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尽执何手？

文都风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命中犯水，但是我知道，此生我定是败在了泪的脚下。真的，最近我老做恶梦，不是被泪淹死就是被泪呛死了。而这一切一切的现象，都源于一个被我称为爽小诗的女孩，或者叫做“泪小湿”吧。 　　我们相识的方式太简单了，但又实在是太个性了。普通就普通在没有烟花的衬托，也没有浪漫式的“罗曼蒂克”，更没有蓦然回首的那种邂逅。 　　 1 　　初见“小湿”的时候，我着实被吓了一跳。我相信，如果地球没有引力的话，我这一跳绝对能比得上“嫦娥一号”与月球的那一撞。可是，地球是有引力的，就像“小湿”这样的女孩一样，具有强大的磁场和强大的引力。所以我选择了留下，而不是撞击月球。 　　真的，我第一次遇到这么“雷人”又“吓人”的女孩，明明好好的，可为什么看见陌生人的我就一下子哭了呢？但是老天根本就不给我考虑的时间，“嘭”声响过以后我才发觉我的后背很痛。但是我真的很无辜，我是真的不认识这个爱哭的女孩。 　　坐在“碧海潮生”的大厅里，我要了一杯奶茶，“小湿”却点了一大杯的柠檬水。用她自己的话说，“柠檬水是酸的，醋也是酸的。既然醋可以软化血管、促进血液循环，那么柠檬水也有这种功效吧，同样功效的酸水，柠檬水比较好喝，所以我要点柠檬水啊。”我已经麻木了她的这种动态，但是我更郁闷明明是她打了我，为什么结账时让我掏钱呢？也就是这次算不上邂逅的蓦然回首间的疼痛让我现在都想不通：她喝柠檬水到底是因为比醋好喝，还是柠檬水比奶茶贵呢？ 　　在上一次的“挨打请客”事件中，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窃取了对方的手机号码。也许她是为了下次可以在使用一下我这个免费的出气筒，之后还可以得到一大杯柠檬水的“奖励”，而我，却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叫爽小诗的女孩。 　　 2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喝柠檬水，但我是真的每天一杯的送到她的手中，送水的时候她都会对我笑。可在第六次的时候，“小湿”捧着我送的柠檬水——哭了。很没心没肺的那种、很伤心很伤心的那种。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倒是她，很霸道的拽起我说：“你要请我看电影，而且要陪我一起哭，大声的哭。”我只能习惯的很机械的点点头再说一个“好”。 　　那天真的是很惊天动地、很泣鬼神，不过也真的是很丢人。在电影院里，她什么都没说，她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抓起我的手放在嘴里不放，我也是一个劲的哭，是被她咬疼的。 　　 3 　　 我一直没想过六月是否真的会飞雪，也没想过北极冰山是不是真的会完全融化。我一个人拿着好多的柠檬果茶前往诗花小弄，诗花小弄本是没有花的，它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一样，同样的窄窄通道，同样两边光秃秃涂满广告的墙壁。只是李大爷爱种花，将他那两个巴掌大的地方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枝，虽然这花不属于这里，只算个外来客，但它依然美丽，不是么？ 　　我是不喜欢看花的。只是，今天不知道做些什么。我也从没想过“小湿”有会男朋友，或者说是她自己一相情愿的单相思吧。她很喜欢那个叫做宇飞的男孩，可那个男孩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是“小湿”一个苦苦追求不放手吧。 　　这些是在“哭完”电影以后，“小湿”抱着我告诉我的。是，我没那个男孩好看，也没那个男孩好优秀。只是他伤害了“小湿”，受伤的为什么是我？我哄她说：“没事，实在不行我就把你收了吧，虽然勉为其难。”她说：“小野，你给我去死，姑奶奶我那么好看会看上你？除非哪天我的眼睛瞎了。”“我真的那么讨你厌么？”我说，她说：“其实也没有了，你挺好的。” 　　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老天垂怜，终有一天“小湿”的眼睛真的“瞎”了？她，看上我了？ 　　 4 　　在那天看过很多花，喝了很多柠檬茶以后，我终于决定找我的哥们倾诉去，说是倾诉，倒不如说是灌注。砚北，也就是我的哥们。孰不知他比我还苦，他拉着我去喝酒，这次还是去了“红妮麻辣烫”。用北哥的话说就是：“热的加上凉的那种感觉爽啊，刺激着胃的感觉真好。”是的，他总喜欢喝点很凉的冰啤酒，以前和北哥在一起我是不喝酒的，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不喝真的很对不起自己。那天我们都喝醉了，他非拉着我去看海，北哥根本不等我把“这里连个河都没有，上哪看海去”的问题想完，就带着我到了目的地。这里是……是哪里？不对，“北哥，你拉我上你家干嘛，你家有海么你家什么时候买了大海啊？”北哥说：“你笨啊，那不是海么？”我这次真的忍不住吐了，那……那是一个鱼缸。其实我是知道的，那鱼缸里盛的不只是水，还装满了北哥的眼泪。 　　早上醒来，北哥说他要会会那个“小湿”。我说：“北哥，强扭的瓜不甜啊，你可别……”不等我说完北哥就送了我一巴掌，“你北哥我不是对你好么？再说了，北哥我是那样的人么？”我说北哥你说得对，虽然这句话说得很违心。 　　 5 　　在催了N遍以后，“小湿”终于迷着个脸出现在我和北哥的面前。先开口的不是“小湿”，也不是我，而是北哥：“这妞长得还挺正点，要能追到手就幸福了。”我是欲哭无泪，“小湿”是无可奈何，我俩都没搭理他，把他自己丢下走了，他在后面骂我没良心，说一句玩笑都没人笑就把我扔了。 　　我们三个站在万寿塔顶层，真的好高，风真的好大。“小湿”说：“这塔有二十七米么？”我说：“不知道.”在沉默了N分钟之后，“小湿”揉了揉眼睛说：“啊，这沙子好烦人，都看不见东西了。” 　　我说：“你看不见东西了么？” 　　“是啊，跟瞎了似的。” 　　“真的么？” 　　“是真的啊。” 　　“那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啊？” 　　“你说你不会看上我，除非你眼瞎了，那现在……” 　　沉默中……无语中…… 　　“当然算数了”在沉默中的“小湿”终于爆发了，我也爆发了，我抱着北哥说我太高兴了。北哥很惊讶的看着我们好久、好久。“你他妈想死啊，还在塔上呢，你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本来我是不信佛的，只是大觉寺的万寿塔帮了我好大的忙，我和北哥跑遍了整个寺院的堂宇，烧了香、拜了佛，虽然寺院并不大，但我是真的是很感谢佛祖。 　　 6 　　 真的，有时候上帝给你一个笑脸的同时。还回扇你一大巴掌。我不信命，可我只能认命，我真的太累了，就算不累，我也无力去改变。 　　 7 　　我跟“小湿”相处不过八个月，算上“挨打请客”那天，加上我们相见大觉寺万寿塔那天，总共253天。放下手机，回想着以前的种种。画面终于定格在那个与晴朗的天气很不般配的下午。 　　“你不是喜欢我么？帮我办一件事，我就接受你的追求，怎么样？” 　　“好” 　　“你不问我要你做什么就答应，你不怕后悔？” 　　“我愿意” 　　“好，我不勉强你，说完之后你再决定去不去。其实很简单，你只要让一个人喜欢上你，然后给他幸福，再和他分手。” 　　“可以，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真的愿意？虽然报酬很诱人，只是，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利用你么？” 　　“我乐意” 　　“那好，等你好消息。” 　　他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因为我就在那条胡同的拐角处，之后在一个中午我碰到了“小湿”。而他们对话的那个胡同所在街也叫诗花小弄。 　　其实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是“小湿”出场的方式太独特了，之后的我却在演戏中真的喜欢上“小湿”了。 　　而那个男孩我也是认识的，是的，他就是宇飞。其实他也是认识我的，也认识北哥。只是有一点我是不知道的，从小到大的兄弟，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北哥，也没有告诉其他人。 　　 8 　　上帝给的我那一巴掌正式“小湿”离开了我，只不过“小湿”并没有按照剧情中的方式离开我。 　　现在是九月中旬了，树叶飘洒的落下来，踩上去“沙沙”的响，那天手机上的短信是这样写的：“小野，对不起，我没有按照和你约定的学校填报志愿，爸妈想让我留在他们身边，我真的和他们争不过。” 　　是的，“小湿”一直是住在她奶奶家的，只是她以这个理由抛弃我是不是太可笑了呢？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没有骗我，真的是她爸爸妈妈不放她离去，这些都是“小湿”奶奶告诉我的，我也一直当做一个巧合罢了。 　　坐在电脑前，打开QQ，把鼠标移在备注名称为“小湿”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单击右键再点击移至黑名单。我看到她万年不变的签名修改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直以为在演戏，直至离开才发觉，我是真的爱上你。只是，树叶都落了，更何况我们呢？”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之后她并没有联系过我，自她走后，她的手机一直停机、直至变成空号，QQ的头像也再没有过色彩。 　　 9 　　街，还是那条街，名字仍叫诗花小弄。拐角第一家，户主还是李大爷，这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诗花小弄李大爷家的花儿凋谢了，也只有它们证明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小湿”，你在哪里呢？ 　　花落，尽执何手？ 如果无法播放，请点击此处在新窗口打开

芜语

花堪折时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