作要求的降格,而是原有的价值判断体系已经失效。在这种状况下,写作将变得更加艰难,一方面诗歌的数量将以外界难以估量的几率繁殖,另一方面每个写作者都要承受被流沙掩埋的风险。但总体上来看,生活在这个时代的诗人还是幸运的,因为时代本身的肌体既丰饶,又富有动感,为真正有理想的写作者提供了无限的空间。
陈先发:当代汉诗创作所体现的探索精神与所取得的成就,不仅是上个世纪初以来的最好阶段,也远远超越了同时期其它文体的创作状态。这表现在诗歌文本的多样性、创作理念的复杂性、每一类型诗歌对汉语言的追索能力等所有可用于研究当代诗坛的"尺子",都达到了百余年来的最大值。不能用"当代汉诗的非创作型读者越来越少"来粗暴地否定这一切,《离骚》在"屈原活着时候的读者"可能远比"他死后的读者"要少,一首诗在当下的不被广泛解读并不意味着它未来的命运,我的意思是:诗歌是社会审美能力的引导力量,它永远"超出一截",理解并传诵它有一个过程,这也是当代诗歌的宿命。
● 个人的创作理念
张执浩:我越来越倾向于那种直接、清晰,甚至是灵感乍现的写作。也许那种"苦吟式"的写作依然令人钦佩,但它们往往是无效的。必须把这个时代以及我们置身其中的生活原貌强加于我们自身,以此构成"条件反射式"的反弹,从中生发出来的况味才是真正具有感染力的。
陈先发:诗歌创作的主要目的是拓展语言的可能性:呈现语言自身之美,也呈现生命状态及当下的生存状态之美。同时,诗歌也是一种"自我教诲"。
● 对当前诗歌创作与朦胧诗的比较
张执浩:当代诗歌基本上走出了"朦胧诗"的阴影。当代诗人对朦胧诗人的致敬是必然的,但任何诚实的写作者都应该看到:时代真的变了!上一个时代的经典对这一个时代也许毫无作用,只有掌握了这个时代的"经验"的人才能够长出"新肚脐"。
陈先发:"朦胧诗"的意义在于它扮演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社会思想启蒙运动先导者的角色,拿它来与当前诗歌创作怎么个比较?就像拿上游的河段与中游的河段比较,比什么?是比"河的宽度"还是比"水量的多寡"?简单化地类比没有太大的学术意义。
(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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